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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是假,他對我說,我就信?!?/br>言兒氣急:“你何苦如此?作踐自己?!?/br>許文琪恍惚道:“我也不明白。不明白。再等等,我會想明白的?!?/br>言兒冷臉:“許文琪,別拿自己當了笑料?!闭f罷就走了。許文琪留在原地,摩挲著腰間的佩飾,喃喃道:“當斷不斷,自受其亂……你真是可憐?!?/br>顧安摟著他哭道:“我錯了,是我錯了。我分明是舍不得你,才來找你,卻偏偏和你作對。因為你不理我,我心慌?!?/br>趙瑾愣了一下,怒喊道:“上啊!殺我文琪,今日你我誓不兩存!”天下用腳挑起地上的劍,挽了個劍花,殺過去:“想玉石俱焚是吧?爺來會會你們!”黑衣人回頭喝道:“殺人質(zhì)!看他們?nèi)绾螄虖?!?/br>陳淮慎:“先殺爺爺試試!”趙瑾脫下鞋子丟過去:“姑奶奶用下半輩子和你們拼了!”顧安吸吸鼻子:“文琪……文琪你應我一聲,求求你?!?/br>“我要成親了?!鳖櫚猜N著二郎腿,敲著搖扇,似不在意地說道:“是個聽話的小姑娘。裁縫鋪錢老板的女兒。”許文琪坐在書桌后面練字,逆光的側臉看不真切,不平不淡打道:“和我說做什么?”顧安輕笑:“總覺得應該支會你一聲?!鳖櫚矀阮^,動著小心思,調(diào)侃道:“你怎么這般無情,就沒什么和我說的嗎?”許文琪心如擂鼓,強裝鎮(zhèn)定:“說什么?說求你別娶他嗎?”顧安又抖起了腿:“哈哈,這可就不像你了?!?/br>許文琪握筆的手抖了抖:“我該是像什么樣?!?/br>顧安想了想:“嗯……冷靜機智。不會說無謂的話。我不娶她,莫非等著娶你嗎?”許文琪心涼了個透。你明明知道……你明明是知道的。我喜歡你。顧安:“怎么?”許文琪沒抬頭:“你未免太瞧不起我了?!?/br>顧安搖頭,似是抱怨:“那就好了。是我父親給點的。他出門和錢老板喝酒,說了幾句醉話,就把錢小姐討回來了。他這人,也實在是沒辦法?!?/br>許文琪咀嚼了幾遍這個人:顧淮……顧安站起來:“時間差不多了,我還得陪她去買些東西,就先走了。女兒吶,真是麻煩。”許文琪沉默了許久,等關門聲響起,才抬起眼看了一下,呼出一口長氣,又低下頭去繼續(xù)寫字。只是歪歪扭扭沒了平日的剛勁有力,往往復復都是八個字:當斷不斷,自受其亂。許文琪抽出一張新紙蓋了上去。雙手放在腹部,往后一仰,瞇著眼睛小憩起來。他很累了。一群人殺將起來。天下和趙瑾說起來霸氣,打起來卻招架不住。要護人要打架,奈何我方目標大,對方人數(shù)多。趙瑾忙著給他們解綁,天下和陳淮慎等人圍著防御,一時許文琪那邊就空了。手起刀落,許文琪看著眼前的刀尖,順著流下幾滴鮮血,落在他的衣襟上。顧安撐在自己面前,額頭暴起的青筋,薄到透明的皮膚,難以言明的眼神。許文琪不知道此刻自己在想些什么,腦海里只剩下眼前的刀尖,落下,回聚,又落下。這是誰的血?恍惚間有人按住了他的肩膀,將他放平下來,顧安倒在他旁邊,耳邊是楊濟的吼聲,顯得有些遙遠,“不要命了是不是?你們這群混小子……”“文琪,爺爺在江南有個好友,名叫葉道知,是白云書院的院長。你喜歡儒學,不如去和他討教討教,葉兄頗有研究?!?/br>“是,爺爺?!?/br>許相爺沉吟片刻:“你要是不喜歡,就隨意住幾天也可?!?/br>“孫兒愿意去。”許相爺沉默了片刻,從袖子里抽出一張請柬來:“你要看看嗎?”許文琪接過,打開來仔仔細細看了,又合回去,遞給旁邊的管事:“孫兒恐怕沒時間去了,會備份厚禮送去的。”許相看著他低眉斂目的模樣,忽然說道:“你很傷心。”許文琪垂下頭:“孫兒不曾?!?/br>許相又說:“你很傷心?!?/br>許文琪沒回話了。許相將手揣進袖子里:“你要是在那兒過的好,就別回來了,等爺爺去看你。你要是想回來……也行。凡事想清楚些,想不清楚也不勉強,人重要是難得糊涂。”許相自顧自說了許多,顛三倒四的,不清不楚,許文琪全都恭敬地一一應下。許相末了說了一句:“你從小就不喜歡說話,是要吃虧的?!?/br>許文琪:“累爺爺憂心?!?/br>許相擺擺手:“去休息吧,爺爺讓人給你核對一下要帶的東西,這是要出遠門?!?/br>又一群黑衣蒙面人闖了進來。陳淮慎心咯噔了一下,莫非是援軍,那可真是要命喪與此了。新黑衣人中為首的一個掏出令牌高喊道:“住手!速速住手!”聲音聽著耳熟,呼之欲出,陳淮慎指著他激動道:“越……越三!”黑衣人拉下面罩,一張棱角分明的臉龐,確確實實是越三無疑。黑衣人全部跪了下來:“三殿下?!?/br>“殿下,您為何在此?”越三翻身下馬,慍怒道:“就是知道了你們的行蹤,本王才率人日夜兼程追趕?!痹饺钢渲幸粋€罵道:“鶴慶啊鶴慶,你差點給本王闖出大禍來!”被點名的那個伏在地上,不服辯解道:“我等身負皇命,按圣旨行事,不知有何過錯?!?/br>越三掏出圣旨猛得摔在地上:“哪里來的皇命圣旨,分明就是國舅爺先斬后奏,假傳圣諭,我就不信你鶴慶不知道!”鶴慶道:“屬下不過是個下等人,聽命行事,真假不知?!?/br>越三冷笑:“聽何人命?走狗還是細作?你真當我越國是你鶴家人的天下了?也未免太自命過高了。今日如不殺你,難正我越國軍紀?!?/br>越三抽出刀架在他的脖子上。旁邊人忙攔道:“殿下不可,您在此殺了他,皇上必然猜忌?!?/br>鶴慶有些慌了:“你不敢殺我,你一定不敢殺我。”越三冷道:“只要本王在一日,你鶴家就休想一手遮天,恣意妄為。本王今日親取你狗命,到了黃泉且來找我就是!”說罷豪不留情地一刀斬下,血濺當場。越三轉頭對林城司和陳淮慎道:“御下不嚴,才鬧出此事,實在抱歉。所幸沒有出現(xiàn)什么意外?!?/br>何勤奮捂著手臂喊道:“怎么沒出意外了?你看傷了多少人?那邊還有兩個起不來呢!”眾人圍到許文琪兩人旁邊。楊濟嘆了口氣,將顧安的手交到許文琪手里:“你看看他,再最后看看他吧,對他說兩句話,就當是還了這一刀?!?/br>眾人都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