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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在即將轉(zhuǎn)身回屋的剎那,眼角的余光不經(jīng)意瞥見了外墻邊透出的那一抹艷紅的身影,老人腳步微頓。再次邁開腳步的時候,老人張開口,語氣輕緩,卻深遠(yuǎn)得有如宿命。“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qiáng)求??坦倾懶闹畱伲磐駚?,能做到的又有幾人?”屋墻后那人眉目絕艷,聽完老人話后,細(xì)致的桃花眼中有什幺一閃而過,艷麗的姿容上竟是從未見過的冷肅。衣袂翩飛間,那一抹如火鮮紅也終于消失不見。第二十八章情深不壽玄墨清醒過來時,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坐在窗邊,正向外極目遠(yuǎn)眺的清雋男子。那人瘦長的身軀半倚在窗樞上,寬大的袖袍隨意地擱置在臺前,如緞青絲披散了一身,飄逸的長髯隨風(fēng)而動。當(dāng)看到那人線條冷凝的臉上熟悉的平靜淡然時,玄墨心頭莫名一顫,不自覺地分開了雙唇,輕喚了一聲:“二哥。”缺水的喉嚨干啞生澀,從中溢出的話語也破碎得幾不可聞,而好似陷入沉思中的那人卻幾乎是在他發(fā)出聲響的一瞬間,就驀地轉(zhuǎn)過了頭來。當(dāng)對上那人細(xì)長深邃的雙眼,不知怎地,玄墨的眼眶有些發(fā)熱。突然想到了這些天來受的委屈,想到了這段時間心中的苦悶,想到昨日見到逃亡的那兩人時的心殤,想到墜落崖底時承受的巨大苦痛。被他護(hù)著的那人,幾乎是在著地的一剎那就昏迷了過去,而他明明渾身的骨頭都像是摔散了架,疼得他幾乎要把一口銀牙咬碎,卻偏偏保持了清醒。為了防止夜晚被野獸襲擊,他硬是撐著殘破的身軀,將懷中那人拖進(jìn)了山洞。整整一夜,他被身上的傷痛折磨得死去活來,直到天明之時,才因為失血過多終于喪失了意識。“二哥……”看到走近他的那人,玄墨忍不住又喚了聲。這時的聲音清楚了許多,卻還帶著些低啞沉悶,和著那略帶鼻音的強(qiáng)調(diào),聽起來如同嗚咽一般,分外委屈可憐。冷清塵站在床邊,俯視著床上的男人。那人本就是一副蒼白虛弱的模樣,渾身纏滿了紗布,長發(fā)了無生氣地垂散在枕間,再加上那泛著水汽的黑眸和那軟聲細(xì)語的音調(diào),看在他眼里,真就如同一只受傷乞憐的小獸一般,那溫軟的聲音和水潤的黑眸,直擊他心靈最柔軟的一角,讓他心臟不由一陣抽搐,就連那冷凝的表情上都產(chǎn)生了一絲裂紋。眼眸輕顫,他不自覺地抬起手,輕輕地?fù)嵘狭四侨斯饣念~際。“二哥……”感受到額上肌膚相貼時傳來的溫度,玄墨舒服地半瞇起眼,討好一般在那人寬大的掌心間輕蹭了蹭。那人的體溫從來不高,然而不知是因為此時空氣寒涼,或是他果真重傷體虛,此刻被他碰觸,他只覺得從那人手心間傳來一種說不出的暖意,讓他身上的疼痛好像都散去了些許。幾乎眷戀起了那人手心的溫度,正想再往那溫暖之處湊一湊,突覺額間一涼,卻是那人收回了手去。不滿地睜開了雙眼,控訴一般望向那人。而那人只是投給他一抹別有深意的目光,便轉(zhuǎn)開了視線。那人俯下身,沉默地揭開了被蓋,露出了之下他幾乎不見一處完好肌膚的身體。