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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仍是語氣柔和的免了她的禮,便讓人將她迎了上來。白諾看著,忽覺耳里一陣急促的喘氣聲,低頭一看,只見那金龍好似被誰氣的急了一般,不停地哼哧。“你有這么討厭她么?”“一直很討厭,便是她誣陷顧公子。”“你既為神獸,也知顧垣之是被誣陷的,那你阻止或者挽救,都是能做到的,為何不做?”白諾質(zhì)問道。那金龍有些慚愧的低下了頭,雖然他們倆都設(shè)了結(jié)界,沒人看的見他們,聽的見他們的話,但那金龍還是一副不好意思見顧垣之的模樣,無奈道:“這是規(guī)矩,我只負責(zé)保護皇上,不插手人間諸事。”白諾無語,對此,他還能表達什么。“皇上既說這是家事,那么臣妾是否有權(quán)干預(yù)?”正說著,就聽那皇后帶著尖利的聲音問道,她是一國之母,又是后宮之主,又是皇子之母,當然有權(quán)干預(yù),別說有權(quán),哪怕她全權(quán)處理都是可以的。御齊風(fēng)顯然知道她的來意,不悅的繃著臉,白諾從金龍口中得知,這位皇后是丞相之女,御齊風(fēng)當年因著神君設(shè)的關(guān)卡的緣故,借助了丞相之力才登上了皇位,但兵權(quán)一應(yīng)之物卻還在丞相手中,所以,他不能不忌憚。但,是要在沒觸碰到他底線的前提下,然而,顧垣之很明顯就是他的底線,他的逆鱗。御齊風(fēng)不言,誰也不敢說話,可這位皇后不是一般人,她突然冷笑一聲,惡狠狠的盯著顧垣之,當真是一副你還我兒性命來的嘴臉。被人這樣盯著,饒是定力再好的人也會有所松動,但顧垣之卻一點不受其影響,他仍舊平視著前方,眼中沒有任何人。“既是家事,便當論家法?!彼蝗徽酒鹕淼?,不知是不是皇后也是內(nèi)定的,白諾發(fā)現(xiàn),這女子也一身戾氣,哪里還有剛才楚楚可憐之態(tài)。不過,她并沒有立馬行動,給顧垣之扣的罪名不扯一點謀反有關(guān)的東西,只在戕害皇子上下功夫,就算御齊風(fēng)有言在先,但她身為母親,做出什么舉動都是可以理解的。所以,她呈出了新的證據(jù),顧垣之寫給太醫(yī)院的那張隱秘不已,若長久服用就會致人滑胎的藥方。白諾看著,趴在金龍的背上,問道:“這種戲碼,你一般會在一代皇帝身上看到幾次?”金龍搖搖頭,破有一種往事不堪回首之感,“但凡戕害皇子,都是這戲碼,總會出現(xiàn)被告的手寫文書之類的東西?!?/br>白諾點頭的同時看著顧垣之,他的眼睛慢慢的移到那張所謂的藥方上,猛地一瞬,白諾從他那雙風(fēng)情萬種的丹鳳眼里看到一絲滲人心骨的殺氣。“原來是這樣?!卑字Z若有所思的笑著道,一下就想通了。金龍抖抖他的身子,問他什么意思,他不答,只管趴在金龍身上,讓它一同看。接下來的發(fā)展本已該是板上釘釘,顧垣之跑不了了,然而,這個從被判刑被送刑場然后再到此刻重審都一直沒有表示任何異議的男子,突然開口了,然而開口卻說了一句讓眾人震驚不已之語。且聽顧垣之云淡風(fēng)輕的說道:“皇后娘娘,我卻是想戕害皇子,因為,我還沒有大度到能親眼看見御風(fēng)和別的女人生孩子?!?/br>顧垣之此言若放在尋常百姓家倒是起不了什么大風(fēng)浪,這世道本就可以男男通婚,只是男子無法生育,地位仍不如女子,所以,家不分大小,均是女子為妻,男子當為妾。有的不那么在意的,比如應(yīng)子玨,也可男子為妻,但放在名門望族卻是行不通,更別說,這女子還是當朝皇后了。所以,這話委實有些不太妥當,哪怕,顧垣之和御齊風(fēng)相識在先。這話震驚之余,眾人個個怒罵顧垣之,但御齊風(fēng)聽了這話,倒是極為舒坦了露了一個微笑出來,這微笑把那位皇后氣的險些背過氣去。顧垣之不管這些人的怒罵指責(zé),繼續(xù)云淡風(fēng)輕的開口,“更何況,你還沒有給我那個戕害皇子的機會。”眾人又是一驚,皆不再言,連帶著御齊風(fēng)都有些奇怪。“沒有懷孕,何來戕害之說。”顧垣之輕飄飄的說道,卻擲地有聲,令人聞言一滯。皇后自是愣住,片刻后才怒不可和的罵起來,顧垣之面無表情的捋著自己耳邊長發(fā),連一個不屑的表情都沒閑工夫帥給她。待皇后吼了老半天之后,才將證據(jù)呈了上來。看著面前跪著的太監(jiān)宮女太醫(yī)等等皆為顧垣之翻供,白諾呷吧了下舌頭,對金龍道:“生存之法,要么強大無比,要么蟄伏待發(fā),原來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他只是想看看自己在御齊風(fēng)心里的分量。”金龍不解,問白諾,白諾卻縮著腦袋繼續(xù)看,并不再說。白諾終于明白為何云伊要讓他保護好顧垣之了,瞧著現(xiàn)下的局面,顧垣之幾經(jīng)翻轉(zhuǎn)就能將皇后置于死地,再一翻手又使那位丞相進入絕境,那些能使人斃命的證據(jù)和突然一邊倒的人脈,在頃刻間轉(zhuǎn)向另一方。這樣的力量,人,是做不到的,除非...“小金,你聽這位顧公子吹過幾次笛子?”白諾動了動趴麻的狐貍爪子問道。金龍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稱呼,只老實的回道:“只有三次?!?/br>“都在哪兒?”“一次是皇后壽誕時,一次是丞相壽誕時,還有次是宮中的賞花大會?!?/br>白諾笑笑,不再說話,只是心中的感覺卻有些五味陳雜。待再看,大殿上已跪了不少人,其中有些還是邊防將軍,但不管怎樣,本著夫夫聯(lián)手,天下我有的法則,一般皇帝要花上多年來和丞相斗智斗勇才能拿回主權(quán)的東西,一下子就已悉數(shù)握在了御齊風(fēng)手里。事情已塵埃落定,也讓白諾知道,要想得到骨笛,必須通過顧垣之,只有他才能召喚出骨笛!現(xiàn)在,戲看完了,該撤了,然而,白諾才剛動一下身子,就忽見大殿陰云密布,黑壓壓的漆黑了一片,殿門更是猛地一關(guān),周遭充斥著令人膽寒的殺氣,霎時間,所有人和物都被定住。緊接著,一雙陰鶩的眼睛從人群里飄了出來。白諾從金龍身上飛下,幻回人形,看著來人,輕蔑一笑。第43章俱傷嶀琈玉失敗了。這是白諾看到韓轅雍時得出的結(jié)論,然而,現(xiàn)在的韓轅雍,法力提升了數(shù)倍,當是那團黑霧已與他合二為一了。有能力讓他們合二為一,韓轅雍自是做不到,那能做到的是誰,不必說也能猜到。白諾臉色沉了下來,知道魔君很快就要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