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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家丁來報,說是盟主到了。他精神一振,迎了出去。盟主之前在處理其他事,現(xiàn)在才日夜兼程地趕過來。他看上去比魏丁二人年長幾歲,由于總是蹙眉,眉心的皺紋很深,大概是養(yǎng)成了習(xí)慣,他進門后自覺到了魏丁二人的中間,像是這么做便能隔開這對斗雞似的。他道:“我來時都聽說了,下毒的人貼了告示?”王家主道:“嗯,我們這兩天派人在城內(nèi)試著找了找,可惜毫無頭緒。”“我覺得是蘇州城太大,如今又魚龍混雜,容易藏人,”定天書院的葛幫主道,“我看不如這樣,王家別院比較偏僻,地方也小,咱們一起將王大哥護送到別院,都在那里守著,對方若再有動作,咱們找起來也容易多?!?/br>“倒是一個辦法……”盟主猶豫地看向王家主,“這事還是你來定吧。”王家主沉默了一會兒,搖搖頭:“葛叔,這事不成,要是真搬了,人家肯定會認為我們是心虛作祟,到時有理也說不清,我們王家不能怕了他?!?/br>葛幫主微怔:“也是,我想得簡單了,只想著盡快抓人……哎對了,咱們抓到他也就真相大白了,別人應(yīng)該不會再多嘴了吧?”“這……”王家主這次拿不住準了,看向盟主幾人。“太鋌而走險,”丁閣主性子直,冷淡地反問,“若下毒的人一看情況不好,不出來了怎么辦?或者他不理會咱們,繼續(xù)在蘇州城內(nèi)貼告示,咱們管是不管?”葛幫主語塞,說了句有道理,沒再亂出主意了。如今掌握的情報太少,其他人一時也沒好辦法。盟主看著魏丁二人:“你們有什么線索?當年‘屠魔’一事沒有紕漏?”“沒有,當初我們是親眼看著那魔頭斷氣的,周圍不少人也看見了,他不可能還活著,”魏莊主道,“那魔頭獨來獨往,眼里只有武功,怕是沒有紅顏知己,有后人的可能不大,再說哪怕有后人也不該找王老報仇,找我的可能更大,畢竟當初可是我親手……”丁閣主看了他一眼,冷颼颼的。魏莊主笑呵呵,懶得同他一般見識似的道:“是我和丁閣主幾個人一起手刃的魔頭,王老只是參與了屠魔而已,所以這幾天我們商量了一下,覺得和當年那事恐怕沒多大關(guān)系,除非是那段時間有什么我們不知道的事情發(fā)生。”“嗯,先從為何只對王老下藥入手。”盟主說罷再次看向王家主,詢問王家可有仇家,這個早在出事之后王家主便想過,仍是沒什么頭緒,只能搖頭。盟主問:“問過王老么?”王家主道:“問過,我父親也想不出誰會對他下手。”盟主皺眉:“那只能等等看對方下一步想干什么了?!?/br>王家主就是怕對方又給他爹潑臟水,這才迫不及待把他們叫齊想出個主意好把人抓了,但看這情況怕是不行了。他心里著急,卻知道現(xiàn)在主要原因是他們王家提供不了太有用的東西,動動嘴唇,最終只能同意盟主的決定,然后又將管家叫來,耳提面命告訴他最近一定盯住了,不能再出亂子。管家道聲是,吩咐了下去。魔教的幾位長老如今正在王家大門外不遠處窩著。那天他們一致否決了苗長老的提議,但苗長老這個人一向喜歡用正經(jīng)的語氣說些特別恐怖的事,比如教主現(xiàn)在可能正等著他們?nèi)ゾ龋苍S是身份被識破正被關(guān)起來毒打,也許人家覺得他好看,賣進皇宮閹了,更或許王老頭真的是變態(tài),喜歡吃人。其余幾人實在受不了,見苗長老堅持要去賣一次試試,便合伙為他易了容,又把他的衣服撕成一條條的,目送他走過去,然后毫無意外地被拒了。他們看著苗長老面無表情回來,沒開口。苗長老看著他們,也沒開口。短暫的沉默后,苗長老道:“我還有一個辦法,扮成法師就說他們家有邪氣,那燈滅毒我也可以試著解一解?!?/br>幾人:“……”苗長老說干就干,換了易容和行頭,再次向王家進發(fā)。這期間管家恰好將命令傳到看門的護衛(wèi),緊接著便聽說有人想賣身,他的腦瓜比護衛(wèi)好使,立即告訴他們再有人上門先扣下再說。此刻苗長老還在向大門走,另外幾人繼續(xù)窩在角落看著。“我真覺得這主意不靠譜?!?/br>“我也是,但苗汪對什么事一上心,十頭牛都拉不回來,也就只聽教主的話,他這樣也是因為太擔心教主了?!?/br>“不,這不是重點,重點是苗汪這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架勢,萬一耐心用盡開始下蠱,被別人一查出來,王老這事絕對會被扣在咱們魔教的頭上,沒跑了?!?/br>“嗯……”場面死寂了一瞬,下一刻眼尖的梅長老發(fā)現(xiàn)護衛(wèi)的神色不對,立刻通知他們。幾人二話不說直沖過去一把抱住苗長老:“天師,我們終于找到你了,上次的法式可管用了,我們老爺千金求您再做一次!走吧!”幾人把苗長老一扛,轟隆隆跑走。苗長老:“……”準備扣人的護衛(wèi):“……”塵煙打著轉(zhuǎn),半天才消散,護衛(wèi)面面相覷。“這原來真是天師?。克f有邪氣,其實我也覺得最近家里挺那什么的……”“嗯,要不咱們把天師請回來?或去買道符?”“買符吧!”護衛(wèi)分出一個追過去,可半天沒找到人,問周圍的人都說沒看見,終于覺出不對勁,趕緊回去告訴管家,管家告訴了家主,王家主則把盟主他們喊來又商議了一番,發(fā)現(xiàn)沒頭緒,只能畫成畫像,貼滿全城。梅長老撕了一張回來,扔給苗長老:“還天師呢,剛來兩天就全城通緝了!”苗長老頓時沉默。眨眼間一晃又是三天,無論下毒的人還是那天上門的兩個可疑人物都沒再出現(xiàn)。葉右連看了幾天的寫滿城內(nèi)各種趣事的小條,若有所思瞇起眼。聞人恒抽走小條讓他回神,帶著他去找紀神醫(yī),因為藥已經(jīng)喝了五天,該去診脈了。紀神醫(yī)這天也在,見他們進門便讓葉右坐下,搭上他的手腕,微微皺起了眉。他已行醫(yī)多年,如今少有皺眉的時候,聞人恒一顆心頓時提了起來。第12章紀神醫(yī)喃喃:“奇怪了……”聞人恒垂在身側(cè)的手握緊,有心想問一句,卻又怕打斷對方的思緒,只能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葉右也望著神醫(yī),等著他接下來的話。紀神醫(yī)放開手,神志仍在遙遠的地方飄著,一下下地捋著胡子,片刻后才道:“你的內(nèi)力還是那樣,似有似無的?!?/br>葉右剛想出聲,聞人恒已經(jīng)迫不及待地問了:“那前輩方才為何會說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