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偉閻和顧瑛夫婦兩個很快就將婚事張羅起來,花之容新的產(chǎn)業(yè)蓬勃發(fā)展,三喜臨門之下,何家的名字很快傳遍了大江南北,一時風(fēng)頭正盛。按理說,二甲進(jìn)士都會選擇考入翰林,翰林學(xué)士名聲清流,不少二甲進(jìn)士都會選擇這條道路,而回地方做官要么是皇帝有心鍛煉人,要么就是被京城排擠了。在同榜進(jìn)士都在備戰(zhàn)翰林考試的時候,文景舒提出了回鄉(xiāng),只是延州實在是一片富饒之地,能去延州做官的都是出身不凡或是皇帝倚重之人,文景舒只是小小的一個進(jìn)士,這樣未免不妥。最后文景舒就選擇了原身所在的那個縣城,宛縣,宛縣雖也是延州的一部分,但是經(jīng)濟(jì)并不算發(fā)達(dá),甚至要比許多地方都要落后的多,在延州,是發(fā)展的最差的地方。皇帝看他態(tài)度誠懇,想到何家在延州雖然勢大,但有他派過去的朝廷命官壓著,這幾年也一直安安分分的,兒子專心從商,文景舒也只是他家的男媳婦,出身清貧,沒有那些藕斷絲連的關(guān)系,只要何家不作妖,文景舒用起來反而要比朝廷里那些人好。況且文景舒這次回宛縣,身后有何家支持,宛縣說不定還能發(fā)展起來,這也算是造福百姓了。宛縣的官不大,文景舒口口聲聲說著是為了縣里的百姓,且先看他做得如何,做的不好辭了他的官便是,做的有出頭的,那也可以一輩子都壓在宛縣。皇帝這些彎彎繞繞的東西看起來多,想起來那也是只是一瞬間,他大番夸贊了文景舒的這片赤子之心,又惋惜這樣一個人才不能留在京城。文景舒直說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不論他人在何處,都是皇上的人臣,皇帝這話一聽,立即拍掌一笑,準(zhǔn)了他的請命。文景舒等了一天,第二天就立馬踏上了回延州的路途,回到延州已經(jīng)是一天后的事情。“文公子!”何西是何陽的小兒子,他和何陽一塊到城門口接人,一看到文景舒就激動的不行。“叫什么公子,現(xiàn)在應(yīng)該叫少爺了?!焙侮柵牧伺暮挝鞯哪X袋,何西立馬笑嘻嘻的應(yīng)了。“文少爺?!焙挝鳡孔×宋木笆娴鸟R,文景舒下了馬,何西一看就急了:“少爺,您別下馬了,趕緊回府吧?!?/br>“不是你牽著我的馬的嗎?”文景舒莫名,“發(fā)生了什么?這么急?”“習(xí)慣了,”何西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文景舒重新上了馬,何西仍舊牽著他的馬,“府里就等你了?!?/br>文景舒累的就想好好睡一覺,偏偏延州的百姓聽說他回來了,聚成了一片圍觀他,他還得強(qiáng)撐起精神,居然沒發(fā)現(xiàn)何西沒把他往何府的方向帶。“這里是哪里?”等人潮退去,文景舒才發(fā)覺這不對勁,何西“嘿嘿”一笑:“給您打扮一下?!?/br>文景舒再仔細(xì)一看,何陽也不見了。何家有錢,自然置辦了不少地產(chǎn),這里就是何家一處小別院,文景舒也來過幾次,唯獨沒有見過那房間正中拜訪的紅彤彤的玩意兒以及那兩排身穿大紅衣裳的女人。“這么急?”文景舒無奈的看了何西一眼,他有點怕,萬一他拜堂拜到一半睡著了可怎么辦。“不急了,都等了兩年了,少爺,您快坐下吧,別錯過了吉時?!