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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起一把扇子:“可不是,各個嚷著要去端了函請關(guān),再這樣下去,士氣大竭?!?/br>楊濟沉吟片刻,也坐了起來,壞心眼一起:“要不還是先跑吧,反正這兒還有你爹?!?/br>陳淮慎點點頭符合:“好,好。我們進城看看。宜早不宜遲,反正也睡不著,就現(xiàn)在去吧。”☆、第78章兩人眼對眼瞪了半夜,總算到了公雞打鳴的時辰,換了衣服揣了點銀子,留下一封署名的信,又溜回城去。順著以前的習(xí)慣,先去城門逛了一圈。城門熙熙攘攘不同往日,陳淮慎護著楊濟死命擠上前,抬起頭才看見上面掛著個黑衣服人。陳淮慎扯了扯旁邊那人的衣袖:“大哥,這人誰???”“刺客。”陳淮慎驚道:“刺客!”楊濟突然出聲:“他還活著?!?/br>陳淮慎定睛一看,就見那人手指微微抖動了一下:“真的還活著。”“真該殺了他!”旁邊那人忿忿道:“我們大人現(xiàn)在還生死未卜。”兩人面面相覷,商討過后還是決定先去找家客棧休息一晚。走過城里的一顆大槐樹旁,冷不防上面拋來一個不明物體。陳淮慎接了,是一個卷軸,正要打開,就聽見一人說:“回去再看。”陳淮慎抬頭,樹上半靠著的,正是本來想去找的人:“你究竟是誰?”司峰翹著二郎腿:“你問過了?!?/br>陳淮慎:“你到底是誰的呢?”蕩下的衣擺搖了搖,慵懶的聲音道:“你也問過了?!?/br>“你說你是陳巍松的人?!?/br>司峰低頭,輕笑了一聲:“不錯。”“如果真是他的人,你還會找刺客刺殺他?還會費盡心機出賣他?”“刺客不是你們的人?”“你這什么意思?有這么巧?”“無所謂,反正他來的也正是時候。你們自然會拿到你們想要的?!?/br>楊濟:“你是要我們相信一個,從不說真話的人嗎?”“我說的都是真話,只是你不愿意信而已。隨意,反正你們是不會拒絕的?!彼痉遄孕诺恼f完,便拂袖離去。樹葉婆娑做響,身上的疏影流動了些許。楊濟不安道:“總覺得讓人利用了一把,卻又說不出來?!?/br>陳淮慎呲牙:“如果有人拿江山給你做誘餌,猶豫什么,咬啊!看是我的牙硬,還是他的鉤硬?!?/br>“我以為是樹影。”楊濟倒退了一步,戒備的看著陳淮慎:“再仔細看清楚,發(fā)現(xiàn)應(yīng)該是鳥屎?!?/br>陳淮慎低下頭認真辨認了一下,抬起頭怒吼著追過去:“司峰你特娘的!”陳巍松依靠在床邊,垂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臉色蒼白的可怕,抬頭看見司峰走進來,身子往前仰了仰,開心的喊了聲大哥。司峰走到他床邊就停住了,陳巍松拍了拍旁邊的位置,殷勤道:“坐啊?!?/br>“我就是來看看你,一會兒就走了。這段時間你別下床,當(dāng)是重傷未愈,外面的事情我來處理?!?/br>陳巍松沉吟片刻,落寞道:“你是不是要走了?你能不能再留一會?”“我恐怕喝不到你和師妹的喜酒了。”陳巍松張了張嘴,擰著衣角顯得有些局促:“她……說懷孕了,我不知道,我不能不管她。大哥你也不會的?!?/br>司峰笑了笑,沒說話。“你應(yīng)該留下來。我拿劍,是你教的。我做人,是你教的。我天生愚鈍,心思卑劣,在你面前,我總是無地自容。我該還你了。”“你欠我什么了?”“都是我,如果我……沒有……”陳巍松忽然抬起頭來,希冀道:“如果當(dāng)以前的事情都沒有發(fā)生,你會和在一起嗎?”司峰沉下來臉:“是我沒聽清,還是你又糊涂了?”陳巍松微愣了一下,訥訥道:“對不起?!?/br>“你休息吧。”司峰轉(zhuǎn)身,撂下幾個字:“別亂想了?!?/br>“你又要不告而別?如果你走了,我就把那天的事情說出去,一五一十的,全都說出去。如果你又走了,我會殺了他。”趙許樂站在廊角,背對著他,胸脯上下起伏,眼神死死地盯著前面的空地,說著惡毒的話。司峰朝這個女人走了兩步,出奇的是,聽見這話,沒有憤怒,反而有些悲傷:“他是你丈夫?!?/br>“是你給我選的丈夫?!壁w許樂回頭,眼眶發(fā)紅,聲音因為激動都有些發(fā)顫:“是你狠心把我丟下的,是你逼我的!”司峰別過臉,不忍心看她這幅樣子:“你不會的。師妹溫文善良,你只是怨恨我。”趙許樂搖頭:“我從沒怨恨你,我只恨他!一切都是他的錯,越看著他,我越是憎恨。他惡心的讓人害怕,膽小,怯懦,只會依靠師兄,到頭來還陷害了你!可是我又不能走,我要是走了,就再也等不到你了。我可憐嗎?師兄,你說我可憐嗎?我要這樣才能見到你。”趙許樂撲上來抓住他的肩膀,啜泣道:“我每天不知道活著是做什么,當(dāng)初我苦苦懇求你,你理也不理,他一句話,你就舍得回來了?”司峰見她有些瘋狂的樣子,按住她的手,放低聲音安撫道:“我不會因為他回來的,我是因為函請關(guān)回來的。”趙許樂將頭埋在他的胸口,聲聲哀求:“啊,師兄。我原諒你,我不管你怎么想,不管你有沒有把我放在心上,師兄,你帶我走吧,事實證明你錯了?!?/br>司峰狠下心來:“我當(dāng)初不會帶你走,現(xiàn)在更不會帶你走。師妹,我不喜歡你。巍松他是心系于你,他才是你的良人。我不會再回來了?!?/br>趙許樂文言,呆愣愣的抬頭,伸手慢慢撫上他的臉,一寸寸的仔細摸著:“你看看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你知道你現(xiàn)在成什么模樣了嗎?”然后又摸上了自己的臉,神情恍惚:“我這輩子最后悔的事情,最后悔的事情,就是當(dāng)初,竟然是我向爹說,把你送過來?!?/br>司峰退了一步,搖搖頭:“師妹,你糊涂了?!?/br>趙許樂悲戚道:“如果當(dāng)初你死了,那就好了?!?/br>司峰聞言渾身僵了一下,一股油然而生的鈍痛從心底不停的泛起。閉上眼睛,無力的轉(zhuǎn)身要走。“你要是走,我一定不會放過他。這一切都是他搶來的,我要他身敗名裂,給你報仇?!?/br>“師兄!”趙許樂追上去抓住司峰的袖子,又被大力的甩開,她看著男人寬厚的脊背,大步離開的步伐,大聲吼道:“給你報仇!師兄!我不會放過他的!”陳淮慎和楊濟圍著桌案,小心的打開卷軸,卻是一副復(fù)雜精細的地圖。兩人定睛一看,稍許過后,陳淮慎顫抖著舉起來問道:“這該不會是……密道?”楊濟按下地圖,又不可置信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