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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 眼下司命不在她跟前,而她也沒有辦法找到她……真真是, 這司命女娃,一點兒也不中用??! 自那天夜晚起,這種靈體被撕扯的感覺時不時會出現,起初是兩三天一次, 后來就變得愈加頻繁起來。沒有司命提點,蘇小淮只好強忍著疼痛,暫且用自己的靈力支持。 只是過多的靈力消耗,使得蘇小淮不得不愈發(fā)黏起裴景誠來。結果鬧得她每每見他, 都覺得他緊繃著一張臉, 似乎是在強忍著什么心氣。也不知他是不是覺著上回在她面前做了那事兒被她看到了, 所以臉上掛不住。還是說……他早已有了心悅之人,遂不豫她的親近…… 蘇小淮不愿再細想, 只得盼著十來天后的萬壽節(jié), 她去見一見皇帝, 而后早些離開便是了。 身為長公主,她不是不可以請旨入宮, 只是原主與皇帝的關系不過一般,原主的生母亦是已經辭世, 她倒是沒了什么入宮的由頭。若是貿然請旨入宮, 那皇帝是不會搭理的。 所以, 她只能抓緊這萬壽節(jié)的大好機會,早些入宮去見皇帝,把和離的事情給解決了。這樣她便能快些把司命喚出來,趕緊把她身上這疼痛給除了,免得她再平白無故地受這委屈。 蘇小淮等著等著,好不容易熬到了萬壽節(jié)的前一日。 是日太陽西落之時,裴景誠眼見著到了點,便毫不猶豫地擱了筆,拾掇拾掇物什,預備歸府。離宮未久,裴景誠驀地見路邊小巷站了一個作侍者模樣打扮的男子,那人的樣貌有幾分熟悉。 只見那人左右看了看,用目光朝自己示意了一下,裴景誠了然,抬步上前。 走近了,聽那人行禮道:“公子?!?/br> 裴景誠蹙眉問道:“可是大人有何吩咐?” “并無?!蹦侨舜鸬?,從懷里掏出了一份書信來,再道,“只是公子的囑托,屬下已經查到了。” 說著,那人將信雙手呈到了裴景誠的面前。 裴景誠目光一落,突地想起他讓人探察的事情,一時間心里有些發(fā)堵,竟是不敢伸手去接…… 他吩咐人查的,正是昭陽長公主心悅之人的事。 裴景誠取過信,稍有躊躇,還是一展長指將封口給挑開。他取出了那書信,展開,一目十行。只見上頭謄寫了幾首詩詞,皆是長公主的手筆。 讀著讀著,信紙被他捏皺,發(fā)出了喀嚓嚓的響聲。 她的文采并非上佳,然字里行間的愛慕,深重得遠非一張薄薄的紙能夠承受得起。 詩詞寫得很是隱晦內斂,并沒有明確地交待出那人姓名,她只是泛泛地稱其為君子,說其有三變…… 君子三變。 滿腹經綸如裴景誠者,又怎會不知她寫的是誰! 妒意盤踞了他的眼,他面無表情地將那一紙書信撕碎,交還到了那侍者的手中,冷淡道:“我已知悉,辛苦了。” 說罷,他抬步便去,眸色沉得可怖。 君子三變,即之也溫…… 當朝丞相宋即溫。 她說,情愛之事不可強求。 她說,一顆真心愿兀自保留。 她分明貴為公主,卻想著要與青燈古佛相伴,只因她不愿阻礙那人仕途。 裴景誠說不出自己的心里有多疼,說不清自己到底有多怒。 原來,她深念之人,是宋即溫。 · 裴景誠一臉郁氣地回到自家府邸,剛一走到大門口,便見有小廝在門前急切地望著什么。那小廝一見得裴景誠,眼睛大亮。 