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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意不回來,現(xiàn)在,卻不知不覺走到了這里。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這間屋子的門竟然開著,陳啟智往門里一望,還一眼就看到了和六年前完全沒有絲毫區(qū)別的房間。以前,他坐在沙發(fā)上稍作休息的時候,沈燦都會給他彈鋼琴,那時候他總是覺得無聊,現(xiàn)在卻異常懷念。夢里的琴音,這輩子恐怕再沒有機會聽見了……陳啟智一陣恍惚,就在這個時候,房間里突然傳出了琴音。熟悉的聲音響起,陳啟智猛地看向了書房的方向,他推門進去,突然發(fā)現(xiàn)一個熟悉的人影正坐在鋼琴前,隨著雙手的舞動,琴音傾瀉而出,讓人仿若回到了多年前。“沈燦?”陳啟智一時間沒辦法清晰地思考,只是下意識地叫了一聲。琴音突然停下,坐在鋼琴前的人轉(zhuǎn)過身,露出對陳啟智來說異常熟悉的容貌。這是自己在做夢?陳啟智呆呆地站著,完全不知道該有怎么樣的反應(yīng)。“陳啟智,你來了?”沈燦看著自己曾經(jīng)的枕邊人微笑。“沈燦……”陳啟智叫了一聲,突然又臉色一變:“你沒死?”他一直盼著沈燦沒死,但現(xiàn)在看到沈燦突兀地出現(xiàn)在這里,在聯(lián)想一下之前發(fā)生的種種事情……他幾乎立刻就想起了那個曾和他有一面之緣,后來又和陳啟智交好的史密斯先生。當(dāng)初他就覺得史密斯和沈燦很像,現(xiàn)在回想一下,這哪里是和沈燦相像?那個人,根本就是沈燦!可是,當(dāng)初他親眼看著沈燦身受重傷,甚至親手撕開了沈燦的傷口,沈燦怎么會還活著?沈燦還活著,他一定很恨自己吧?“我沒死你很不滿?”沈燦的嘴角勾起了一個笑容。“不,我這些年一直在找你,當(dāng)初是我對不起你,對不起……”積壓在心底多年的歉意被說出口,陳啟智也放松了下來。“你確實對不起我,我差點都死了,不是死在別人手里,而是死在你的手里。”沈燦笑了笑。陳啟智臉色一白,沈燦說的是真話,若不是他,沈燦根本不會遇到那樣的情況。他一直很后悔,想要補償沈燦,可是,沈燦就真的需要他的補償嗎?沈燦恨他都來不及了,又怎么會想要他的東西。“所以,你做過什么,就還回來吧。”沈燦道。房間的門不知道什么時候被關(guān)上了,陳啟智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有人從他身后出來,扭住了他的雙手,同時,嘴里也被塞了什么東西。是越樺!陳啟智沒想到自己找了這么久的人竟然就這么出現(xiàn)在了自己面前,眼睛瞬間睜大,突然就想到了之前秦悅文說過的話。秦悅文說的沒錯,確實是越樺回來了,他來報仇了!越樺,還是和沈燦一起來的……目光放到沈燦身上,陳啟智就看到沈燦正在戴著手套,等他把塑膠手套戴好,突然就拿出一把匕首,然后一刀扎在了自己的腿上。“陳啟智,我的手腕受過傷,基本不能用力,彈一會兒鋼琴還行,時間一久就會出問題……這滋味,你也該嘗嘗?!鄙驙N道,抓住陳啟智的手,又在陳啟智的手上劃了一刀。這是他第一次傷人,本以為會手抖,可事實上,所有的一切都進行的非常順利。他沒打算殺人,就現(xiàn)在的情況,陳啟智活著恐怕會比死了更痛苦。陳啟智已經(jīng)在越樺的拳頭之下暈了過去,沈燦將匕首放進他的手里,做成自殺的樣子,然后才看向了越樺:“秦悅文那邊怎么樣了?”“他已經(jīng)找到了一個‘幫手’,陳啟智來這邊的時候,他一開始就在后面跟著,恐怕已經(jīng)恨極了陳啟智。”越樺笑了笑,突然摸出手機看了看,同時臉上的笑容愈發(fā)燦爛:“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他竟然還知道陳啟智的各種密碼,似乎是打算卷款離開?!?/br>秦悅文既然從那家醫(yī)院出來了,一定就不想回去了,畢竟他曾經(jīng)在那里遇到過越樺,只是他想要離開,卻需要足夠的錢。陳啟智身上,恰好就有剛到賬的一大筆錢。“幫他一把?”沈燦問道。“當(dāng)然!”越樺露出了一個得意的笑容,突然表情又變得有些幽怨:“燦兒,你今天竟然還特地給這個人渣彈鋼琴!”“你別這么叫我?!痹綐宓姆Q呼讓沈燦身上都忍不住起雞皮疙瘩了。“你還嫌棄我了……”越樺看起來更幽怨了:“你是不是還惦記著地上的這個小白臉?”“……”沈燦突然有些牙疼:“別鬧了,這表情不適合你,從今天起,我就和他一刀兩斷了?!?/br>“明明是兩刀……”越樺道,看到沈燦似乎真的有些不高興了,立刻就正經(jīng)起來:“走吧,我會打電話讓人來收拾一下這里,順便報案?!标悊⒅堑膫跊]泡在熱水里,這會兒都兩個口子的血都已經(jīng)凝固了,一時半會兒死不了,他們的時間也寬裕。沈燦換了一身衣服,往外走去,突然道:“我爸媽說等事情了結(jié)了想回來祭祖,你要是把自己的身份弄干凈了,可以去見見我家親戚?!?/br>“我馬上就去把自己的身份弄干凈!”陪爸媽衣錦還鄉(xiāng)的時候,他怎么能不在旁邊?這事兒一定要好好解決!第90章番外:衣錦還鄉(xiāng)兩年后,a市的一家廣告公司。陳啟智坐在電腦前,正在設(shè)計一個火鍋店做活動要用的廣告。因為他的一只手不太靈便,做的有點慢,不過已經(jīng)比當(dāng)初好多了。“陳叔,先歇歇吧,吃了午飯再干活?!币粋€二十多歲的年輕女孩招呼道。“我只剩一點了。”陳啟智朝著她點了點頭,繼續(xù)手上的動作,雖然他現(xiàn)在確實很餓,但做設(shè)計,有時候停了一會兒,就找不到之前的感覺了。“陳叔,你真認(rèn)真?!迸⒆有ζ饋?。“不認(rèn)真不行,家里還有兩個孩子要養(yǎng)。”陳啟智苦笑了一下,以前這個年紀(jì)的女孩子,很多都想往他床上爬,現(xiàn)在,他卻成了“陳叔”。“是啊,誰讓我們都是普通人呢,還沒本事……你說我當(dāng)初怎么學(xué)了設(shè)計沒學(xué)金融?要不然說不定也就跟這個沈燦一樣,身家上百億了。”一個男同事也唉聲嘆氣起來。“你做夢吧,這么多錢哪有那么好賺?聽說這個沈燦也是繼承了國外親戚的遺產(chǎn)?!币婚_始和陳啟智打招呼的女孩子“哼”了一聲。陳啟智卻是有些茫然:“沈燦?”“是啊,就是沈燦,我們a市出來的有錢人,報紙上都寫了?!迸聦⒁环輬?/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