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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笑了兩聲:“原來是少俠您啊,今日剛見到您時,我便覺您氣宇軒昂,定非池中之物,沒想到您就是楚天山莊的少莊主!”周光璟道:“老先生說錯了,我不是少莊主?!睂⒊叱哆^來:“他才是?!崩项^兒又使勁瞅了瞅楚策,連忙道:“是老朽走眼了,少俠恕罪?!?/br>“無妨,”楚策說:“不知老先生已在此等候多久了?”老頭兒干笑道:“沒多久、沒多久。”“楚少俠,本州可算等到你了?!?/br>☆、梁上君(七)“楚少俠,本州可算等到你了?!迸肿又莸穆曇艉鋈辉诒澈箜懫?,兩人回過頭去,只見他腆著肚子站在州府門口,身后跟著浩浩蕩蕩的一群捕快。楚策頷首道了聲“大人”。胖子領著捕快們走向楚策,皺眉責怪道:“明知今夜子時要抓捕梁上君,你怎的如此晚才來?你可知本州等了你多久嗎?”楚策面沉如水,“決斗兇險,在下同師弟去交代了一些家務事,望大人見諒?!甭犓f到“決斗”二字,胖子知州的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掩飾地咳了咳,“非常時刻行非常之事,本州也是為了城內百姓考慮。”周光璟在一旁嘲諷地笑了兩聲,楚策懶得與他虛與委蛇,直接道:“時辰已至,梁上君隨時可能出現,刀劍無眼,還請大人同一干閑雜人等統(tǒng)統(tǒng)退后,以免傷及無辜?!迸肿羽B(yǎng)得極好的白凈臉皮抖了兩抖,但念及楚策尚有用處,仍是勉強笑道:“如此,便勞煩楚少俠了?!?/br>楚策不再與他廢話,直接帶著周光璟走進了衙門,對著還守在衙門里的衙役捕快冷聲道:“出去?!毖靡蹅兠婷嫦嘤U,又一齊看向胖子知州,胖子不耐地點點頭,他們便魚貫而出,楚策飛起一腳,踹向沉重的州府大門,大門一合,將其他人全部關在了外面,回頭對周光璟道:“現在,就只有我們兩個人了?!?/br>“不對,”周光璟卻搖搖頭道:“是三個人?!?/br>話音剛落,空蕩蕩的衙門里就傳來一陣笑聲:“不愧是血拂塵周道長,在下自認為毫無破綻,卻還是被你察覺了氣息。”說罷,正堂上方“明鏡高懸”牌匾處一陣響動,從牌匾后翻身飛身下來一個白衣青年,足尖點地,刷地打開一把折扇,扇起額前碎發(fā),白衣翻飛,風度翩翩。周光璟道:“著白衣而為賊,梁上君,果然隨心所欲肆意妄為?!?/br>梁上君搖著扇子微微一笑:“道長過獎?!鞭D向楚策,略施一禮:“楚策少俠,在下如約而至,不知少俠有何指教?”楚策平靜道:“敢問梁上君,到這小小暨城所為何事?”梁上君隨意跳上一棵樹,坐在樹枝上優(yōu)哉游哉地晃著腿:“我若說是一時興起來暨城游玩散心,不知楚策少俠可會相信?”楚策道:“在下自然不信。”梁上君“嘻嘻”一笑:“換我我也不信?!备艨罩噶酥赋撸骸澳俏冶銓嵲拰嵳f,在下此番在暨城鬧出這么大的動靜,正是為了少俠你啊?!背呙鏌o表情地道:“為了在下?此話怎講?”梁上君擺了擺手:“誒誒,楚策少俠,禮尚往來,我回答了你一個問題,該輪到我問了?!睉蛑o的眼神在楚策身上打了一個轉兒又移到周光璟身上:“嫉惡如仇的澄琉公子,又怎會同殺名遠揚的血拂塵在一起?