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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淮慎拿過來撕了個稀巴爛:“管他呢,也許是閑得無聊。我就當我已經(jīng)忘了?!?/br>“這次來宣州,起碼知道了一件事。這里的聚賢樓一點也不比京城的差。你說這樣怎么可以,我回去得提提建議,京都的東西怎么能不是最好的。”“這樣一說,我又有點想吃他們的蜜汁火腿。不,再一想我還是更懷念自己的家鄉(xiāng)菜,下次帶你去我老家,我?guī)闳コ浴?/br>陳淮慎騎著馬絮絮叨叨,兩人一路走著一路說。這天,兩人路過一個叫清玄鎮(zhèn)的地方,有山有水,風(fēng)景怡人,暫且停下來落腳。找了一家看起來挺雅致的酒館,聽說書先生講了一段。清玄鎮(zhèn)原本不叫清玄鎮(zhèn),十八年前才改名。為什么呢?是因為一次神跡。響木一拍。江湖里有個清玄閣,這個清玄閣啊,素來神秘。江湖上也沒人知道它究竟在哪兒,里面有什么人。陳淮慎點頭:“這個清玄閣,我也聽說過一些,從不參加江湖紛爭,安份低調(diào),風(fēng)評甚好,是個難得正經(jīng)的江湖正派。以練香聞名?!?/br>清玄閣里大多都是容貌秀麗的美人,還是菩薩心腸。十九年前,清玄鎮(zhèn)還不叫清玄鎮(zhèn)的時候,爆發(fā)了一場大瘟疫。哀鴻遍野,可謂是人間地獄。官府也管,只是封城。就再大家以為只能等死的時候,城門口來了一個人。長發(fā)披肩,衣袂飄飄,仙人之姿。他說,他是清玄閣的人,游歷至此,聽聞慘劇,不忍旁觀,愿意出手一試,生死由天,于是守城門的人就將他放進來了。響木又是一拍。仙人日夜不寐,以身試藥,或許是天地有感,他竟然真的破解了瘟疫,救下全城百姓。只可惜,仙人為此耗盡精力。城門打開之日,住進了城東韓鄉(xiāng)紳的家里,閉關(guān)修煉,素不見人。一年之后,忽有一日深夜,城東飄來一陣奇香。彼時天際一陣霞光,等眾人趕至,韓鄉(xiāng)紳說,只是一陣白光過后,人突然就不見了。響木一驚。從此以后,這里就改名叫清玄鎮(zhèn)。說來也許真是天意,自鎮(zhèn)名改了以后,清玄鎮(zhèn)就蒸蒸日上,近二十年來和和樂樂,一派鼎盛之象。陳淮慎“咦”了一聲,楊濟轉(zhuǎn)頭問:“怎么了?”陳淮慎:“奇香倒沒什么,也許是清玄閣的人來接他了。只是這霞光和人?既然要走,完全可以正大光明的走?!?/br>旁邊的人聽見了,笑道:“只是故事而已嘛,小哥,你也太當真了。說書先生說的話,不過是茶余飯后消遣而已?!?/br>說書先生捋捋胡須道:“非此,這次說的,還真是真的。老夫當年可是親眼所見?!?/br>有人應(yīng)和:“不錯,很多人都親眼看見了,畢竟也就十多年前的事。鎮(zhèn)上的人都說爛了,也就你們外地人還有興趣。”另外一個打趣道:“你不也還在聽嗎?”那人笑:“唉,我多想見識見識,那人到底有多美。還這般舍己為人,實在叫人敬佩?!?/br>周圍人一言一語地聊了起來。“唉,那是能請韓鄉(xiāng)紳來講講就好了?!?/br>“說到韓鄉(xiāng)紳,聽說他近來病得嚴重?!?/br>“可不是嗎?我聽說,是病得詭異?!?/br>“誒,我也聽說了。大夫去看了,什么都瞧不出來。要不是他面色紅潤,尚有呼吸,都以為他已經(jīng)死了。躺在床上一動也不動。這都好些天了,都沒見他醒來過?!?/br>“到底怎么會變這樣啊?”“誰知道呀。韓家人自己也說不清楚,就說一天早上起來,喊不醒人,以為只是睡著。到了晚上人還沒起來,這才覺得不對勁,結(jié)果一睡就睡到了現(xiàn)在?!?/br>“依我看啊,不是生病了,而是撞見了什么臟東西。”“我前兩天繞去韓府看了看,結(jié)果他們不讓見人。你說這要是沒事兒,干嘛閉門謝客呢?”“可不是嗎?病哪能病成這樣的?應(yīng)該找個道士來做法?!?/br>“說到道士啊,我知道有個道觀的道士特別靈……”見他們話題跑偏了,兩人決定離開。陳淮慎將手伸進懷里一摸,又掏了出來,轉(zhuǎn)頭問道:“你跑的快嗎?”楊濟:“嗯?”☆、假扮道士所幸楊濟身上帶了點銀子,才沒在到清玄鎮(zhèn)的第一天就被當成吃霸王餐的食客。陳淮慎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才發(fā)現(xiàn)我的錢袋已經(jīng)空了。出門本來就沒帶多少銀子,是該去趟錢莊了。”找到對應(yīng)的商行,兩人進去換點銀子。掌柜的拿著銀票看了許久,然后捧著進了內(nèi)屋。陳淮慎就奇了:“這清玄鎮(zhèn)的商行都這么邪門?一張銀票得看那么久?他還不會是想私吞了吧?!?/br>掌柜的正巧出來聽見,忙說:“小的怎么敢呢?”將銀票換給陳淮慎,“爺,這銀票小的不能給您換?!?/br>陳淮慎拿回來翻著看了看,又遞過去:“這是真的?!?/br>掌柜:“小的知道是真的,但是小的真的不能換?!?/br>陳淮慎奇了,又抽回來看了看,認真道:“這是你們商行開的,你自己看!”掌柜:“小的也知道。只是上面說了,不給換?!?/br>陳淮慎一拍柜臺,怒道:“你什么意思???果然是想私吞對不對!”掌柜伸出手做安撫的樣子:“陳公子先別動怒。上面的人說,要是您生氣了,就說,是林家人的意思。”陳淮慎罵了一聲,剛想說狗屁的關(guān)林家人什么事,突然想起被自己撕爛的那封信,哎喲喂了一聲,這個記仇的壞蛋。陳淮慎不死心地又問了一句:“真的不給換?”掌柜的搖搖頭。陳淮慎:“只要給我換一半,多的都是你的了?!?/br>掌柜的為難道:“真的不行,怎么樣都不行,錢就不能到您手上?!?/br>陳淮慎哼了一聲:“那我去找別的換,”掌柜:“全都不行,所有商行都一樣?!?/br>陳淮慎不高興:“他怎么就知道我要來清玄鎮(zhèn)的?!?/br>掌柜激動道:“百里加急從南方送過來的信兒,指名道姓就是您。別說是清玄鎮(zhèn),只怕您一路走下去都取不到銀子,還是早做準備吧。”陳淮慎不高興:“哼,他記仇我也記仇,下次走著瞧。”掌柜:“上面還留了一句話,他說他在白云山等您?!?/br>陳淮慎惡狠狠道:“讓他等著吧!”兩人出了商行,在門口大眼對小眼。楊濟抖抖袖子:“你不用看我,我沒多少銀子了,更沒銀子能放錢莊?!?/br>陳淮慎厚著臉皮問:“那值錢的東西呢?”楊濟拿出一支玉笛:“這個?”陳淮慎給他塞回去:“不好,收著,怎么說也是我送的,當攪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