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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爸爸出院,我們就去國看祖祖?!?/br> 小團子點頭,乖乖地窩在爸爸身邊,時不時抽一聲。 司機將所有的事匯報了一遍,末了又找充電線幫顧時深手機充上電,放在他觸手可及的地方。 顧時深道:“多謝了,年底給你發(fā)獎金,還有幾個小時蘇紅就回來了,這里不用守著,你下班回去吧。” 老板都發(fā)話了,司機也不矯情,將病房里收拾好才離開。 顧時深拍著小團子后背,輕聲哄著她。 小團子擔(dān)驚受怕累壞了,又哭了好幾場,被爸爸一哄,不一會就睡著了。 顧時深扯被子給團子蓋好,拿過手機開機解鎖。 他還沒給顧老頭打電話,那邊就撥了視頻通話過來。 顧時深沒多想,直接接通。 頓時,視頻里出現(xiàn)一雙藍(lán)眼睛:“檬檬meimei,我給你點了一份草……莓……” 顧時深:“……” 哪里來的、企圖靠點外賣騙他女兒的野小子? 第48章 有那么一瞬間,麥恩眼瞳驟縮,感覺像被一匹護(hù)崽的兇獸給盯上了。 他愣了下,腦子里就一個念頭,這么兇的男人,是怎么養(yǎng)出那么奶萌的小團子? “啊,叔叔你已經(jīng)醒了嗎?”關(guān)鍵之時,顧銘軒冒頭插進(jìn)來,及時打斷兩人的僵持。 見到侄兒,顧時深眼神軟了一分:“醒了,讓你們擔(dān)心了,跟爺爺說一聲我沒事。” 顧銘軒傻愣愣的,渾然沒察覺顧時深和麥恩之間的古怪氣氛。 他還笑哈哈的說:“好的,我一會去跟祖祖說一聲,不過爺爺聯(lián)系了私人飛機,還有半個小時我們就要登機回來探望叔叔的?!?/br> 顧時深搖頭拒絕:“不用麻煩,等我出院帶檬檬來國,她很擔(dān)心祖祖?!?/br> 聽聞這話,顧銘軒一蹦三尺高:“好的好的,叔叔你安心養(yǎng)病。” 他迫不及待地掛了視頻,meimei要來國了,能抱能親,還軟乎乎的meimei要來了,他要去告訴全家人。 以至于,他壓根沒發(fā)現(xiàn),身邊的好友看著掛掉的視頻,隱晦地松了口氣。 檬檬的爸爸,不像個好人,以后看望小團子的時候,還是避開點。 渾然不知已經(jīng)有野小子準(zhǔn)備繞開自己,偷偷摸摸勾搭小團子的顧時深,這會小心翼翼攬著臂彎里的小團子,安安心心小瞇了會。 半夜的時候,蘇紅風(fēng)塵仆仆趕到醫(yī)院。 她一看顧時深和小團子,老眼就紅了:“先生怎么會發(fā)生這樣事?早知道我就不請假了?!?/br> 顧時深勾了勾嘴角:“沒事,我感覺到腿痛,一沒注意就摔了。” 誒? 蘇紅震驚了,她看看顧時深又看看他的腿,這下眼睛就更紅了。 腿有知覺了,這是好事,天大的好事! 她家先生,終于苦盡甘來了。 她坐近點,看小團子一眼,神神秘秘地說:“小小姐總?cè)氯孪壬耐葧?,先生你看會不會是小小姐錦鯉運作用?” 顧時深低頭,目光溫和繾綣地看著團子熟睡的小臉。 小團子在爸爸臂彎里,睡得安心極了,粉嘟嘟的小臉紅撲撲的,像櫻花一樣粉嫩的小嘴微張,隨著呼吸,嘴角還有可疑的晶瑩口水。 “也許吧?!