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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卻挑了挑眉,舌尖一掃,在唇上舔了一遍。還邪氣的勾起嘴角,看得顧沅心里一陣陣發(fā)毛,不住的吞咽口水。“只是這樣,就有感覺了么?”顧沅的腦袋里還有些混混沌沌的,沒明白過來李修文話里的意思。當李修文的手隔著衣衫覆上他的褲襠時,顧沅一個激靈騰的站起身,李修文差點沒摔下去!“干什么你!”李修文有些惱火。“你…你…”顧沅用力的瞪著李修文,又羞又惱的樣子,眼圈都紅紅的,像只受了欺負的小兔子想要咬人的樣子??吹竭@個樣子的顧沅,李修文竟然覺得很可愛。欺負這個人好像變成了習(xí)慣。這個人也是,明明知道掙扎也不會有用卻還要做一些無謂的抵抗,一旦他稍微厲色起來,又一下子軟下來討?zhàn)?,讓他更想要欺負他,樂此不?!?/br>“你別這樣…”一看到李修文又露出那種好像高深莫測的表情,顧沅又害怕起來。他最怕李修文一聲不響的看著他,什么也不說,什么也不做,就是用那雙眼睛盯著他??吹盟麖哪_底心開始冒涼氣。“你…要不要喝茶?”顧沅倒了一杯茶水,小心翼翼的端到李修文的面前。李修文卻還是不說話。也不伸手接茶杯。目光從顧沅的臉上移到面前的茶杯上,又移回顧沅臉上。李修文一句話都沒說,顧沅卻已經(jīng)明白了他的意思。垂下頭,盯著自己手中的杯子好一會,顧沅才以豪氣云天的姿態(tài)把那一杯茶一飲而盡。看著面前鼓著腮幫子臉紅紅,一雙眼睛滴溜溜直轉(zhuǎn)卻不敢看他的人,李修文覺得好笑,卻強忍著沒笑出來,面無表情的看著顧沅將臉湊過來。“吱呀~~”毫無預(yù)警的,艙門突然被推開,顧沅嚇得噗的一聲將口中的茶水盡數(shù)噴到李修文的臉上!“修文,你不舒服?…你…”李瀚生一進來便看到李修文被顧沅噴了一臉水,也不知道是發(fā)生了什么事,皺著眉頭看著兩人。顧沅慌慌張張的站起身,不知該如何解釋。李修文鐵青著一張臉抬手抹去臉上的茶水。“我怎么了?是暈了么?”李修文倒也鎮(zhèn)定,用有些虛弱的聲音道。???顧沅看看李修文,立刻明白了過來,連忙點頭。“少爺你一下子暈了過去,嚇死我了!”顧沅拉起袖子慌手慌腳的幫李修文擦干臉上的茶水,配合著說到。“你沒事吧?”聽他們這么說,李瀚生也緊張了起來,走近了查看。“讓父親大人擔憂了,孩兒沒事?!崩钚尬恼Z氣恭敬,卻透著生分。李瀚生覺得,這個孩子似乎是不太愿意親近他的樣子,也不免的心里有些膈應(yīng)。“大少爺坐不慣船,上船后就不太舒服?!鳖欍涓钚尬倪@么多年,自然懂得察言觀色,立刻插上話緩和氣氛。李瀚生見李修文確也是臉色不太好看,道是他身體不適,說了些安慰的話并讓顧沅好好的照顧他便離開了。李瀚生一走,早已嚇軟了腿的顧沅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撫著砰砰直跳的胸口不住的暗道好險。心下拿定了主意,再也不由著李修文胡鬧了。李修文倒也安靜了,看著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第19章一聲吆喝聲把顧沅從睡夢中驚醒。渾渾噩噩的擦著嘴角邊淌出的口水直起身子,顧沅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道什么時候靠著李修文的腿就這么坐在地上睡著了。李修文似笑非笑的看著他,順著他的目光,顧沅才發(fā)現(xiàn)自己靠過的地方留下了好大一個水印子。縮了縮脖子避開李修文的目光,顧沅爬起來,趴在窗口往外看,船正在一點一點靠岸,碼頭上熱鬧的景象立刻讓顧沅一雙眼睛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忙不過來。“大少爺快看,快看,好熱鬧??!”顧沅扯扯李修文的袖子。看著興高采烈的顧沅,李修文面無表情的臉上,也露出一絲類似微笑的神情。上得岸,真的融入那種熱鬧的氛圍,更是興奮得東張西望。好幾次都被李修文拎著領(lǐng)子拽回身邊。“亂跑什么,跟個鄉(xiāng)下人似的,丟人現(xiàn)眼?!崩钚尬暮浅馑?/br>顧沅不免委屈。他本就是鄉(xiāng)下人,鄉(xiāng)下人又怎么了。但這話卻是不敢當著李修文說的,只能在心里嘀咕。碼頭上的人大多認得李瀚生和李鶴亭,見了兩人都是李老爺李少爺?shù)木瞎獑柡?,李修文隔著一段距離跟著,仿佛跟他們完全沒關(guān)系似的。“大哥!身子好些了么?”李鶴亭倒是想著李修文,回頭看到他們落在后頭,忙過來關(guān)照。要等李修文有個好臉色開口的話,那比登天還難!顧沅干脆做起了李修文的代聲人。“好些了,多謝二少爺關(guān)心?!?/br>“那就好?!崩铤Q亭對顧沅笑笑,又道:“商鋪就在前面,爹說走了那么多天不放心鋪子里的生意,要先去看看,大哥要不要一起去?”若是那些無關(guān)緊要的事情,顧沅還好應(yīng)聲,要替李修文拿主意,顧沅還沒那個膽子。瞅瞅那主的臉色,顧沅心里暗暗著急。“好。”這次李修文倒是應(yīng)聲了。顧沅松了口氣。省城畢竟跟青城那個小地方不一樣,到處是門宇氣派的商鋪酒樓,人來送往,熱鬧非凡,就連街上過路的大姑娘小媳婦都長得格外俊俏,顧沅不免多瞅了幾眼。各種賣小玩意的攤子也讓顧沅感到新奇有趣,卻又不好跑過去看,怕又被李修文責(zé)罵。只好隔得遠遠的探頭探腦的望。走了一段路,眼前出現(xiàn)一座氣派的牌樓,朱漆描金,飛檐翹角,雕梁畫棟。上懸黑底金漆的牌匾一塊,上面端端正正三個大字,天九門。“我們的鋪子就在前面。”李鶴亭說到。一走過牌坊,踏上這街,顧沅就覺得這里別處不一樣。腳下鋪就的是白石條,街道上干干凈凈的,一塵不染,街上的人比別處顯得要少很多,但是從衣著氣度上來看,卻都是非富即貴有錢的主,一個個都是穿長衫,提溜著鳥籠,搖著折扇,悠閑的在街上漫步。兩旁的店鋪也都是帶石階高門檻,一溜望過去,綢緞鋪子,古董玩意,米油鋪子,墨寶軒…光看這門臉,就知道里面賣的物什一定不便宜。李瀚生一露臉,街兩旁鋪子里的掌柜們就紛紛從鋪子里出來,畢恭畢敬的立在鋪子門口,向他們作揖問好。街上的人也似乎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