察覺到男子打量的視線,意識到自己赤裸的狀態(tài),玄墨不自在地扭動了幾下身體,未想?yún)s拉扯到了固定好的傷處。伴隨著一陣沖入頭頂?shù)募怃J疼痛,玄墨倒抽了一口冷氣,雙唇立刻慘白了下去,克制不住地發(fā)出了一聲痛吟。“莫要亂動!”皺眉輕喝了一聲,卻在看到男人臉上痛苦的表情時,眼中閃過了一抹無奈和疼惜。修長的大手安撫一般在男人拉傷的位置輕輕揉拍,直到感覺手下繃緊的肌rou漸漸放松,那人這才移開了手掌,繼續(xù)低著頭,為男人檢查傷口,更換藥物。從疼痛中緩過勁來的玄墨,安靜地看著給他換藥的男子。那人一如既往地冷著面孔,但手上的動作卻幾乎可以用小心翼翼來形容。看著微蹙著雙眉,一臉冷肅地在他身上纏裹的那人,墨黑的眼瞳一陣顫動,胸口突然像是灌進(jìn)了什幺guntang的液體,暖脹得不可思議。腦海中莫名想起,在崖底山洞的那一夜,當(dāng)時他疼得神志恍惚,想到的似乎也是男子。眸光動蕩,腦海中有什幺一閃而過,而他還來不及深究,就被男子端到他面前那碗深褐色的湯藥吸引了注意力。苦著眉眼,玄墨哀求地望向男子,在接觸到那人眉眼間的不為所動時,放棄了掙扎。正要撐著身子接過藥碗,那人卻制止了他的動作。只見他緩緩坐在床頭,一手穩(wěn)穩(wěn)地托著碗,另一只卻是執(zhí)著瓷勺在那冒著熱氣的藥湯里輕輕攪動,舀起半勺液體,親自沾唇試完溫度后,那人才沉穩(wěn)地將那勺藥液遞到他的唇邊。被那人如此貼心對待,玄墨幾乎受寵若驚,甚至忘了那藥液的苦澀,愣愣地按著男子的示意張開了口。直到舌尖嘗到了那極苦的滋味,他渾身一震,整張臉立刻皺了起來。當(dāng)即想扭頭避開那嗆人的藥液,卻在男子巋然不動地抵在他唇邊的湯勺面前敗下了陣來,只能繼續(xù)苦著臉,哀怨地瞅著男子,不情愿地開合著雙唇,一口一口咽下了那苦澀的液體。接下來的日子,為了方便照顧玄墨,冷清塵搬進(jìn)了玄墨屋里。白天負(fù)責(zé)照顧玄墨起居,為他更換藥物,晚間便就近睡在外屋的長榻上。許是玄墨身體到底強(qiáng)悍,加之有冷清塵的細(xì)心照拂,沒過幾日,他就漸漸可以下地行走了。玄墨后來還從使女口中得知,是冷清塵率人不眠不休地尋他,并親自將他帶回教中悉心施救。聽完之后,他心中大為感動,反思前陣子對男子的冷落,頓時慚愧不已。于是對男子的態(tài)度越發(fā)恭順配合,幾乎到了言聽計從的地步。連紅兒看到都不由地嘖嘖稱奇,卻一時大意說漏了嘴,只道教主對護(hù)法大人真好,就是對冷小公子也不過如此罷!此話既出,屋中眾人表情皆是一僵,青兒更是怒其不爭地狠狠瞪了她一眼,接著便慌張地看向床上那個臉色驟然蒼白下去的男人。這些天玄墨未怎幺談及“冷清塵”的事情,知道那兩人平安無事回到教中便再不過問。并非故意冷落那人,只是一想到那人,身上那已經(jīng)開始結(jié)痂的傷口就又好似開始滴血一般,讓他恍若像是回到了那天又冷又黑的洞xue,一陣剜心斷骨的痛。想到那副場景,怕痛的男人忍不住瑟縮了一下身體,卻突然感覺到手上覆著的微涼。下意識地抬起頭,卻一眼就陷入了一片包容的深潭。黑眸輕顫,胸口驀地緊縮,起伏的心情卻驀地平靜了下來。不由攥緊了那人細(xì)長的指尖,玄墨勉強(qiáng)扯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