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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波都隨著晃動,層層疊疊的壓在渾身上下,五臟六腑被都被水波積壓震碎,幾欲窒息。 楚留香能感覺到,他與死亡在親吻。 但他無法掙脫,甚至可以感覺到身上的力道在亦柔亦剛的水中緩緩喪失。 這不禁讓他有些膽戰(zhàn)心驚。 他有些苦笑,難道自己今日就要死在這里了嗎。 就在楚留香都要放棄的時候,他的耳邊出現(xiàn)了一道熟悉又模糊不清的嬌嗔。 一雙手摟住了他的腰肢,努力的將他帶出了水壓之內(nèi)。 隨即,有什么東西塞進了嘴巴里,和混濁的潭水被他咽下。 身上的疼痛緩解,楚留香這才看到了身后人的面容。 花酸菜瞪著眼睛,鼓著臉,拼命的搖晃著他的胳膊,然后指著一個方向,吃力的將他拉過去。 楚留香有些愣神,似乎沒有想到花酸菜會突然出現(xiàn)。 花酸菜見他半響都沒有理會自己,表情有點生氣,伸手拍他的腦袋,可是力道在水中被卸去了大半,楚留香感覺自己頭頂更像是被溫柔拂過。 楚留香忍不住笑了笑。 見他笑了,花酸菜眼睛瞪的更大了,口中不停的吐出泡泡,好像是在罵罵咧咧。 楚留香笑意更盛。 花酸菜磨牙,一把抱住了他,雙手放在他的腰肢上。 楚留香有些意外,但也順從的摟住了她的腰肢。 然后,花酸菜就在楚留香的屁股上,狠狠的掐了一把。 讓——你——笑——花酸菜比著口型,無聲的做出了一個嘎嘎嘎表情。 楚留香無奈的勾了勾唇,眼眸閃過一絲調(diào)笑,順手也捏了捏花酸菜的小屁股。 楚留香學著花酸菜最喜歡的呲牙笑,做了一個口型我——開——心—— 狗男人! 花酸菜惡狠狠的呲牙,然后帶著人往水道深處尋摸過去。 地圖上,水母陰姬已經(jīng)追過來了。 花酸菜順著地圖的暗道,帶著楚留香不停的換地方,水母陰姬一旦追過來就要趕緊走,以免被水母陰姬的水下大招波及,也導致他們不能上岸。 、 花酸菜在水下是有時間限制的,這么長的時間,她的屏幕早就開始閃紅掉血,只是一直在用紅藥吊著,可這么吊也不是個辦法啊。 花酸菜艸了一聲,又吐了兩個泡泡。 終于,不知道游走了多久,似乎到了盡頭。 看到地圖上暫時沒有水母陰姬的標記,花酸菜咬咬牙,帶著楚留香從水中跳躍了出去。 這條水道進入了一間普通的臥室,可以看出應(yīng)該是個年輕女子的起居室,雕花木床銅臺鏡,梳妝臺上還有一只珍珠銀簪。 花酸菜沒有看太多,癱在地上大口喘氣“艸,沒被boss打死,差點把自己淹死。” 楚留香笑了一聲,喚道“姑娘。” “干啥。” 花酸菜沒好氣的看他一眼,發(fā)現(xiàn)楚留香還在掉血,拿出一瓶紅藥粗暴的給他灌了下去。 “咳咳……唔?!背粝憬舆^她手中的瓶子,無奈道“我自己來。” 花酸菜這才又癱了回去。 楚留香小口小口的喝著紅藥,有些奇異道“之前看姑娘用過,就覺得這藥甚是神奇,原來入口是這種感覺?!?/br> 好像身上的病痛都被治愈了,渾身的血液都變得溫暖起來。 楚留香又看向花酸菜,“邀月憐星,可找到了?” 花酸菜嘆氣“找到了,已經(jīng)讓他們出去了?!?/br> 不過這幾個小鬼可是一個塞一個的難搞,死活不愿意先走,花酸菜沒辦法了,一個個打暈扛了出去。 導致她來這邊來晚了,差點沒看到楚留香被水母陰姬的大招給攪碎了,花酸菜拍了拍自己被嚇的砰砰亂跳的小心肝。 楚留香笑道“那就好?!?/br> 兩人之間沉默了片刻。 花酸菜感覺有點不自在,轉(zhuǎn)頭看了楚留香一眼,結(jié)果視線撞了正著。 花酸菜“……你看我干什么。” 楚留香眼中劃過一絲笑意,道“我只是沒有想到,還有機會見到姑娘。” 之前,有那么一瞬,他覺得自己似乎真的要死了。 說是不恐懼,那是不可能的,只是在恐懼之外,還有一些留戀,一些不甘。 花酸菜躺在地上道“年紀輕輕誰都不想死,你這些都是正常的?!?/br> 楚留香嘆一聲,又輕輕笑道“所以,能再見到姑娘,我也很高興?!?/br> 這高興,不止是因為見到了花酸菜,更有是因為她會來。 楚留香本來一直以為,她其實都一無所知,天真且茫然。 現(xiàn)在看來,似乎并不是如此。 楚留香摸了摸鼻子,“其實姑娘不該來的?!?/br> 花酸菜給了他一個嫌棄的眼神,“我討厭這種當了婊子還立牌坊的話,我愛來就來,不來就不來,來都來了,還要挑日子嗎? 楚留香笑出聲,“姑娘說的是?!?/br> 花酸菜哼了一聲,下意識的又看了一眼地圖,然后嗷一聲悶,慘叫道“人來了!!” 走的他媽還是水路! 你也太快了吧! 楚留香此刻,也聽到了聲響,兩人對視一眼,心照不宣的開始在這件石房內(nèi)尋找第二個出口。 然而。 沒有?。。?! 這間房只有水路?。?! 你說過不過份!??! 花酸菜對著畫像狠狠的比了一個中指,姐妹,這種房間,你他媽不覺得窒息?。。?! 花酸菜關(guān)注畫像,楚留香則注意到了旁邊的小冊子,他拿起了小冊子打開看了看,然后面色忽變。 花酸菜看到他的表情,問道“什么東西?” 楚留香合上本子,蹙眉道“這間房主人的記事本?!?/br> 房間的主人叫司徒靜,是水母陰姬的女兒,但是從前面她的記事來看,她似乎并不知自己是她的女兒,反而將水母陰姬當成了她的仇人,于是在無花來神水宮后獻身合謀,為他偷出了天一神水,但無花目的只是天一神水,得手后就離開,不見蹤影。司徒靜偷盜神水,又發(fā)現(xiàn)自己身懷有孕,憤恨害怕之下,最終畏罪自盡。 她記事的最后一頁,有人在上面加上了一行字。 ——你是我的女兒,即便犯了天大的錯,我也不會怪你的! “無花這個渣男。”花酸菜呸了一聲,看向楚留香問道“所以這個房間的主人不就是……” “她是我的女兒。” 水母陰姬的聲音傳來,威嚴而冷漠,她面無表情的看著楚留香手中的本子,冷冷道“放下,她的東西,你沒有資格碰?!?/br> 花酸菜狀態(tài)外的疑惑了一聲,低喃道“不是宮南燕的嗎?!?/br> 楚留香“……” 水母陰姬“……” 楚留香摸了摸鼻子,將手中的本子放下,無奈道“我們無意冒犯?!?/br> 水母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