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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都笑沒了,其他三個師弟也沾了玄煜的光,整日沉迷美色,凈顧著給女香客卜卦講經(jīng),把其他一概正事全都拋諸腦后,氣得玄殊幾乎七竅生煙。但那些人也就看看,如今竟真有人敢伸手意欲染指他師弟,當真是一條鐵骨錚錚的漢子!玄殊狀似漫不經(jīng)心地問:“那個什么翠丫,長得怎么樣?”待問清楚了長相,夜黑風高時便下手!玄煜卻會錯了意,緊張得連連擺手,“師哥!你聽我說,我不喜歡她!她長的怎么樣有多喜歡我,都不關我的事!我絕對不會喜歡別人的!”還有一句話,情急之下幾乎教他脫口而出,好在最后還是打住,抿緊了嘴,眼巴巴地看著玄殊。我只喜歡你。玄殊聽了心頭甚是舒坦,先前的不快立時拋之九霄云外,揉了揉玄煜的頭,“乖?!?/br>呲牙咧嘴地吃完老二做的飯,眾人各自回房,看書的看書,睡覺的睡覺。玄殊和玄煜回到房間,點了燈,執(zhí)子對弈,一局終了時,已是深夜,連忙收拾了殘局,各自清洗,又雙雙躺到床上。玄煜睡覺習慣半靠進玄殊懷里,頭埋在他的頸窩,今日大概是累了,很快沉入夢鄉(xiāng)。玄殊不知為何倒清醒得很,看著身側這張安詳?shù)拿嫒?,忽然記起他小時候,也是這樣,緊緊地扒拉住自己,這么多年,一直都沒有變,但是人卻長大了這么多。想著,手不自覺地放到了他柔軟的腰肢上,捏了捏,玄殊小聲說:“阿煜馬上就是個大人了?!?/br>話音剛落,玄煜忽然睜開了眼睛,定定地看著玄殊,眼底亮晶晶的,也小聲說:“我已經(jīng)是個大人?!?/br>作者有話要說: 總是會忘記原來我還有番外沒寫完_(:3」∠)_☆、番外:靈虛(三)話音剛落,玄煜忽然睜開了眼睛,定定地看著玄殊,眼底亮晶晶的,也小聲說:“我已經(jīng)是個大人?!?/br>玄殊忍不住笑了,“哦,長大了,然后呢?下山娶媳婦兒?”翻過身,望著頭頂?shù)膸ぷ樱灶欁缘氐溃骸鞍㈧鲜切r候被抱回觀里的,修道其實非你所愿,若想還俗娶妻,倒也不是不可。如果阿煜娶妻,娶的會是怎么樣的一位女子呢?溫柔賢淑、單純天真,亦或是嬌憨潑辣?總之得是個漂亮姑娘,否則還真配不上我家小師弟這張臉蛋。”玄煜鼓著腮幫子,一聲不吭地聽他講了這許久,終于幽幽地說:“師哥,我不會娶妻的?!?/br>玄殊道:“不還俗娶妻,莫不成跟我修一輩子道嗎?”玄煜道:“有何不可?”玄殊不語,靜靜地看了玄煜許久,慢慢地搖了搖頭。玄煜在一瞬間,覺得玄殊的目光仿佛穿透肺腑,將自己深深埋藏的心思看了個一清二楚。他感到喉嚨一陣發(fā)緊,反應過來時,他已坐起了身,緊緊地揪住玄殊的衣袖,“師哥!”玄殊輕輕拂開他的手,淡聲道:“夜深了,睡覺吧?!?/br>“師哥,我想一輩子都與你在一起!”腦子里轟鳴一片,他感覺臉上仿佛如烈火燎原一般火熱,不用看必定已經(jīng)是紅透了,但心底卻異常清明,只是說到最后,難免有些顫抖,“只與你在一起,一生一世……可好?”玄殊默了默,“不好?!?/br>玄煜渾身一顫,“為何?”“于理不合?!毙庵坏卣f。玄煜:“于理不合?”他干笑了笑,垂下頭,揉了揉眼睛,“那于情呢?師哥,如果不管別的所有事,只看你自己的心意,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嗎?”玄殊說:“既是紅塵中人,又如何能不顧慮其他?”他坐起身,一把抓過衣服,翻身下床,趿了鞋子就要往外走,玄煜驚慌地撲上去,抓住了他的衣擺,“師哥你別走!”他小時候是個小哭包,長大了卻堅強得很,受了再重的傷也只是咬牙忍著,如今卻眼眶一熱,說話都帶上了哭腔,玄殊聽得分明,立即停住了腳步,卻頭也不回地道:“你長大了,不能老和我擠在一起,只是你在這間房住了這么多年,想必已是習慣了,那便繼續(xù)住著,我睡到別處去。”潔白的衣角從手中滑落,玄煜怔怔地看著玄殊推開門,又反手將門關上,遮住了他的視線。臨了,連一個眼神都懶得施舍給他。玄煜呆呆地坐在床上,身側原本溫暖的被窩漸漸冷卻,那是玄殊陪他躺了十年的地方,從此之后,只怕是再也等不到他回來了。老二老三老四都察覺到了最近道觀里氣氛的壓抑。大師兄和小師弟一起睡了十年,一直都好好的,前幾天大半夜里大師兄忽然衣衫不整寒霜滿面地就沖出來了,在書房里湊合了一晚,第二天就收拾了間房出來住,小師弟也只是默默地看了眼,什么都沒說。從那天起到現(xiàn)在,這倆人互相之間一句話都沒講過,擺出一副要和對方?jīng)Q裂的樣子。“誒你說,老大和小老五這是怎么了呀?”老三問。老四一邊嗑瓜子一邊哼哼唧唧地說:“這還用問?很明顯是吵架了?!?/br>“?。俊崩先龘鷳n地道:“他倆吵架從沒吵過這么久的!這回該不是動真格的了吧?”老二鄙夷地看了他一眼,“你怎么這么沒眼力呢?你看看他倆,雖說表面上都互不搭理的樣子,可暗地里,那小眼神,都一個勁兒地往對方身上飄呢!都帶著小鉤子的!頂多只是鬧別扭,只是可能這回的別扭略有些大?!?/br>“誒,二師兄,你說,老大和小老五為啥鬧成這樣?小老五溫柔嫻淑,老大表面上嫌棄他,實際上疼他疼得要死,好得都快成一個人了,能為了啥吵?”老四恭敬的奉上一把瓜子。老二坦然笑納,邊嗑邊說:“還能為啥?這倆人,一個二十六一個十六,都是血氣方剛的年紀,整天躺一個被窩里,平常又那么親親熱熱的,能不整出點事兒來嗎?依我說,”他四下瞅了瞅,確定玄殊玄煜不在四周才壓低聲音道:“你看看老大那副欲求不滿的樣子,多半是有些忍不住了!”老三老四恍然大悟。老三鄙夷道:“禽獸!老五還那么??!”老四反駁道:“話也不能這么說,老五顯然對老大也是有情的,這倆人應當算是兩情相悅!而且放在尋常百姓家,小姑娘十六歲都是要嫁人的年紀,老大又將近而立,情意浮動間,成其好事,那不是很自然的事情嗎?”老二跟著道:“是啊是啊,他們磨磨蹭蹭這么多年,我都看不下去,早該把窗戶紙捅破,也就他們忍得?。 ?/br>老三問:“可既然是水到渠成之事,為何到最后卻沒成呢?”三人一起皺起了眉。玄殊被老二拖進書房里,說是要討教功課。像是發(fā)現(xiàn)自家養(yǎng)了二十年的傻兒子終于不尿床一般,玄殊既驚且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