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7
是大漢帶他們去的倒真是一個適合做賊窩的地方,破得可憐,也窮得可憐。陳淮慎咋舌:“兄臺,你的身家就是這幾根稻草?”話語聲中無法掩飾的同情。曹靜仁抓住他不安分的臟手:“這是我的床,不能摸!看你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怎么手腳不干凈?”陳淮慎氣結:“再怎么臟,也比你這些撿的稻草好多了,你看我不過摸了一把,手都全黑了?!?/br>曹靜仁撅起嘴來不滿道:“大男人的,還計較這些。不過都是些沾染的灰塵,用點水就洗掉了?!?/br>楊濟適宜地打了個噴嚏。兩人看向他,后者淡定地抹抹鼻子,笑了一下。曹靜仁殷勤地從地上撈起一把稻草搬到楊濟的屁股下面,還用手拍了拍,抬頭笑道:“公子坐。坐這兒軟,地上寒氣重?!?/br>陳淮慎眼紅:“你怎么不招待我?”曹靜仁斜眼看了看他,不屑道:“你個糙漢子,不會自己看嗎?不就這些東西,還裝什么客氣?!?/br>陳淮慎莫名有些心虛,不知怎么就冒出一句:“你個大男人,該不會是搞什么龍陽斷袖之癖?”楊濟黑線:……去你娘的龍陽斷袖之癖。曹靜仁說出了他的心聲:“去你娘的龍陽斷袖之癖。我這叫禮賢下士。公子一看就不是尋常人?!?/br>陳淮慎不服氣:“我也不是尋常人!”曹靜仁隨手抓了一把干草丟過去:“你也就是端茶倒水的雜使相,瞧瞧你這不成器的樣子,連個下人都做不好,讓你們主子受寒受凍?!?/br>陳淮慎怒了,也抓了把丟過去:“你才是雜使相,見著我們家小濟就撲著想服侍,老子才不是他下人,老子是他心上人!”楊濟被夾在中間,一來一去,干草輕飛不起來,全飄到楊濟身上。楊濟屏住呼吸,頭往后仰了仰,還是沒躲過去兩人:……楊濟抓著袖子將面前的草歸成一堆,然后面無表情各看了他們一眼。兩人只覺得尾椎一涼,打了個寒顫,慌忙挺直胸板坐好。楊濟輕輕拍了拍自己的頭發(fā),一派的溫柔語氣:“現(xiàn)在是不是該生火了?”兩人點頭。楊濟:“一個打水,一個撿柴?!?/br>兩人又是齊齊點頭,站起來惦著腳尖小心地出去了。曹靜仁拍拍胸脯壓驚,小聲問道:“他都這么可怕嗎?”陳淮慎想了想:“他……不會罵人,也不會打人……”曹靜仁:“可我就是覺得突然菊花一緊……”陳淮慎拍拍他的肩膀,同情道:“要得,要得。他有的是辦法讓你痔瘡還便秘。”曹靜仁一臉菜色。生好火燒好水,陳淮慎出去買了一些菜。許是剛剛受了教訓,有些草木皆兵,專找那些看起來打不動跑不快的菜農隨意弄了一些,一個問題問了十來遍,放下銀子后還彎腰四處張望,走兩步退一步,那架勢嚇得菜農一愣一愣的。曹靜仁啃著嫩雞,規(guī)規(guī)矩矩,滿是雞油的手都不敢隨處亂擦。突然頭皮一陣發(fā)癢,瞟了眼楊濟,一口大力地咬碎了雞骨頭,忍!楊濟聽見咔嚓聲,看向他。曹靜仁額頭已經(jīng)爆起一些青筋,嚼著烤焦的骨頭沖他笑了笑。楊濟:“……你不用這般拘謹,這是你的地方,算來是我二人叨擾才對?!?/br>曹靜仁等這句話許久,得了特準,伸手狠狠撓了撓自己的腦袋。