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1
找死?”曹靜仁長吁口氣:“剛剛嚇我一跳。”陳淮慎:“定是你眼神太輕??!”事實是,他們不費吹灰之力,而又莫名其妙地混了進來。☆、清理門戶曹靜仁想過,住進來以后應該會見到鶴國年,只是沒想到當天晚上不過撓著屁股出來放放水,就遇到了。安陵君上白下棕的一身睡衣,外面披了件斗篷,來后院接鶴國年。鶴國年放下遮掩面容的大帽子,摟著人的肩膀搓了搓,低下頭親昵道:“寶貝冷嗎?”安陵君似乎是點了點頭,鶴國年呵斥下人道:“這樣不會做事,不會拿件衣服給你們公子嗎?”鶴國年身材身高俱是中等,人質得益于一張好皮相,習慣了裝神弄鬼,看起來還頗有些仙風道骨的模樣,只是眼睛又細又長,沒什么光彩,瞇著的時候白添了一份猥瑣。想是他日日工于心計,機關算盡,才有這般小人外相。鶴國年挑起少年的下巴,另一手拍拍他的屁股,下流道:“呆會就讓你熱化了?!?/br>不知為何一股怒氣從腳底生氣,曹靜仁握著拳頭大喝了一聲:“狗崽子!”鶴國年等人詫異地回頭看去,就看見一個下人裝束的大漢,臉上趴著一只小狗崽,慌忙轉身將狗崽甩了下來,捧著臉嗷嗷叫喚。陳淮慎從一側穿著褲衩跑出來,抓著曹靜仁的頭就往下壓:“真是對不起公子爺,驚擾了?!?/br>鶴國年指著他倆責問道:“府里什么時候多了這樣不講規(guī)矩的人?你的衣服呢!”陳淮慎抱胸,委屈道:“小的就出來撒泡尿,沒來得及穿……”鶴國年正要發(fā)怒,安陵君抓住他的手道:“老爺,他們是我請進來的,府里最近缺人手,我看他們手腳勤快,就讓他們住兩天,這個月亭子修好了就趕他們走?!?/br>鶴國年善妒,自己不在安陵君身邊,總是不放心,因此安府多是些閹人侍女,現(xiàn)在突然多了兩個壯漢,心頭不悅。但又不想駁了安陵君的面子,遂暫時敷衍地笑了笑,擺擺手將他們喝退。兩人轉了個彎,陳淮慎就踹了狠狠一腳,曹靜仁吃痛,捧著腿無聲地□□。陳淮慎壓著嗓子怒罵:“你特娘的差點害死老子了?!?/br>曹靜仁一時不知該捂抓破的臉還是鈍痛的腿,又還是受傷的心,千言萬語匯成一句話:“你哪兒找來的狗崽子呢?”陳淮慎驚魂未定:“老子看你起來噓噓,就也想噓噓了,走了一半想起墻角狗窩里的小狗崽,順便就提著它一起噓噓,免得到時候尿房里了,臊氣。哎喲,你可真得管它叫爹!救了你一命呢!”曹靜仁乍然想到,瞪著眼睛驚呼:“我爹呢?”陳淮慎回憶了一下……第二天,安府下人吃上了一鍋熱熱的狗rou湯。曹靜仁飽含著熱淚搶了老大一碗,哧溜地啃了干凈。陳淮慎對他這種忘恩負義的行為表示了強烈的譴責和抗議,曹靜仁答:“以后每次祭我五臟廟,我都能想到它,它現(xiàn)在不僅在我身體里,還在我的心里!”這般厚顏無恥之人,吃完了之后,還挖了個坑埋了骨頭,說是已經給恩人送終了。可憐一只小狗,只是擔心會尿尿,其實人家還沒有尿尿,只是遇見了兩人不靠譜的成年人,就這樣可憐可悲地葬送了自己短暫的狗身。給恩人送完終的曹靜仁壯漢又撒歡著小腿跑去干活看美人了。鶴府書院,一老奴彎著腰低著頭,聲線平平,恭恭敬敬地在匯報。“大人,問出來了。徐公公說,是有人帶著大人的私章,叫他擬一封圣旨。他也只是如往常般秉了大人的口諭行事,來人是誰不知?!?/br>鶴國年冷笑:“他也就信了?”“他說本是不信的,多方驗看,信物屬實。對方又咄咄逼人,言語脅迫,不似作偽。也是怕慢了一步,壞了大人的好事,就先照吩咐做了,只是沒來得及稟報大人?!?/br>鶴國年摸了摸手里的扳指:“還說了什么?”“徐公公抵不住刑法,已經死了?!?/br>鶴國年閉著眼睛:“死就死吧,這樣個沒腦子的東西,誤了我的大事。本官好不容易將那越三逐出越國,他居然一紙詔書又給宣回來了,還不是該死?!毕肫鹆耸裁?,又呵呵笑了起來:“那個老皇帝,還說什么勉勵合作,共創(chuàng)盛世,夸了本官一頓,真是可笑?!?/br>鶴國年敲了敲桌子,問道:“徐福來不過是個小人物,想他也不知道什么。先前抓到的那幾人,問出什么了嗎?”老奴點點頭:“是,招了。只是好像也知道的不多。他說,押送鏢銀的路線,是一個神秘人給他們的,誰人不知。他不過是個混飯吃分小嘍啰,做決定的都是上邊的人。”鶴國年:“那他的同伙呢?總知道有誰吧?”老奴:“照他的意思,是不知道。他不過是個被臨時喊來的人,對方說好了事成給他五百兩銀子,如果人被抓了,還會有人代替他照顧親眷家屬。就算是失敗了,也會給他們一百兩做的幸苦費。他是沖著報酬豐厚去的?!?/br>“那臉呢?總看見了吧?”“沒見著,他都不認識。從第一次見面開始,就都是蒙著面的。”鶴國年咬牙,不屑道:“廢物。”“大人,先是鏢銀和名冊被劫,又是偷私章假傳圣旨,鶴府必定是出了內jian啊?!?/br>鶴國年瞇著眼,不咸不淡道:“嗯?!?/br>老奴想了想,還是勸道:“大人,老奴非是故意挑撥,安陵君他昨日來過鶴府,未免也太過巧合了……”鶴國年抬手打斷道:“行了,我知道了?!?/br>沉默了片刻,又道:“備轎?!?/br>老奴:“是。”安陵君的貼身侍女慌忙迎上:“大人怎么今日前來,都未通傳?”鶴國年:“你們家公子呢?昨日可有去哪兒?”甫兒聞言,擰起了秀眉:“昨日奴婢陪著公子去找老爺,老爺不在,回來之后公子便一直不舒服,躺在床上休息,盡早方好一些。只是昨日有些累著了,現(xiàn)在還在房里休息?!?/br>兩人正走到門口,鶴國年推門的手一頓,回頭問道:“身子不舒服?”里屋傳來一人虛弱的聲音:“甫兒,你在和說話?”鶴國年走了進去,笑道:“是我。不過幾天沒來,怎么身體就不舒服了?”安陵君撐著胳膊半坐起來行禮,被鶴國年制止扶住,撫著額頭喊了聲:“老爺。”鶴國年關切道:“怎么弄成這個樣子?”安陵君形色憔悴,秀眉輕蹙:“許是著涼,或吃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吧,躺一會就好了?!?/br>鶴國年不動聲色道:“你這兒的東西一向管制甚言,怎么會吃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