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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早就空無一物。────東日燎陷入了不穩(wěn)定的狂亂。整個人極度焦躁,易怒嗜殺。就連昔日一起在槍林彈雨中挺過來的鐵桿兄弟都不敢直接找他,所有報告一律透過副官轉達,能躲多遠就躲多遠。「少將?!骨тh小心翼翼放下一疊文件。東日燎面無表情的喝著烈酒,擺明不想搭理人。「…兩天前黑金大將帶著白西中將去見了囚禁中的人皇。」長官沒有反應,他察言觀色,謹慎的挑詞往下說。「他們好像起了什麼爭執(zhí),大將當著中將的面,對人皇十分不客氣…」正確來說是狠狠的揍了人皇一頓。「中將因而與大將滋生齟語…被大將拉了回去…」兩人打了一架,中將只手不敵,被關押起來。「那又怎樣。」東日燎冷冷的開口。「屬下知道中將的事已全權由大將負責,我等不能過問,只是從那日起……」他遍索枯腸,想找個委婉點的說法。碰───杯子不耐的砸在地上。「監(jiān)管人皇的士兵私下似乎有欺凌人皇的舉止。」千鋒苦笑,直話直說。「黑金大將沒有指使,只是他也不管,那些士兵擅自揣測上意,行為更加放肆,據(jù)報,一群人爭相把人皇當狗一樣牽出去溜達亮相,并且拍照在同袍間炫耀…」他不是很贊成這樣的行為,但也沒有權限去訓斥黑金大將麾下的士兵。「不要來煩我?!鼓闷鹆揖普抗嘞?,燎陰森的警告。「是……」千鋒垂下頭,無言的退出房間。只不過是沒了一名侍者,再找個更稱心合意的不就結了,何苦糜爛到這個地步,天天酗酒度日。更糟糕的是,眼下沒有能說的上話的人,最適宜訓上兩句的白西中將已經(jīng)是軟禁狀態(tài),朝和夕副官也被分別看管著,千鋒有去見過幾次,請他們勸中將不要再頑固了,但完全沒用,他倆為中將馬首是瞻,中將不屈服,他們也不屈服。「不好了!不好了!」一名上尉火急火燎的大喊。「陛下自盡了───-」斗犬-72自盡是矯飾之詞,人皇根本是被凌虐致死的,千鋒確認過尸身,只有四個字:不堪入目。不用奢望舉辦隆重喪禮,新政府的高層甚至沒有一人前來瞻仰遺容,尸體草草就地掩埋了。「你怎麼了?」千鋒敏銳的走到一名面有異色的人面前,瞥了一眼頸圈,是中央軍區(qū)的少尉。「不…不…沒…沒什麼……」少尉臉色蒼白的搖頭否認。「真的嗎。」這人心里有鬼。「真…真的…沒事…什麼事都沒有!」他慌慌張張的鞠躬敬禮,轉頭就跑。千鋒是謹慎的人,當下就指派了一名部屬去調(diào)查,但這只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他也很快就忘記了。直到那一天。失去主人的青宮已經(jīng)淪為軍官將士飲酒喧鬧、觀光游覽的勝地了,駐扎的士兵架起篝火,找來幾名侍者,大剌剌的尋歡作樂。「你們很享受嘛?!箹|日燎醉醺醺的靠在柱子上。「少將!呃……」氣氛凝結。「別管我,你們繼續(xù)?!顾緡9緡S趾攘税肫?。見長官沒有生氣,一群人剛被嚇跑的膽子又飛回來了,諂媚的趕忙給老大獻上新酒,東拉西扯沒一回兒,又樂呵呵的繼續(xù)享樂。東日燎是醉了,心也像泡在酒海里,麻痹的沒感覺了,但偏偏腦袋就是醉不了,總是清清楚楚的想起和成重相處的點點滴滴。「誰!」他突然大喝。大夥全楞住了,面面相覷,四處左張右望,沒別人啊。「回廊有人!」東日燎拔身而起,沖了出去。長官都沖了,屬下當然要跟著沖,只是跑了幾分鐘,最後撞進一條死路,沿途沒找到半個可疑人影。「少將,您是不是喝多了,眼花了?!?/br>「誰眼花了!你們才瞎了!」酒瓶粗暴的往部下身上砸去!「拿暴雷炮來,把這些建筑物都給我都轟了!」轟、轟了?。?/br>好吧…長官說要轟就轟了唄……黑金大將下面的那群家伙老是吹噓曾把人皇怎樣怎樣,他們把青宮轟了,以後也算名留青史、威風了一把。士兵越想越興奮,趕忙搬來暴雷炮,對著富麗堂皇的宮殿一陣狂轟爛炸!青宮受特殊磁力保護,先進的槍械及光子武器都不起作用,但早就淘汰的火藥武器反而不受影響,當日白西拿的就是老式的鷹隼手槍,而暴雷炮也屬舊型大炮。「哈哈哈哈哈哈─────」東日燎瘋狂的仰天大笑。隆隆炮聲多麼悅耳!大地之上,浩瀚蒼穹,深藍色的夜幕中星羅棋布,燎笑著望著,一顆星突然顯耀光芒,彷佛憑空降臨,它占據(jù)天圓正中,睥睨四方,連月色都被它比下去了。太明星……「你們這群無禮之徒。」一名男子從黑暗中緩緩走出。「你是誰!」士兵朝那人叫囂,青宮劃歸禁區(qū),閒雜人等不得擅入。男子沒有回答,鏡光一閃,眨眼之間,地上已倒了多具尸體,都是頸部一道銳利刀痕,氣切斃命。「有意思?!箹|日燎酒醒了,他正想要濺上一些溫熱的血,來解心里的渴。男子先手奪人,東日燎後發(fā)先制,兩道人影隨即纏斗在一起,一時之間打得勝負難分,聽到炮聲首先趕來的千鋒手一揮,訓練有素的部隊團團將兩人圍住,舉槍,預備。「住手!不要射擊!」米瑞斯焦急的大喊。「夠了,懷寧?!?/br>另一人從黑暗中走出,他的聲音令東日燎全身僵直。月光下,正是成重。斗犬-73「成重!」燎又驚又喜,一度懷疑自己是在作夢,兩顆眼珠看了又看,站在那兒的確實是他朝思暮想的人,還是一身標準軍服,頭發(fā)這回沒綁辮子,長長的隨風飄逸。東日燎沖上去,癡癡的捧著成重的臉頰,想將他再看清楚些。「大膽!」男子閃電般的出手逼退東日燎。框啷───金屬墜地的聲音在夜晚特別清晰,眾人目光瞬間集中在靜靜躺在地上的頸圈,它正是東日少將剛才不小心從對方脖子上勾落的。「阿、阿……」部隊中突然有人猛然跪地,瘋狂的叩頭?!赋肌既f死……陛下恕罪!陛下恕罪!」陛…下…?「喂,你在說什麼!你是不是嗑藥了,快起來!」他的同袍連忙的拉他起來,但那個人始終伏身在地,不停顫抖。他不僅不起來,還反手扯住自己同袍的衣袖,大吼:「快跪下!快跪下!不想死就快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