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撲到地上,氣喘吁吁道:“大人,門口來了一隊官兵,說是帶了誠意來見您?!?/br>陳巍松倒退了一步,愣愣的重復(fù):“官兵?!?/br>老夫人那他這幅樣子,繞過他上前:“哪來的官兵?這里可是刺史府,他們要造反不成?”“是啟國兵,城里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他們給占了?!?/br>老夫人激動道:“哪來的啟國兵?城門都沒開!巍松,你去哪兒?兒啊!”陳巍松沒理,已經(jīng)頭也不回的躥了出去。陳淮慎騎著高頭大馬站在太守府門口,身后跟著一排隊列整齊卻滿身泥濘的士兵,沒等多久,就看見一人不顧形象的從里屋沖了過來,喘著粗氣,好似費(fèi)了好大力氣才敢開口,嘶啞地問道:“我大哥呢?”陳淮慎垂下眼,利落的翻身下馬,走到后面士兵圍著的地方,從木質(zhì)托車上抱下了一個人。本該是一身白衣,現(xiàn)在血染了一半,胸口插著支箭,臉色蒼白,已經(jīng)了無生息。陳淮慎將人抱到他的面前,血液還沒干涸,順著他的手滴了一路,朗聲道:“叛賊已除?!毙⌒牡慕o放到地上,低聲道:“你還是函請關(guān)的太守,我答應(yīng)他的。”“我最后再替你做一件事,你選吧。”“什么意思?”“我想去一個地方,大概不會回來了?!?/br>“大哥……”“大哥,我想你留下?!?/br>陳巍松被刺得睜不開眼,淚水模糊不清,卻不忍心眨眨眼。蹲到地上,撥開黏在他臉頰上的亂發(fā),發(fā)出口的聲音有些變調(diào):“他走的痛快嗎?”陳淮慎摸摸鼻子:“悲壯,有點可憐?!?/br>陳淮慎帶著兵從原先的山洞里偷偷潛進(jìn)函請關(guān),司峰一早藥暈了陳巍松,偷了他的兵符,遣開附近巡視的官兵,讓他們順利進(jìn)城,并快速占領(lǐng)。將陳淮慎帶著泥兵潛到城門口的時候,那里已經(jīng)有了大sao動。“狗賊,你憑什么放了他?”“太守大人遇刺,該不會就是你們合謀的吧?”“你到底是誰派來的?”“陳大人待你不薄??!”“……”轟鳴的辱罵和譴責(zé),不絕于耳。陳淮慎都被震住了,司峰還是神情淡定的站在城墻上,腳邊放著個黑衣人,應(yīng)該就是吊在城墻上的刺客,被司峰私自放了下來,才引來眾怒。司峰一身白衣素裝,眉目微斂,嘴角上翹,一副張揚(yáng)悲憫的表情,任人辱罵。陳淮慎感覺兩人視線交匯了一刻,他應(yīng)該是注意到他了。但他那囂張的青年從腰間抽出一塊木牌,平靜道:“我說過了,我有太守大人的指令?!?/br>先前因為他有所動作而壓抑下來的吵鬧聲忽然間爆發(fā)的更大聲了,各式人亂七八糟的嚷嚷。“太守大人傷重,哪會發(fā)什么指令!”“太守大人怎么會托付給你這種小白臉?!?/br>“我看分明是你偷來的,私放刺客!將士人,莫非真要聽他這個娘里娘氣的東西差遣!”還有一些不堪入耳的。“昨天晚上?!彼痉咫S手將木牌丟下城墻,流水般清潤的聲音淌過心頭,“有個女人來找我?!奔?xì)步走向另外一邊,伸出手做了個邀請的姿勢。從角落又走出來一個藍(lán)衣女子。發(fā)簪輕挽,身形憔悴,裝著素樸,走到他身邊來,大聲說道:“我是梁國人,我叫譚秋夕,而這個刺客,就是我們王爺?shù)挠H信?!