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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那雙粲然的眼。 他望著,眸色漸沉。 被他這般晾著,蘇小淮撅嘴,只道:“大人,您再不接,奴家的手都酸了……” 話音未落,只見裴景誠接過了她的酒,又是一氣飲了下去,喉頭上下一動。 蘇小淮見此眼前一亮,期待不已,殷情地為他夾菜,甜甜地道:“大人請。” 不過小片刻功夫,她施下的法術走遍了裴景誠的周身,只見得他雙眼漸呈迷蒙之色,她勾唇,心知法術作效了。 蘇小淮遂一撂筷子站了起來,立去他的身前,伸手將他的腦袋一掰。她伸指勾了他下巴,瞇眼問道:“裴景誠,你可有龍陽之好?” 裴景誠蹙了一下眉頭,神色有幾分迷茫,似乎不是很懂她在問些什么。小片刻,他道:“并無?!?/br> 聽他這回答,蘇小淮滿意地點了點頭。既然他不喜歡男人,那她就放心了。想著,她當即就一個俯身,在他唇上吮了一記。 他的薄唇很軟,帶著些許醇酒的微醺。 蘇小淮舔了舔嘴角,暗道滋味不錯。 因著那術法的緣故,裴景誠無甚反應,見此她倒是愈發(fā)膽大妄為了起來。她拉開他的手臂,大咧咧地坐去了他的身上。 垂涎已久的靈氣自二人體膚相貼之處汩汩流過,舒緩而溫暖。蘇小淮只覺得,自己好像正被人抱在膝蓋上順毛一樣,教她舒服得瞇了眼睛。 光是坐著,她自然是頗不滿足,一伸手,就在他身上放肆起來。 一如她所想,眼見之處但覺勁瘦,然一落手輕撫,卻覺著溫熱緊實,教她愛不釋手。微涼的手鉆入了衣料中,被熨得一點一點發(fā)熱、發(fā)燙。 他沒有動作,臉色隱匿在那厚厚的遮掩之下,她看不清明。唯獨能見的,便是他愈發(fā)漆然的眸色…… 驀地,蘇小淮只覺在他懷里摸到了一塊硬物,她頓了一下,將那東西掏了出來,只見是一塊綴著櫻色流蘇的白玉玉佩。 玉佩?這不該系在腰間嗎,怎得會放在懷里,弄得她還以為是什么機密的文書之類的東西呢…… 蘇小淮拎著那玉佩,眨了眨眼睛,只見上頭刻著幾個字,只惜那字體她不曾見過,一時讀不明白。正想著要把那些字形記住,明日去翻看翻看,卻不想只覺法術猛地一沖,竟是順著靈氣反撲到了她的身上。 她一個不穩(wěn),摔到了地上,一抬眼,只見眼前的人狠狠皺著眉,額頭上滲出了細密汗水來。 怎么回事?! 蘇小淮一驚,連忙爬起身要去探他脈門,卻不想剛摸到他的手腕,便一把被他反手鎖住。 “嘶——” 他的力道極大,似是能將她的手骨折斷。 “還給我……”他斷續(xù)道。 蘇小淮一愣。他莫不是沖破了她的術法? “還給我!”裴景誠咬牙,緊緊地盯著她,眸色明滅變幻。 被他這么一兇,蘇小淮覺得有些委屈。不就是摸了他一下嘛,怎得反應這般大…… 她刻意將那玉佩在他眼前晃過,氣道:“你說的可是這個?” 他抿唇不語,似是在神智與她的術法間來回掙扎。 “還給我……”他僵滯地重復道。 蘇小淮看了那櫻色的流蘇一眼,只覺像是女子之物,她撅嘴問道:“這是誰與你的?” 他未答,神情愈發(fā)痛苦,甚是有幾分猙獰,汗流浹背。 蘇小淮被他這副樣子嚇了一大跳,心一軟,不敢再用術法制著他,遂匆忙給他解了開去。 法術方落,裴景誠頓了片刻,眸色轉清,抬眼只見身前的女子手中的玉佩。 ……她何時拿去的?! 他臉色驟然一沉,劈手奪過了她手中的玉佩,冷道:“這不是你該碰的東西?!?/br> 說罷,沒有再看她一眼,他起身抬步離去。 跌坐在地上的蘇小淮心里發(fā)悶,竟是莫名的有些郁氣。被他如此對待,當真不舒坦極了! 那玉佩到底是個什么東西?他怎得就那么寶貝?旁人碰一下都跟要了他命根子似的…… 還不等蘇小淮反應些個功夫,抬眸只見一只女鬼迎面沖了過來,她又驚又喜道:“好jiejie!大恩人來了!大恩人來了!” 蘇小淮沒好氣地睨了常久久一眼,正要說些什么,便見門外探進來了一個小廝,對她道:“常姑娘,宋大人來了,正喚您去呢?!?/br> 蘇小淮皺眉。 宋大人? 第五劫(6) 宋大人……不會是她想的那個宋大人吧? 蘇小淮思忖少許, 應了一聲“知道了”,抬步便去。結果她沒走兩步,就被常久久給攔了下來,只見她一臉急切地道:“發(fā)髻發(fā)髻!還有衣領!你快整理一下, 這樣不行!” 蘇小淮睨了她一眼,捻了一個術法收拾了一番,問道:“如此可行?” 常久久繞著她飄了一圈,這才點頭道:“還算行……” 一人一鬼朝著那宋大人所在而去。一路上, 蘇小淮只聽得這常久久緊張地跟她說了一大堆的儀禮,活像趕著去伺候皇帝。真的是,有那么著急嘛? 蘇小淮叩了門,里頭傳出一個男子的聲音:“進來?!?/br> 這聲音舒緩柔和, 似河水洗練過的鵝卵石一般溫潤。 她推門進去, 抬眼只見是一位白衣男子, 面如冠玉,文質彬彬, 倒頗是一幅儒雅的讀書人的模樣。他見她, 便是溫溫一笑, 暖意倍盛,只是笑不及眼底。 這人的臉, 蘇小淮實是太過熟悉。只道在昭陽公主的記憶里,她沒有一天是不念著他的。 當朝丞相宋即溫。 那個原主暗暗思慕得肝腸寸斷的男人。 出現(xiàn)在探花樓也就罷了, 只是沒想到他還養(yǎng)了常久久這樣一個耳目。 蘇小淮頗有預感, 只覺她許是即將要撞破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她剛要上前行個禮, 卻見那常久久竟是直直地飄到了宋即溫的眼前。她滿面潮紅,捧住了自己的心口,仿佛要因心跳過速而死一般激動地道:“天??!奴家從沒有這般近的看過大恩人的臉??!親娘呀!恩人俊得奴家感覺自己快要死了……” 蘇小淮:“……” “久久?”宋即溫見蘇小淮臉色有些詭秘,他淡蹙眉,似是有幾分憂慮地問道,“可是哪里不適?” ……眼睛不適。 蘇小淮施法,一把將那即將要親上去的常久久給拖了下來,作禮笑道:“無礙,宋大人安好?!?/br> 禮罷,宋即溫便讓蘇小淮落座,溫柔地過問了她的近況。蘇小淮依著那常久久的記憶,一一答了過去,只覺這人說話溫文有禮,關懷備至,仿佛教人浸潤在和煦的春風中一般。如此一接觸,蘇小淮遂多多少少能理解原主和常久久為何會這般沉迷于此人來。 相聊了一盞茶的功夫,宋即溫臉色漸漸嚴肅起來。他取了茶盞,輕抿一口,抬眸望向蘇小淮,道:“此外,有一事,需要你留心?!?/br> 蘇小淮見他進入了正題,這便豎起耳朵聽了起來。 這探花樓雖說與那朝堂是八竿子打不著的干系,然因其名氣頗大,京中重臣多有往來,人免不得酒后吐真言的,是以這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