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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所有的人都必須丁憂,工部侍郎也是如此,離開了這個位置,想要三年之后再回來,那可不容易了。 蘇青青讓人給陳哲送了信,自己則帶著小翠她們先一步去了伯爵府,伯爵府如喪考妣,整個伯爵府的天空,都陷入了哀傷之中,這個消息對于伯爵府來說,確實是極其壞的消息,蘇青青先去靈堂,給她這位外祖父上了一炷香,然后才去了老太太屋子里。 “你來了,坐吧”老太太老了很多,頭發(fā)已經(jīng)完全白了,人都干枯了,整個人像是完全沒有了精氣神一樣。“你們都出去吧,我和青青說會兒話”。 “是”老太太的話還是靈的,在場其他守著老太太的人都出去了,這里只剩下了蘇青青和老太太。 “你如今是忠勇侯世子夫人,還是月曜夫人,再也不是當(dāng)初,那個忽然從南京帶回來,怯怯的小女孩了”老太太看著蘇青青,眼色復(fù)雜。 “寄人籬下,不就是要多看人的眼色,懂事兒嗎?”當(dāng)時的她,才穿越過來,心中慌亂,怕被人發(fā)現(xiàn),怕別人覺得她是孤魂野鬼,要害了她,她迫不及待的想要離開南京,正好有了一個理由,她來到了京城,京城這個所謂的外祖母家,她確實在伯爵府得到過溫暖,她也曾把伯爵府當(dāng)成港灣,她也曾想好好的在伯爵府生活,那些銀錢,只不過是身為之物,她是現(xiàn)代人,想要掙銀子,對她來說,并不是難事兒,所以,她不在意,可是,伯爵府呢,卻給了她當(dāng)頭一棒,她就那樣被當(dāng)成了交換的籌碼。 老太太沉默了一會兒,問道:“你還在怨我們對嗎?怨我們拆散了你們,可是,你要想想,你當(dāng)時即使和修文成了,那你們怎么生活?修文不學(xué)無術(shù),要怎么養(yǎng)活你們一大家子呢?分開你們,對你們才是好事,你如今是忠勇侯世子夫人,還是月曜夫人,日后,還會是忠勇侯夫人,多么風(fēng)光,修文,他會娶一個家室不俗的女子,幫助他上進,這一切,才是最好的安排”。 看著老太太一副,我是為你考慮的樣子,只讓蘇青青覺得惡心,“當(dāng)初為什么你們不反對,要等靜媛出事兒了,這才說,做的一切都是為你們好,老太太,誰都不是傻子”。 老太太看著蘇青青樣子,覺得氣悶,可是,她知道,蘇青青和楊修文的事情上,他們確實是棒打鴛鴦了,她現(xiàn)在有些后悔,如若當(dāng)初,從最開始就不贊成修文和青青的婚事,如今,一切恐怕也不是這個樣子了,又或者,沒有出靜媛的那檔子事兒,如今,靜媛雖然在六皇子府,可是不得六皇子喜歡,連信都送不出來,已然是一顆廢棋。 至于靜嫻和靜妍,靜嫻嫁的宣平侯府這些年還不如他們伯爵府,他們家有青青的家產(chǎn)支撐,攀上了三皇子,宣平侯府,既沒有強勁的勢力,也沒有那么多的銀錢,如今,在朝中也不受重用,至于靜妍嫁的張家,最是勢力,只要在伯爵府守孝的時候,不欺負(fù)靜妍,就阿彌陀佛了,所以,三年后,老大他們要起復(fù),還是得靠這個外孫女才是。 “你幫幫你舅舅他們,他們要守孝,這一守就是三年”老太太祈求道。 “老太太怕是糊涂了,守孝丁憂,是朝廷的規(guī)矩,想要奪情,必須是身居要職或者守孝期間被朝廷宣召,大舅舅雖然是工部侍郎,但是,工部有兩位侍郎,上面還有尚書大人在,有什么借口奪情”。 “不是奪情,我是希望你能在丁憂之后,幫你舅舅回到朝堂上”老太太嚴(yán)重帶著希冀。 蘇青青眼睛一暗,“伯爵府不是投靠了三皇子嗎?有三皇子在,老太太還怕什么”。 “一個蘿卜一個坑,你大舅舅把工部侍郎的位置讓出來了,自然有其他人頂上去,三皇子能接納我們家,無非是你外祖父還有銀子,你幾個舅舅的天賦都一般,沒有一個是能讓三皇子高看一眼的,以前你外祖父在,還能指點一二,現(xiàn)在,你外祖父去了,你的幾個舅舅們,都撐不起這個家,至于銀錢,這些年,為了支持三皇子,我們家已經(jīng)耗得差不多了,即使還有銀子,也不足以讓三皇子對我們另眼相待了”老太太看得十分的清楚,老爺子也看得很清楚,老爺子也想多支撐一段時間,可是,終究逃不過天命。 蘇青青沉默了片刻,道:“這些是外面的事兒,我有什么辦法,我不過是一個后宅的婦道人家,還能左右朝堂不是”。 “幫你大舅舅重回朝堂你是可以做到的,那個李姑娘什么樣的名聲,你不都為她籌謀了一個二品夫人嗎?老爺子說過了,這個家中,就只有你是最像他的,心智,手段,都不缺”老太太還能想得起來,常常夜深人靜的時候,老爺子就會坐在床上感嘆,早知道、早知道青姐兒的性格,怎么樣也得成全青姐兒和修文才是。 她也沒有想到,青姐兒能裝得這么好,什么膽小怯懦都只是她用來保護自己的外殼,讓自己在伯爵府活得自在一些的表象,內(nèi)里,她是大膽的、聰明的,有她在,幫著伯爵府謀劃,老爺子也不用擔(dān)心后繼無人,伯爵府從此沒落。 “我為什么要幫呢?伯爵府先是侵吞了我的家產(chǎn),后來又把我當(dāng)做籌碼賣了,我為什么還要費銀子、費精力幫伯爵府謀劃”蘇青青問道。 “伯爵府是你的外祖家,你母親是我的女兒,你也是在我伯爵府長大的”老太太道。 “還真是理直氣壯,你以為,血脈就能捆綁得住我么,我蘇家的那些家產(chǎn),足以支付,這些年伯爵府對我的庇護,而伯爵府把我當(dāng)成籌碼賣了,從此,伯爵府就欠我的了,我沒有找你們麻煩,你們應(yīng)該慶幸,現(xiàn)在還想道德綁架我,讓我繼續(xù)為伯爵府付出,你們的臉是有多大”蘇青青冷冷的問道。 “你別忘了,你是女人,還需要伯爵府給你撐腰”老太太急了。 蘇青青嘴角勾勒出一抹笑容,“那得多謝外祖父和外祖母了,被別人當(dāng)成籌碼一次就已經(jīng)夠了,我怎么可能還會讓自己當(dāng)成籌碼,如今,我可是陛下親封的月曜夫人,從二品誥命,這個誥命既不是因為侯爵府得的,也不是因為伯爵府得的,還有,身為皇商的計都夫人還是我的義妹,我還需要伯爵府做依靠嗎?”,說完,蘇青青挑了挑眉,整個看著十分的邪惡。 “你、你……”老太太氣得不行,可是,她卻沒有辦法,因為她知道,蘇青青說的一切都是對的,或許,普通的女人還需要娘家做靠山,可是,蘇青青已經(jīng)不需要了,她是皇上親封的月曜夫人,就憑借這個,侯爵府就不敢對她怎么樣,再加上,她的義妹計都夫人,是給皇上辦差的皇上,她早不需要借助伯爵府做靠山了。 “你好歹毒的心腸啊,能就這么看著你的外祖家沒落”老太太顫巍巍的伸出食指,指著蘇青青,悲憤的罵著。 “沒有伯爵府的心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