他匆匆跑上前來,滿額是汗,急道:“駙馬爺!您可算回來了!殿下出事了!” 裴景誠擰眉問道:“出了何事?” 那小廝道:“今日殿下在院中散步,也不知是何故突地就倒了下去,到現在還沒醒呢。” 裴景誠瞳眸一縮,抬步便去,衣擺獵獵而飛。小廝連忙跟上。 他邊疾走著,邊問:“可有大事?請大夫沒有?什么病癥?” 小廝只道請了大夫,余下卻道不知。裴景誠聽罷,臉色更是難看起來。 趕到了長公主所居的屋子,裴景誠推門而入,只見里頭靜得讓人發(fā)寒。床邊一直守著的嬤嬤見裴景誠進來,遂起身安靜地行了一個禮,退到了一旁。 裴景誠垂眸只見,她平躺在床榻上,黛眉緊蹙,似是深陷于什么夢魘之中。她的額上與頸間雖是被擦拭過,可汗珠卻是不止,細細密密地又滲了出來。 “怎么回事?”裴景誠眉頭深鎖,望向那嬤嬤,嗓子壓得很低。 嬤嬤愁眉苦臉道:“回駙馬爺,老奴不知,大夫來看過了,也道不知……” “可有去請?zhí)t(yī)?”裴景誠問。 “這……”嬤嬤為難道,“宮中宵禁了,您也知道殿下與圣上……這……” 裴景誠瞇眸,說出了一個與他相熟的太醫(yī)的姓名,只道:“直接去他府上請,出了事我擔著?!?/br> “哎哎,老奴這就去。”說著嬤嬤離開了屋子。 裴景誠在床前杵了片刻,只聽蘇小淮難受得嚶嚀了一聲,他心頭一緊,在床沿坐下。他停頓了些許功夫,這才伸手去探她的手。 一摸,只覺冰涼。渾不似一個活人該有的溫度。 他心里一沉,將雙手捂了上去??戳怂?,他眸中的意緒復雜難辨。 他本是有所嫉恨,可這情緒,卻是生生地被她這副痛苦的模樣給磨成了驚怕。 他怕她出事。 ……怕極了。 自裴景誠入了屋中后,蘇小淮的靈力便慢慢地多了起來。她漸漸寬緩了臉色,放松了身體。 迷迷糊糊中,她只覺有人在用帕子擦拭她的額頭與脖頸。那人動作很輕,許是有幾分小心翼翼,卻滿是說不盡的溫柔。 這一次靈體的劇痛來勢洶洶,饒是她用盡全力,也壓制不住那疼痛,遂才一下子暈了過去。蘇小淮仍是不知此事的緣故,但卻明白,若是再這么下去,她遲早會出事,說不定還有可能會丟了性命…… 蘇小淮只覺委屈。 也不知那司命到底去了何處!眼下這原主身體出了那么大的漏子,她也不來修補修補嘛?! 溫暖的靈氣自床邊那人的身上慢慢淌來,蘇小淮好受了許多。只覺那人正輕緩地撫著她的額發(fā),恍惚中,她驀地想起了一人,那人好像常常抱著狐形的她,就像這般溫柔地梳理她的毛發(fā)。那人—— 睜開眼,她一怔。 原來是裴景誠…… 見她醒來,裴景誠的動作一僵。他斂眸,收回了手來,低聲道:“殿下。” 蘇小淮頓了一下,開口聲音有些干啞:“是你?嬤嬤呢?” 他平靜道:“去請?zhí)t(yī)了。” 蘇小淮想坐起身來,裴景誠見了,便伸手扶她,細致地為她置了靠墊。 她坐好身子,道:“本宮無事,不必太醫(yī)來看?!?/br> “不行,要看。”他驀地肅聲道。 蘇小淮一愣,極少見他這副強硬的姿態(tài),她莫名地沒了鬧騰的底氣,乖巧道:“也好……” 唔……看就看吧。不過就算看了,想來也是白費功夫。這靈體的毛病,豈能是區(qū)區(qū)凡人說看出來就能看出來的。還是明天找皇帝把這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