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
法說出口的意思,但他沒能理解到,這讓他有點沮喪??磥砟醮_實會隨時間一點點消失掉。不大的面包車里擠了五個人,攝影器材和行李還占了一個人的位置。方奇身體緊貼著杜宇恒,頭卻歪向魏寧,聽著小女生抱怨當導游有多辛苦。杜宇恒從上車就沒說過話,只是沉默地望著黑漆漆的窗外。方奇轉(zhuǎn)頭看過他幾眼,見他連動都不動,努力壓抑下心里那種莫名的煩躁,繼續(xù)完成保持車內(nèi)氣氛的任務(wù)。到達節(jié)目組為他們租的民居已經(jīng)接近深夜了,屋里還是燈火通明,先到的幾個小伙伴正等著他們的來臨。魏寧率先走進去,跟沙發(fā)上的兩個女生擊了掌,又把他們倆領(lǐng)進客廳。這下總算到齊了,六個人自我介紹了一圈再加寒暄,客套話居然說了將近一個小時。還得裝著神采奕奕的樣子。他們中最大的是魏寧之前叫燦姐的那個女孩子,大名叫吳燦,其實也比他們大不了幾歲。按年齡排下來,第二是杜宇恒,方奇和陳嘉樂同歲,最小的兩個女生就是趙銘銘和魏寧了。這三個女生都是演員,杜宇恒自不必說,方奇則是全面發(fā)展。陳嘉樂也是歌手,方奇最開始在名單上看到他的時候驚奇不亞于看到杜宇恒的名字。不,應(yīng)該說,是看到他的名字跟著杜宇恒的名字出現(xiàn)才這么驚訝。陳嘉樂本來也是組合歌手,跟Mars打了很長時間的對臺,他還是隊長,自然免不了被人拿來跟杜宇恒有一番這樣那樣的比較。后來他的組合解散,他以獨立歌手身份活動,圍繞兩人的話題還是一直沒斷。外界對他們的關(guān)系描述怎樣的都有,有人說他們水火不容,也有人爆料說遇到過他們私下一起吃飯。他們被相提并論的時候方奇早已離開了Mars,并不清楚兩人到底是怎樣的關(guān)系。他內(nèi)心本來覺得十有八九是陳嘉樂借杜宇恒炒作而已,他本來就比杜宇恒出道晚,成名也晚,杜宇恒又從來不多說什么,這么好的炒作對象誰會放過。但晚上他見到陳嘉樂的時候卻又有些動搖了本來的想法,陳嘉樂很白,手指很長,一看就是彈琴的好料子,說話聲音很好聽,笑起來眼睛彎彎的。方奇忽然心里就敲響了警鐘,這個陳嘉樂,總讓他想起一個人。魏寧在他眼前揮了揮手。“小奇哥,發(fā)什么呆呢?回神!我們在說分房間了。男生兩間女生兩間,你有沒有意見啊?”方奇被嚇了一跳,忙說沒意見隨便分。房間都是大床房,三個男生擠一間就太緊張了,只能讓女生那邊再騰出一間來。好在女孩子們都沒什么意見,三個女生都住二樓,剩下的房間讓他們自己選。杜宇恒拍拍方奇,“你怎么還在走神?”他起身去拿行李箱,“我們睡閣樓還是睡一樓?”“我們?”方奇的心跳不由得快了一些。杜宇恒回頭看他一眼?!盎蛘吣阕约核腋螛匪残??!?/br>陳嘉樂馬上拒絕。“還是你倆一起吧,我睡相不好的。你倆睡一樓,我去閣樓住。”“那行,”杜宇恒答應(yīng)的很痛快,“我?guī)湍惆研欣钕浒嵘先ィ銝|西也不少吧?!?/br>客廳里大家都分頭去收拾東西了,方奇猛地又坐回沙發(fā)里,拿了個抱枕把自己的頭埋上。他的耳朵有點紅,嘴角情不自禁地上揚著,如果不把自己武裝好的話,這份雀躍到不行的小心思恐怕就要暴露在全國人民的眼中了。杜宇恒說的那么自然,仿佛還是他們以前同吃同住的情形。練習生人數(shù)眾多,一起出外務(wù)時總是兩三個人擠一個房間,杜宇恒從來都很搶手。而他總會朝自己招手,問一句要不要一起睡。雖然最后跟他同一個房間的一般都不是方奇,但僅僅是他這樣問起,就足以讓方奇內(nèi)心涌起波濤了。杜宇恒很快從樓上下來,看到方奇還窩在沙發(fā)上,過去拍了拍他。“你困了?”“沒有,”方奇從沙發(fā)上彈起來,“等你下來一起。”杜宇恒手覆上他的頭發(fā),剛想揉一揉,卻硬生生止住了動作,壓著他的頭按了按。方奇不明所以。杜宇恒對他笑了一下,拉著他起來去拿行李。方奇頭發(fā)軟軟的,手感很好,杜宇恒差點就忘了,他是不能隨便揉別人的頭發(fā)的。臥室自然也有攝像頭,分別固定在正對著床的墻上和側(cè)面的墻上,把一張床拍的端端正正的。方奇繞著房間轉(zhuǎn)了一圈,感嘆道:“節(jié)目組還挺夠意思,沒在廁所里裝攝像頭?!彼_窗簾,意外發(fā)現(xiàn)外面有個小露臺,忙喊杜宇恒出來看。露臺上也沒有攝像頭,方奇暗笑節(jié)目組居然懂得給他們留點私人空間。四月的倫敦天氣并不值得稱贊,尤其是夜里,涼意絲絲入骨。方奇打了個寒顫,卻不想回到攝影機的世界中去。忽然一條毯子從天而降蓋在他頭上,方奇高興地伸手把絨毯好好裹在身上,頓時暖和了許多。“你也不怕感冒?!倍庞詈阏驹谒磉?,伸手攬上他的肩膀。“就站一會兒,透透氣,又不打算當守夜人?!狈狡娼妻q,不著痕跡地往他那邊移了一步。他突然想起陳嘉樂的事,問道:“你怎么好像跟那個陳嘉樂很熟?還直接叫他名字?”杜宇恒反問:“我不也直接叫你名字?”方奇被他噎了一下,想說那怎么能一樣。但他說不出口,因為他發(fā)現(xiàn)好像真的沒什么不一樣,杜宇恒對他的每個朋友都直呼名字,并沒有因為他是方奇而特別一點。他也不知道那個陳嘉樂跟杜宇恒到底有多熟,到底是多好的朋友。他差點忘了,他和杜宇恒的朋友關(guān)系是有四年的空白期的。像是被人當頭澆了一盆涼水,方奇忽然意識到自己這兩天有點興奮得不正常。他和杜宇恒的關(guān)系,開始的五年里沒有變化,后來的四年里也沒有變過,怎么可能因為兩個人接了同一個綜藝就這么輕而易舉地改變呢。“怎么了?”杜宇恒似乎察覺到了他突然的低落。“沒啥,覺得現(xiàn)在的八卦記者都太靠不住了?!狈狡娓砂桶偷匦α艘幌?,“媒體都說你倆關(guān)系不好呢?!?/br>“他又沒得罪過我。要說關(guān)系多好其實也不至于,合作過一次,給他編過一次舞?!?/br>方奇意外:“能請動你來編舞,他面子這么大?”杜宇恒失笑。“你說的我好像不食人間煙火一樣。公司要求的事,我自然就做了?!?/br>方奇拉長了調(diào)子“哦”了一聲,他就該知道,從杜宇恒那里聽不到公司以外的答案。“嘉樂對舞蹈也挺滿意的,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