只是越撓越癢,又總是抓不到對的點,接著感覺整個頭皮有些發(fā)麻,索性咬著雞rou,兩只手開始瘋狂的撓頭。楊濟和陳淮慎湊著火光,只看見漫天的不明物品亂飛,又眼睜睜看著它們飄到了架著的烤架上,粘上了剩下的半只雞。縱是陳淮慎這樣不修邊幅的人,都覺得有些惡心。曹靜仁抓完了,往后一仰,舒了口氣??谒呀?jīng)順著雞rou的邊緣流了下來,用手抓著底部,順著手心舔了舔,又接著吃起來。楊濟多年的固有表情出現(xiàn)了一絲破裂,抽抽嘴角,關切問道:“……你吃飽了嗎?”曹靜仁拍拍肚子,委屈道:“餓著呢,我好久沒吃好東西了,不是餿的就是臭的?!?/br>陳淮慎的腦袋已經(jīng)滯轉了,不斷飄過八個字:搜的不就是臭的嗎?不過他現(xiàn)在對曹靜仁的崇拜之情已經(jīng)沖破極限了,喉結動了動,也沒敢問出口。楊濟真誠地說:“吃吧,可憐的,都是你的了?!?/br>曹靜仁一手抓起烤雞,興奮道:“那我就不客氣了!”楊濟和陳淮慎又將鍋放了上去,里面是一些蔬菜。然后鄭重地合上了蓋子。曹靜仁在兩人沒看見的地方得意地笑了笑。rou誒,rou!曹靜仁撕咬著雞rou,含糊問道:“你們今天被什么追???”楊濟拿樹枝撥了撥柴火,陳淮慎額頭冒出了一絲冷汗,忙接口說:“遇到了黑店?!?/br>曹靜仁沒有同情之情,反而露出了一絲鄙夷:“你們兩個外鄉(xiāng)人,怎么也敢住客棧?活該被宰了一頓?!?/br>陳淮慎很委屈:“我們戒備了,還是特意選的,那家店看起來明明很正常。”曹靜仁一激動,張口噴rou:“正常?離越是什么地方知道嗎?這兒就沒正常的店??雌饋碓秸#驮绞遣徽?。你都一大把年紀了,還學個年輕人沒頭沒腦。”陳淮慎一張老臉掛不住了:“離越鬧市的客棧呢,哪想到這般囂張?!?/br>曹靜仁:“宰得就是你們外鄉(xiāng)人。能在離越鬧事開個客棧,還沒什么麻煩上身的,都是背后有頂大的靠山,看見肥羊哪里還有手軟的道理?”陳淮慎開口想說“王法”,又覺得這二字實在好笑的可憐,在嘴里轉個圈又吞了回去,改為長長地嘆了口氣。曹靜仁看他一副落難狗模樣,也沒再打擊他,跟著嘆了一口氣。陳淮慎決定掀過這一篇,伸著脖子問:“你怎么看出我家小濟就是個人中龍鳳?”縱然楊濟氣質超群,但也不至于讓一個鐵血大漢折腰縫迎。曹靜仁舔舔嘴唇,猶豫了一會兒,還是說道:“是從俊公子的折扇上看出來的。我?guī)煾刚f了,凡是看見有個鬼字個扇墜,反應要夠快,臉皮要夠厚,尊嚴要夠少,嘴巴要夠甜,關鍵時刻,膝蓋要夠軟?!?/br>楊濟:……陳淮慎瞪大了眼,臥槽這不就是當初他追楊濟是的終極策略嗎?曹靜仁面向楊濟情真意切地抬起左手指天發(fā)誓:“我對公子絕對的忠誠,絕對的敬仰!”楊濟:……那扇墜是他師父隨意刻的,又隨意丟給他,隨意地決定拿它作為師徒信物……居然也有人知曉。陳淮慎看了看他的臉色,替他翻譯出來:“你師父居然連這都知道?”曹靜仁驕傲道:“我?guī)煾附挥紊鯊V,無所不知?!?/br>陳淮慎:“你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