看起來還頗融洽的樣子,嗯?”周光璟一挑眉:“楚少俠同我在暨城偶遇一見如故,決定放下成見義結金蘭,從此一道闖蕩江湖。如何,不行嗎?”梁上君搖搖頭:“不行,道長,就算你編個謊話騙我,這也太敷衍了?!敝芄猸Z無賴道:“誰管你行不行?反正你問了我們也答了,現在輪到我們問了,你到暨城鬧出這么大動靜引楚策前來究竟所為何事?”梁上君又是一笑,沒有回答,卻看向楚策,說:“楚少俠,官府放出消息,說你約我在此決斗,這可是你自己的意思?”楚策道:“不是,我與你并無深仇大恨,何須如此?!绷荷暇勓詮臉渖弦卉S而下,拍了拍手上的灰塵,“我就說,一聽就知道是那狗官假傳圣旨,這樣甚好,在下還有事要有求于楚天山莊,此時就撕破臉皮,實在不好看?!背哽o靜地看著他:“你有何所求?”梁上君望著楚策,認真道:“楚策少俠,既然你我都無惡意,不如坐下來好好談一樁生意?”楚策問:“什么生意?”梁上君道:“我用一件東西,換你楚天山莊的另一件東西。”見楚策不為所動,他微微地笑起來:“不瞞少俠,這件東西,正是六年前我從楚天山莊得來的?!?/br>楚策的眼神驀地銳利如刀劍,他冷冷地看了梁上君許久,卻又忽然道:“可以,我同你換。”周光璟側過頭驚訝地看著楚策,好像看到自家一向乖巧產崽的母豬突然竄上樹掏了隔壁的鳥窩,“阿策,你神志還清醒嗎?他用你家的東西換你家的東西,空手套白狼套到了不滿意還能換的???就算當年被偷去的東西重要,你也起碼問問他要換的是什么吧?”壓低聲音道:“萬一這臭不要臉的想換的是令堂怎么辦?”楚策瞪了他一眼,沒說話。反倒是梁上君哈哈大笑起來:“周道長放心,盜亦有道,在下一向只竊物不偷香。”對上周光璟的眼神,頓了頓,又補了一句:“呃,此次在暨城只是權宜之計,不得已而為之?!?/br>“廢話少說,”楚策冷眼看著梁上君:“我的東西在哪兒?”梁上君收起折扇攏回袖中,沖楚策微微一躬身:“此地不便,還請楚策公子借一步說話?!闭f完衣擺一晃,轉眼人已在數丈之外,楚策回頭對周光璟道:“你留在這兒?!比缓缶o跟著梁上君飛離了衙門。周光璟站在原地目送著兩道身影幾乎是幾下呼吸,便消失在視野中,無聲地嘆了口氣,轉身走到州府大門門口,伸手打開了朱漆大門。門剛打開一道縫,那個胖子知州便氣沖沖地擠了過來,睜著瞇縫眼瞪著周光璟,怒喝道:“你們干什么吃的?兩個人!兩個人居然都沒留住梁上君,叫本州眼睜睜看著他離開州府!在本州的眼皮子底下!這成何體統(tǒng)?!”周光璟皺著眉掏了掏耳朵:“不是我說啊大人,你上次不是已經眼睜睜看著他搬空過衙門一次了么,那次也是在你眼皮底下吧?這次不過是逃走而已,東西沒少啊,我以為您已經習慣了呢。”胖子知州被他氣得說不出話來,但又不知這青年底細,只得吭哧吭哧地喘著粗氣瞪著他。周光璟才懶得理他,大搖大擺地走出了州府大門,一眼看見那個老頭兒還站在那里,連忙走上去攬住老頭兒的肩膀:“老先生,我?guī)煾缱ベ\去了,我初來乍到身上沒錢,沒地兒歇息,你家里就你一個人住不是挺空的么,能讓我借宿一宿么?”四周的百姓聽說他是抓賊那位少俠的師弟,都十分熱情,喊著讓他到自家來住。周光璟擺手謝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