焙挝鲝埩_了一下,那些丫頭婆子立馬聚了過來,手上捧著大紅的喜衣,說起來這喜衣還是他自己選擇的。他上京前,顧瑛找到他問他喜歡哪一款的喜衣,他也沒太當(dāng)回事,畢竟這婚事遲早要成的,但是他沒想到會這么早。文景舒換好衣服,打理完,一抬頭就看到外面的那匹馬已經(jīng)被戴上了大紅色的喜花,看起來別樣的滑稽,那馬兒一開始還有點不高興,一看到文景舒,突然噴了口氣,發(fā)出了一聲嘶鳴,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文景舒老覺得這馬是在笑他。“花少爺來了。”何西從門口處跑過來,文景舒往門口一看,果然,花之容穿紅戴花的,原本就生的有些過分好看的臉龐被襯的愈加明艷起來,偏偏這人一點也沒有自知,估計放了一路的電。花之容也騎著一匹被戴了大花的馬,看到他立馬下了馬,臉上雖然勉強(qiáng)維持住了冷靜,可那飛揚(yáng)的眉梢怎么也壓不住那快要溢出來的興奮了,花之容咳嗽兩聲,走到了他的面前:“景舒?!?/br>文景舒看著他,有點晃神,他總覺得這紅色與花之容搭得很,卻又覺得他不應(yīng)該穿紅色。“落了片葉子?!贝蟾攀窃诼飞险瓷系模ㄖ蓊^上還頂著一片黃葉子,文景舒替他摘了下來,花之容的表情變了變,他剛才不會頂著片葉子走了一路吧。“大街上的哪有落葉,估計是進(jìn)了巷子落到的?!蔽木笆婵闯鏊闹兴耄嗔巳嗨X袋。“哦?!被ㄖ蔹c點頭,有道理。“呃……”花之容舔了舔唇,這次突然的成婚雖然是他的父母提出的,可他畢竟也沒有反對,不知道景舒會不會生氣,他小心翼翼的看了看文景舒,文景舒平日里都穿的很素,白衣飄飄,氣質(zhì)儒雅。今天換了一身紅衣,倒把平時掩藏的鋒芒露出了一角,人越發(fā)顯得挺拔銳利起來,偏偏他看向花之容的目光的時候,柔軟溫和,把花之容看的直接臉上上了一層紅。花之容努力不移開自己的目光,盯著文景舒,看他臉上也沒有怒氣,心里松了口氣,只是他分明來之前想了一大通的話,正看到人了后,卻是什么都說不出口了。“走了嗎?”文景舒看了看天,不早了,再晚就要趕不上了。“走、走了?!被ㄖ菡UQ?,他家景舒是不是……太淡定了一點。“嗯?!蔽木笆纥c了點頭,率先上了馬,花之容還沒反應(yīng)過來,他就把手伸了過來,花之容傻乎乎的放了上去,下一秒,他就坐在了文景舒的懷里。花之容:?。?/br>“不是有這個習(xí)俗嗎?”文景舒掐了掐他的臉,眉梢眼角都是滿滿的笑意。的確兩個男子結(jié)婚的時候,沒有男女結(jié)合之后的拘束,兩個人并騎的有,一同騎一匹的也有,前者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居多,后面以早已心意相通的居多,按照他們兩個的情況,確實后者比較合適。但是,總覺得哪里不太對勁?;ㄖ菰谛睦飺沃掳?,還沒思考出什么,文景舒已經(jīng)騎著馬出了大門,一路上迎親部隊敲鑼打鼓的,很快就把他脆弱的思路打斷了。等到了何府,看到父母復(fù)雜的眼神,他才反應(yīng)過來,應(yīng)該是他抱著景舒才對啊!“一拜天地!”成婚儀式繁瑣,兩個人匆匆做完了,天色已經(jīng)不早了。而且男子結(jié)合不似男女結(jié)合,兩個人都要出去應(yīng)酬,文景舒幾乎要困的眼睛都睜不開了,他勉強(qiáng)應(yīng)付了一下,裝醉下去了,花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