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怔愣的模樣,淡色的眸子微閃,浮現(xiàn)的卻并非惱怒或是不耐,一瞬間的無奈,柔軟得卻近乎寵溺。幾不可察地嘆了口氣,冷清塵主動開口:“如何,這幺晚才來找我,你夫人那邊的事情處理好了?”男子面上沉穩(wěn)淡定,只是話一出口,卻被自己話語里透著的哀怨驚得眉稍輕跳。執(zhí)杯的手一僵,不過很快調(diào)整了過來。他緩緩垂下眼,淡定地將手中的茶盅放到桌上,再抬起頭時,眸色又恢復(fù)成一片深不見底的靜謐無波。第八章傾訴心事玄墨并非心思細膩之人,自是未聽出男子的弦外之音。被男子的話語驚醒,總算想起了自己此行的目的,男人不禁搖頭苦笑。“二哥,不瞞你說,我下午并未去我夫人那兒?!?/br>看男人眉眼間鐫刻的失落不似作假,男子不由挑起了眉,淡漠的細眸里難得流露出一抹興味。要說起初,男人為了“冷清塵”拋下他,他心中確有不快。可吹了一路冷風(fēng),心緒到底是靜了下來。他本就非情緒化之人,性格也極為克制,為了這點微不足道的小事造成心緒波動,于他已是極為少見,若還要拘泥于此,實非他所為。后來靜心思量,此事他本無氣惱的理由。玄墨對二十年前的“自己”有多上心,他是一開始就知道的,否則也不會在歸來之際便做出償還的決定。想來,那時之所以不悅,是還未將情緒調(diào)整過來——畢竟,幫一個男人追求“自己”,對任何正常男性來說,都難免介懷,他雖從不落世俗,看來心底到底未完全放開,故而有所郁結(jié)。此外,雖不愿承認,但對于男人,他多少產(chǎn)生了些舐犢之情。那人小他二十余歲,平日又總是一臉孺慕地喚他兄長。見他為“別人”忤逆他,縱使那“別人”亦是他自己,還是讓他不甚愉悅,是以剛才險些又露了些情緒。想通之后,他便不欲在此事多做糾結(jié)。玄墨到來之前,他剛結(jié)束了一周天的呼吸吐納,根本不若男人以為的還未放下。不過見那人一副有愧于他,唯唯諾諾的模樣,莫名激起了他心中的一絲惡質(zhì)情緒。想看那人緊張無措的樣子,這才故意冷漠以待。說來奇怪,他本不是惡劣之人,甚至少有多余的情緒。唯獨面對男人之時,偶爾卻會誕出一些奇異的念頭,讓他自己也頗覺新鮮?;叵肫饋?,似乎早在二十年前,他對那人就是如此。不過此刻男人的回答倒是讓他有些意外。若未記錯,當年玄墨可是纏他纏得緊,幾乎每日必去報道,讓他煩不勝煩。今日久別歸來,玄墨竟不去煩惱“自己”,實屬異常。看著男人不知想到什幺,愈顯苦悶的面孔,冷清塵眸中有什幺一閃而過。男人在對待“自己”的問題上,似乎和過去有些不同,原因不明,但論及其中唯一的變數(shù),便是自己。如此一想,男子的眸色驀地深了下去。“那你下午去了何處?”半晌,還是男子清冽的聲音打破了二人之間的平靜。玄墨聞言抬起了頭,對上了男子那張古井無波的面孔。男子眉眼冷冽,薄唇抿起的線條看起來也有些不近人情,但他紛亂的情緒卻在看到那人的瞬間,奇異地平靜了下去。“我去后山練功了?!?/br>到底還是有些心虛,玄墨低下了頭,連音調(diào)都降了些許。聞言冷清塵揚起了眉梢,目光中流露出一絲古怪,視線打量一般在耷拉著腦袋的男人身上轉(zhuǎn)了幾圈。“你是說,你下午支開我之后,亦未去找你的夫人,自己跑去后山練功了?”聽出了男子話語中的驚詫之意,玄墨有些心虛,默默地點了點頭。且說他下午離開清塵居之后,心情十分沉重,本想先散散心再去找男子道歉,結(jié)果等他反應(yīng)過來之時,人已經(jīng)來到了后山練功之所。看著那平谷山澗之間秋風(fēng)零落的景致,他心中頓生蕭索之意,不由鼓動了衣袍,展開了拳腳。待到他力竭收功之時,抬起頭,卻見已是寒夜朦朧,月上中天。數(shù)個時辰不停歇的修煉,消耗了他大量體力,然而心中的抑郁之情卻未隨之消散。尤其獨自走在幽深的山間夜路時,心情愈發(fā)低落。是以回到歸墨居后,當看到那一片黑寂的院子里突兀亮起的星點燈火時,他的心頭像是被什幺重擊了一般,隨即便涌出一股強烈的感動。于是,也不顧現(xiàn)在時辰已晚,冒冒失失地叩上了男子的房門。聽到屋門敲響的那一剎那,他其實是有些后悔的,但當那人清瘦的身影從門后出現(xiàn)的時候,那股退意便消散了去。那人扶門而立,只著了一層褻衣的身體看上去有些單薄。那人眉眼清冽,神色淡漠,唯有那落到他身上的視線,清冷淺淡中又隱含著一種深遠的包容之意,映襯著那人身后一屋暖色的燈火,讓他感到一種久違的親昵,如父如兄。讓他莫名有種感覺,無論世事變幻,唯有眼前這人,是絕不會傷他,絕不會叛他,可以讓他傾訴一切痛苦,助他排憂解難。而此刻,雖已過了最初那種沖動的時候,他心中的想法卻未改變。就連他自己也說不清是什幺緣由,好似從見到男子的第一眼起,他對那人就有一種與眾不同的親近。好似所有無法對別人說出口的話,無法允許別人做的事,在男子面前,他都可以毫無顧忌地傾吐,都可以妥協(xié)讓步。如此想著,胸口中那股想要傾訴的欲望鼓動得愈發(fā)強烈。緊了緊掌心,玄墨終于下定決心一般,凝著那人平靜淡漠的眸子,緩緩打開了唇。對“冷清塵”的愛意是他藏在心中最寶貴的東西,他從未同別人分享過。剛張口的時候,玄墨只覺得萬分尷尬,聲音也磕磕巴巴得半點不連續(xù)。以為會在男子眼中看到不耐或是厭煩,未想到那人只是睜著那雙細長清雋的眸子,安靜而專注地看著他。看著那人淺淡剔透的眸子,玄墨原本緊張的心情奇異地平靜了下去。繃緊的身體慢慢放松了下來,干澀的聲音也逐漸變得連貫。突然,男人墨黑的眸子一陣閃動,而那張英俊的面孔,卻如陷入什幺回憶一般,驀地變得恍惚起來。聽著那人低柔平緩的聲音,看著那人時而開心時而落寞的表情,冷清塵心中不由有些觸動。原本模糊的記憶在男人流水一般安靜磁性的聲音帶動下,竟如剝?nèi)チ艘粚油饧喴话?,逐漸清晰了起來。恍惚間他仿佛憶起了當初那個時常捧著花草開心地遞到自己面前的男人;那個總是討好地對他笑著的男人;那個經(jīng)常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