彼呀?jīng)斷藥很長時間,也沒去醫(yī)院復(fù)查,可突然腿就開始痛了,檢查結(jié)果,醫(yī)生也說多半是好轉(zhuǎn)的征兆。 蘇紅笑瞇瞇地拍了下手:“太好了,假以時日先生腿一定能如小小姐所愿,康復(fù)起來的?!?/br> 康不康復(fù)的,顧時深沒多想,現(xiàn)在身邊有團子,每一天過的都很現(xiàn)充,所以順其自然就好。 “先生,”蘇紅壓低了嗓音,“家里是不是再請幾個人?我聽說小小姐都嚇壞了?!?/br> 要不是司機恰好沒離開,小團子根本就搬不動爸爸。 顧時深皺起眉頭,真要有個什么事,他請再多的人,小團子照舊還是會害怕。 而且還不能保證雇傭的人,不趁機哄騙團子。 之前跟他十年的助理明北南,不就騙了小團子? 小團子真正需要的,是能讓她安心,給她力量的依靠,這樣她才不會害怕。 這種依靠,多半都是來自于家人。 他想給小團子找的依靠,更多的是要能照顧她的人,年紀(jì)上就必須要比團子更大。 “去年堂哥說,想讓顧銘軒回國念書,適當(dāng)和顧家其他人接觸?”他當(dāng)時還沒殘廢,打理著顧氏,忙的□□乏術(shù),就把這事給忘了。 蘇紅恍然:“先生是想接顧銘軒回國,讓他照顧小小姐么?” 顧銘軒十歲了,已經(jīng)是個小少年,真遇上事肯定能第一時間安撫好小團子,叫她不那么害怕。 可顧時深不能肯定顧銘軒會愿意,他疲倦地揉了揉眉心:“等去了國再看看?!?/br> 小團子一覺醒來,就看到婆婆回來了,她歡喜地?fù)еK紅,像狗崽崽一樣拿小臉去蹭她。 爸爸醒了,婆婆也回來了,棒棒噠! 但小團子沒忘記祖祖還病著,她每天一個視頻電話,非要親眼看到祖祖才安心。 顧時深一直在醫(yī)院里住了半個月,雙腿從疼痛到酸麻,再到能感知一點冷暖,變化是可喜的。 連醫(yī)院主治醫(yī)生都直呼奇跡,從前他的雙腿像是枯樹,沒有半點生機,自然無從下手診治。 然而現(xiàn)在有了感覺,枯木逢春,醫(yī)院討論了三四天,最后定出一套治療計劃。 顧時深并未完全采納,他準(zhǔn)備去國的時候,順便找專家看看,到時候再下決定也不遲。 于是在十月份,小團子終于坐上了去國的飛機。 國,艷陽烈烈,氣浪燥熱。 馬廄里,麥恩握著叉子,挑起一撮干草丟進(jìn)馬槽里,跟他一起喂馬的,是另一長著金色頭發(fā)的少年。 少年十四五歲,臉上長著小雀斑,大麥恩四五歲,可也只高了一個腦袋。 他杵著叉子偷懶:“嘿嘿,麥恩你是不是已經(jīng)見過老顧的曾孫女了?” 麥恩動作一頓,并沒回答對方。 那少年帶著炫耀的得意:“你知道嗎,老顧曾孫女今天的飛機來,老顧讓我十七點跟著去機場搬運行李?!?/br> 他頓了頓:“老顧總跟人說,他曾孫女如何的乖,還是什么華國福娃娃錦鯉,我看可能就是個丑丑的小孩兒?!?/br> 麥恩撩起眼瞼看對方一眼,手頭叉子嗖地飛過去,正正擦著對方腳背扎地上。 少年夸張往后退,跳起來怒吼道:“麥恩,你找打嗎?” 麥恩輕描淡寫地抽回叉子,口不對心地說了句:“喬抱歉,手滑?!?/br> 說完這話,他放好叉子直接離開。 喬罵罵咧咧,嘴上逞著兇,其實壓根不敢真跟麥恩動手。 那頭小狼崽子,剛來農(nóng)莊的時候,有人見他長的精致,就取笑他是女支女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