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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氣沖沖的罵到。“有話好好說,好好說!別動手啊!”老道士被程盛揪著衣襟嚇得連連擺手?!肮硪卜值燃?,那個符咒一般的鬼早就灰飛煙滅了,除非,你那個鬼怨氣太重,已經(jīng)變成了厲鬼了,那就不是這個符咒能對付得了的了!”老道急中生智,一通瞎掰倒是哄得程盛將信將疑的松了手。“那你說怎么辦?”“莫急莫急,且讓貧道掐指一算!”老道士裝模作樣的閉著眼睛一通掐算,騰的睜圓了雙目。“哎呀哎呀,施主,您是大難臨頭了??!”老道士驚呼到。程盛一聽,困難的吞咽了口口水,“怎么說?”道士連連搖頭,“今個是勾魂夜,大兇??!那個冤鬼要來索命?。 ?/br>程盛的臉色發(fā)白。“可有破解之法?”“有倒是有,只是…”老道士捻著胡須欲言又止的樣子。“錢是吧?給你!夠不夠?!”程盛掏出幾塊銀元塞進老道的手中。掂了掂手中的銀元,老道士將銀元放進袖袋。捻起法手念了句佛號,“無量壽佛!”“你倒是快說!”程盛急躁起來。“莫急莫急!待我畫符!”老道士擺起架勢,弄了張黃紙,狠了狠心咬破了手指,在黃紙上一通涂抹,畫就一張符紙。又是念經(jīng)又是過火熏香,一番的折騰之后才把符紙慎之又慎的交給了程盛。“施主千萬收好這張符紙,今夜子時,你就把這張符燒成灰,然后和水喝下去,再備好香燭紙錢,到那冤鬼死的地方,多給他燒點東西,再面朝西方,磕三個響頭!記住了!”老道士叮囑到。“這…真的有用?”拿著那十個大洋換來的符紙,程盛還有些疑慮。“您放心,這可是咱們茅山的秘術(shù),?;曛?,您喝下去以后,身上的人氣就給蓋住了,那鬼以為您死了,就不會找您的麻煩了!”老道士振振有詞的道?!斑@可是用我的精血所書啊,耗損小老兒十年的功力!可是,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為了施主,小老兒也只能盡力而為了!”“你可千萬別蒙我!你要是蒙我,回頭小心我?guī)瞬鹆四愕牡烙^!”程盛病急亂投醫(yī),也顧不上到底是真是假了,只得姑且一試。“不敢不敢。”老道士陪著笑將程盛送出道觀,見人走遠了,才往地上啐了口唾沫,捂著手指咒罵著程盛走回道觀…--分割線—月形如鉤…今夜果然跟那個道士說的一樣,是個勾魂夜!看著那高掛夜空中的鉤月,程盛豎著耳朵傾聽著外邊打更的聲音,生怕錯過了時辰。時間好像過得特別的慢…就在程盛坐立不安的時候,終于聽到外頭打更人敲梆竹的聲音。已是子夜了…程盛連忙點燃了那張符咒,在它快要燒完的時候扔進茶杯里。閉著眼喝下混著黑乎乎的紙灰的茶水,程盛撫著胸口順了順氣,然后從床下拿出裝著香燭紙錢的籃子,熄了燈火,摸黑出了房間。☆、第76章在柴房燒過一柱香,程盛又跑到河邊按著老道所說的,又是燒香又是燒紙錢。“顧小哥,是我對不住你,可是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我也得為我自己著想不是?你說你哪不好待偏偏要在那個時候跑到柴房里頭不知干什么!怪只怪你自己命不好,下輩子找戶好人家投胎做個小少爺,好好的享福!我呢,也只能給你燒些錢,你呀,就用這些錢在下面打點打點,有錢使得鬼推磨不是?”一邊燒著紙錢,程盛一邊口中念念有詞。將最后一摞紙錢丟進火堆里燒了,程盛面朝西方,恭恭敬敬結(jié)結(jié)實實的磕了三個響頭,把額頭都給磕破了皮。畢竟是做了虧心事,還是怕報應(yīng)的。做完了這些事,程盛的心里也踏實了些,哼著小曲回了家。一回到房間,只覺得口渴起來就連喝了幾杯茶水。又想自己了了一樁麻煩事,想抽兩口壓壓驚驅(qū)驅(qū)邪氣,便端出家伙事給自己裝了一袋煙,躺在竹榻上就吞云吐霧起來。幾口大煙下去,人也覺得輕飄飄起來,迷迷糊糊中好像看到自己身前有個黑影。剛想睜大眼睛看清楚些,沒來由一陣陰風(fēng)把屋里的燈都給吹熄了,眼前頓時一片漆黑!程盛打了個激靈從榻上坐起來。門突然無風(fēng)自開,冷清的月光照進屋子里,地上,竟然有一個人的影子!程盛揉了揉眼睛,門口明明沒人!可是地上竟然有個影子!那確確實實是一個人的影子!程盛張口要叫,可是卻發(fā)不出聲音,連手腳都好像不是自己的一般,一點勁也使不上!那個影子離他越來越近,他只看得到黑影卻看不清黑影的面目,但是下意識里,他覺得那一定是顧沅!他索命來了?。?/br>程盛開始渾身抽搐,伊伊呀呀的勉強從喉頭發(fā)出一些無意義的聲音,抽搐越來越強烈,程盛開始口吐白沫,最后兩眼一翻昏死了過去…程盛瘋了。他見人就說他殺了人,冤鬼來索命了!李瀚生以為他抽鴉片抽到神智不清,便命人把他鎖在屋子里,不許任何人放他出去!他本就對程盛沒有好感,更別說他染上了煙癮。襲香以為他不知道程盛抽鴉片的錢是哪里來的,以程盛一個管家的月銀,哪供得起這奢侈玩意!這東西有癮,抽上了一天也離不了,而且越抽量越大,根本戒不掉!他早就想把他程盛趕出去了,可是又礙在襲香的面子不好開口,如今倒是有了說法!到時候花點錢讓人把程盛送回鄉(xiāng)下去,也落個干凈!可襲香這邊就坐不住了!匆匆的差人把李鶴亭喚來,襲香也顧不上臉面了,見了李鶴亭就將他拉進房中。“亭兒,你可得救救你程叔??!”襲香一開口就要李鶴亭救程盛。李鶴亭一聽就甩開了襲香的手道:“他自有他的命,他這是咎由自??!娘,這事你別插手!免得也被卷進去!”“不行!你必須得救他!”襲香急得聲音都啞了?!八恰?/br>“他不死李修文不會善罷甘休的,難道我們都要給他陪葬不成?!他死好過我們都死!”李鶴亭一向平和的臉上竟也浮現(xiàn)狠戾之色。“他是你爹!”襲香一咬牙,說出了這個驚天的大秘密!“你說什么!”李鶴亭瞠圓了雙目看著自己的母親。襲香知是瞞不住了,狠下心將事情的原委都說了出來。原來,程盛并不是她的什么遠房表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