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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將住址告予我?”何陽繼續(xù)說道。“這是自然?!蔽木笆鎸⒆≈氛f了,何陽為了以防自己忘了,還用筆墨記下了,記完了又是一聲嘆息,原來他家公子就在離他這么近的地方。何陽還是不放心,要不是文景舒和花之容都極力阻止,他還想塞幾個人去文景舒家伺候著兩人。“哎……”何陽看著花之容,覺得他家公子怎么看怎么脆弱怎么看怎么需要呵護,怎么就能呆在那么苦的地方呢?至于文景舒,他已經(jīng)自動忽略了。花之容簡直被看的頭皮發(fā)麻,他忍住想要躲到文景舒身后的沖動,他的家里不會都是這樣的人吧?“那我們就先告辭了?”文景舒拱了拱手,這回不是文景舒拉著花之容了,而是花之容拉起他就走。感覺被嫌棄了而受傷的何陽:……何陽努力為自己爭取了送花之容出縣的權(quán)力,等到他看到牛叔那輛小牛車的時候,眼淚都快下來了,他家公子從小錦衣玉食,一點苦也沒吃過,現(xiàn)在居然還要坐這種擋不住一點風沙,容易顛簸的牛車,眼淚都快下來了。“景舒,這是……”牛叔拉過一邊的文景舒,文景舒面上有些尷尬,心里更囧,他之前騙了村人這是他爹娘給他尋來的媳婦兒,現(xiàn)在還沒找到說辭呢,不過想想,花之容能安靜的呆在他家那么久已經(jīng)是奇跡了,畢竟村里天天都有上鎮(zhèn)的人,看到一張尋人啟事不要太容易,認出花之容也不太容易。偏偏就是沒有人發(fā)現(xiàn)。“咳,之容的家人,”文景舒面上隱隱流露出些許的憂慮,“我似乎弄錯了什么。”牛叔再追問的時候,文景舒卻搖搖頭,不再說了。反正所有的人都擁有與身俱來的超強大的腦補能力,他所有的話都能被他們自動腦補成一個精彩絕倫、跌宕起伏的故事。果然牛叔臉色變了變,突然一臉沉重的拍了拍文景舒的肩膀,若有所思的坐了回去,深深的嘆了口氣。文景舒:“……”那里何陽還拉著花之容說著什么,花之容敷衍點了點頭,走到了文景舒身邊,拉著他上了牛車,其他村人也陸陸續(xù)續(xù)到齊了,他們互相交流著什么,看到花之容和何陽后,露出了然的神色,看向文景舒的眼神里又復(fù)雜了幾分。作者有話要說: _(:зゝ∠)_第102章傲嬌小地主(14)何陽又拉著花之容說了一會兒,等村人陸陸續(xù)續(xù)都到齊了,不得不要走了的時候,何陽才依依不舍的和花之容告別,臨走前還給他塞了一堆的銀票,看的一邊的人眼睛都直了。文景舒都搞不懂這是在幫花之容還是在害花之容了,是還嫌他仇恨拉得不夠穩(wěn),嫌想搶劫的人少嗎?不過還好村人們不是傻蛋,知道什么人欺負的起,什么人欺負不起,看了一眼后,就立馬轉(zhuǎn)移開了視線。“那我們先回去了?!被ㄖ菀呀?jīng)有點煩了,何陽說的話他一句都不懂,他努力按捺住自己的煩躁,盡量好聲好氣的說道。“哎,少爺你走好啊?!焙侮栠€想糾正花之容這話里的語病,這個“回家”可用的不對啊,他的家可不應(yīng)該在那里,但他看到花之容瞪著眼看著他,默默的把這些話咽下了。花之容一離開何陽就松了口氣,他家里的人未免也太熱情了,熱情的讓人有點招架不起。兩個人一上車就立馬受到了眾人或明或暗的打量,仿佛第一次見著這兩人,對他們充滿了好奇心。花之容覺得不太自在往文景舒身邊擠了擠,文景舒安撫性的拍了拍他的背。兩個人回到家里,先老樣子燒了飯,吃了。花之容別別扭扭的看著文景舒:“我們真的要就這樣走了嗎?”“不然怎么辦?等你家人來抓你回去嗎?”文景舒好笑的看著他。“也不是,”花之容摸了摸鼻子,“那這些小雞怎么辦?這么小,沒人照顧會死掉的吧?!?/br>文景舒定定的看了他一會兒,似乎有些不解,他奇怪的看了花之容一眼,不怎么在意的說道:“一起帶過去就好了?!?/br>“嗯?!被ㄖ萋牭剿@個答案,立馬露出了一副“你說的好有道理啊,我剛才怎么沒想到”的表情,文景舒沒有拆穿他,而是打了個哈欠:“就是私塾那里有點麻煩?!?/br>說到這個問題,兩個人都沉默了,想想也是,蒲志專費了那么大的勁,才把文景舒拐來做先生,自己美美的去安享晚年了,結(jié)果這晚年還沒安享到幾天,文景舒就要辭職走人了。要是他們是蒲志專,那真是要氣死了。“明天我自己去找蒲先生吧?!蔽木笆娣畔峦肟?,收拾了一下,他早知道有這樣一天,只是沒想到這一天來的這樣快。晚飯過后,他們還要將要帶走的東西整理一下,花之容摔在山下時穿的衣服也要帶上,之前買的衣服也要帶上,雖然說多半是穿不到了,但這衣服都沒穿幾天,就要放在這里發(fā)霉,未免也浪費了一點。花之容看文景舒理了半天,突然從那堆舊衣服里卷出幾件文景舒的,這些大多已經(jīng)有些破舊了,因為在鄉(xiāng)下不講究,文景舒還經(jīng)常穿,不過這次他明顯是不準備帶走了,沒想到花之容卻是暗搓搓的拿了出來。“這些扔了吧?!蔽木笆婵戳艘谎?,說道。花之容沒有說話,他默默的看著文景舒,文景舒只被看了兩秒,就立馬投降了:“帶上吧,扔了怪可惜的?!?/br>“嗯?!被ㄖ葸_到目的,臉上表情不變,往包裹里一塞,又拿出了文景舒的舊的短打衫。文景舒看不過去了,一把按住了花之容的手:“這個真的別帶了吧?!?/br>花之容捏著那短打衫,撇了撇嘴:“我只是要把它扔了?!?/br>文景舒:“……”他收了手,走到另一邊繼續(xù)領(lǐng)東西,花之容看了他一眼,確定文景舒沒有看這里后,立馬手疾眼快的把那破舊的短打衫放進了包裹里。兩個人又一次把家里翻了個底朝天,等把東西收拾完,花之容看著那些新打的家具,指了指:“這些就放在這里嗎?”“你想帶走?”文景舒有些無奈,干脆把這件屋子連根拔起也端到何家大宅里去好了。“也沒?!被ㄖ萃蝗皇淞藥追郑麘脩玫呐郎狭舜?,抱著被子把臉埋進去了。文景舒見東西也理的差不多了,隨著他上了床,花之容把被子裹走了,他伸長手把人摟懷里了,揉了揉腦袋,花之容仍舊不肯抬起頭,一動不動的好像睡著了。“又不是你一個人去,我不是跟你一塊去嗎?還緊張?”文景舒抱著他,安慰他。“沒,”花之容悶悶的說,“不緊張?!?/br>他也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