彼瓜乱暰€,看著地上那人,聲線有些低了下去:“奉命前來,刺殺陳巍松。”“你胡說!你拿什么證明你的身份?”美人冷笑了聲,不屑道:“你又能證明你是誰嗎?”“口說無憑,何況也沒道理。要刺殺的話,怎么會只派一個人來?”“因為城中早已有了內(nèi)應(yīng)。他只要打亂你們,就算成功了。你們在彰顯那可悲的正義的時候,函請關(guān)已經(jīng)被拿下了,你們應(yīng)該看清楚形勢才對?!?/br>“真是天大的笑話!先不說我關(guān)中兒女絕不可能做叛徒,單說被拿下,哼,你哪只眼睛看見我們被拿下了?”那女子從袖口掏出一封信件,夾著內(nèi)力投擲了出去,恰好是前面那個接嘴的大漢接住了。她理理袖子,譏諷道:“仔細(xì)看看,是你們的朝廷,出賣了你們。他們早就視你們?yōu)槔圪槪车乩锖薏坏贸四銈儾藕谩!?/br>“大局已定,你們還是認(rèn)命吧!”那人打開看了兩眼,隨即不可置信的丟到一邊,搖頭道:“這不可能!這一定是你們偽造的!”旁邊的人忙撿起來,被那人又搶回去,撕碎了放地上用腳研磨,直到看不出原樣。旁邊那人還是一臉震驚,后面的人催促問道:“到底寫了什么?”“寫了什么?”譚秋夕張開雙臂,指著眾人道:“說你們函請關(guān)的人冥頑不靈,不為所控,愿以南部十郡換白銀萬兩,哦,還有大越皇帝的玉璽。你們函請關(guān)的兵陣布防早就已經(jīng)泄漏了。刺客?殺了陳巍松自然是好,就算殺不了他,我們的目的也已經(jīng)達(dá)到了?!?/br>☆、第80章底下一片哄聲:“你以為這樣就能挑撥嗎?”“不是挑撥!”陳淮慎大聲喊道,從人群中突破,走到最前面,攀著城墻上的繩索一躍而上,從懷中抖落一個卷軸,“這里面,有陳老太守陳正臨死前的親筆血書。你們難道不奇怪嗎?為什么老太守人在中年卻突然暴斃而亡?這就是真相!”信上血漬發(fā)黃,還帶著濃郁的黑色,只是看不清里面的內(nèi)容。一個老人站了出來,敲敲拐杖:“我來看看!”“張老……”陳淮慎將東西投給他,又繼續(xù)高聲說道:“不僅如此,下毒之人,正是司峰!陳老太守頑固不化,不欲與鶴國年等流勾結(jié),偏偏又鎮(zhèn)守要塞,擋人財路。大公子本來念著父子之情不忍下手,只是瞞著太守和他們私下交易。直到太守發(fā)現(xiàn)他偷偷在府里挖的密道?!睂⑹掷锏木磔S打開,高舉著呈給眾人看:“老太守?zé)o法容忍,但又不舍下手。大公子便先毒害了他。老太守死前留下這封信,才讓冤屈有昭雪的一天。”那名叫張老的人捂著嘴哽咽道:“這的確是太守大人的筆跡。沒想到大人竟是被這賊人害死的!”“張老在軍中做了這么多年主簿,不會說謊的。這如果這是真的,他們憑什么這樣對我們!”這句話仿佛點燃了眾人的怒火,群情激奮起來,“憑什么!”“憑什么這樣對我們?”陳淮慎抬手喝止眾人,神情悲壯道:“老太守奄奄一息之時,托人秘密給我父親送去了這封信。想來他也是強(qiáng)弩之末,對越國朝廷失望至極。他懇求我父親,如果有朝一日,真的兩國交戰(zhàn),請善待一城百姓。他寧可將函請關(guān)送到啟國的手里,也不想讓鶴國年荼毒。他說,他愿意做這個千古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