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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 蘇小淮探頭一看,只見那男子看起來約摸四十上下。他衣著光鮮,蓄了長須,身姿挺拔,氣度不凡,想來許是個什么大人物。若非如此,江柏庚也不會到這種燒錢的地方來見他吧。 也不知他二人方才聊了什么,怎得這么快就出來了。 如此想著,她讓到一邊去,怕?lián)趿私馗穆贰?/br> 那男子走兩步相送道:“事情我已知悉,御府這邊會派人去查的,賢侄自己要多多留心才是。” “多謝伯父。”江柏庚頷首言謝。 而后二人再寒暄數(shù)句,江柏庚離開了茶館。蘇小淮先一步回到馬身中,腦里過著方才他二人所言。想來,他定是與御府的官員有些干系,所以先將趙駿明的事情給報了過去吧? 隨后二日,江柏庚帶著她跑了好幾處地方,她偷偷跟上,這才明白過來。 蘇小淮本以為江柏庚只是想將趙駿明暗算他的賬給算了,但沒想到,他竟是在查趙家制私藥之事。只道那趙駿明也是一個世家子弟,而趙家在御馬業(yè)界中也有著不小的產(chǎn)業(yè)。但細細一查,卻是知這里頭有許多見不得光的東西。 田朝尚馬,國中馬術(shù)賽事繁榮,人皆往之。其中自然不乏有投機取巧者,想要利用藥物或旁的什么方法在大賽中謀取利益。 趙家便是如此。 只是,他們將尾巴藏得太好了。在沒有找到確實的證據(jù)之前,御府于此事無法置喙。 突地有一日,蘇小淮遇到了一個人。 是時,她正被拴在一個小茶坊外的木柱上,躲在小棚子的陰影里,看著江柏庚借著付賬的機會與那店主人打探消息。 她閑閑地搖了搖尾巴。 “喔喲?” 突地有一人從蘇小淮的身后繞過,帶起一陣風,空氣中彌散開淡淡的木香味。 蘇小淮僵了一下,側(cè)眸看去。只見是一個約摸二十歲出頭的年輕男子,正眨著明亮的桃花眼望她。這男子一身風sao的白衣,打扮得衣冠楚楚,面白如玉。他手里握一把折扇,正悠悠地扇著風。 蘇小淮看他那玉佩香囊?guī)У镁?,又生得白白嫩嫩人模人樣的,想來不是什么地痞流氓,許是看她生得太好看了,所以留下來多欣賞幾眼。 嗯,對此她深表理解。 卻不想他看著看著,嘴角便掛起一絲輕佻的笑意,蘇小淮愈看愈覺得不快。 小崽子,你娘親沒教過你禮法么? 就在蘇小淮猶豫著要踹還是不踹的時候,那人沖她風sao笑開,道:“嘖嘖,小騅馬,你要不跟小爺走吧?小爺保你吃香的喝辣的?!?/br> 蘇小淮:“……” 他不說還好,一說蘇小淮便想捂胸口,只覺這里痛。 身為一匹只吃草的馬,她多久沒吃烤雞了啊啊??! 就在蘇小淮仰首感嘆馬生不易之時,只聽身后有人淡道:“不跟?!?/br> 第六劫(9) 蘇小淮回頭一看, 見是江柏庚走了過來。他看著那白衣男子,眸中有幾分不豫之色,表情卻是淡淡的。 那自稱“小爺”的家伙見著江柏庚,輕慢地翻了個白眼, 傲氣道:“小爺在跟馬說話呢,關(guān)你什么事兒?” 江柏庚也不惱,只抬手拍了拍蘇小淮的脖子,勾唇道:“乖, 躡云, 不跟?!?/br> 蘇小淮暗笑,蹭了江柏庚一下。 被晾著的那人:“……” 江柏庚取下了蘇小淮的韁繩, 帶著就要走。 “喂!” 江柏庚置若罔聞。 “喂!你等等!小爺跟你說話呢!”那人把江柏庚攔了下來。 江柏庚停住, 掠了那人一眼,淡笑道:“不知這位兄臺有何貴干?” 那人手里敲著折扇, 評頭論足道:“要小爺說啊,這馬的毛色呢,烏漆墨黑的丑得緊, 小爺還是喜歡純白的;這個頭嘛,也不怎么高,襯不出小爺?shù)臍鈩荨?/br> 蘇小淮抬腳:小崽子, 踹你喔! “不過!”他嘩啦一收扇, 作勢挑起蘇小淮的下巴, 瞇眼笑道, “小爺覺著它還能入眼, 這可是這馬的榮幸,你把這馬讓給小爺吧!” 江柏庚越是聽,嘴邊的笑意便越淡,最后連點兒弧度也不見了。 他撥開那人的折扇,淡道:“不讓?!?/br> 說著就要走。 那人一步跨到江柏庚面前,倨傲道:“百兩黃金如何?” 江柏庚道:“不如何?!?/br> “那千兩?”那人挑眉,“小爺我有的是錢。” 一聽到這價格,蘇小淮都難得心動了一把。她偷偷去看江柏庚臉色,卻聽他涼聲道:“它無價?!?/br> 蘇小淮暗自高興,乖順地頂了頂江柏庚的肩膀,他神色一柔,拍了拍她的腦袋。 “哼……”那人看起來有些失望,拿折扇扇了扇風。 江柏庚剛想走,突地見那人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他擋上前來,問道:“那若是一條你近來欲要打探的消息如何?——江騎師。” 蘇小淮聞言一愣,匆忙去看江柏庚的反應(yīng)。只見他瞇了眸眼,沉聲道:“你是何人?” 那人聽江柏庚如此回應(yīng),似是大為滿意,他猛地撩撥了一下長發(fā),一邊瘋狂扇風,一邊沖江柏庚得意道:“小爺,自然是帥氣的小爺?!?/br> 蘇小淮:“……” 江柏庚:“……” 蘇小淮推了一下江柏庚,目光示意。 咱們還是走吧。 江柏庚深以為然,牽起了韁繩。 “哎哎哎,江柏庚,小爺我可是認真的?!蹦侨耸樟苏凵?,再一次攔路,放低了聲音道,“你在打探趙家私下制藥的消息,小爺說得可對?” 江柏庚聞言多看了他一眼,沒有答話。 “哎,這就是了嘛?!蹦侨诵﹂_道,“關(guān)于那趙家的事,小爺可什么都知道,知他家的廠子建在何處,知那藥品流通的路子。你若是將這些事兒都報到御府里,別說是為你那琥珀馬報仇了,便是連整個趙家都能一鍋端了,如何?是不是很心動?” 蘇小淮暗暗吃驚,這人的耳朵倒是比她還靈! “你到底是何人?又何故知此?”江柏庚寒聲問。 “嘛,平白無故,小爺告訴你作甚?你若是想知道也不難,用這小騅馬來換便可,如何?”那人笑得很是欠踹。 蘇小淮抖了抖蹄子。 只不過這消息委實誘人,她這幾日跟著江柏庚走了好些地方都沒打探出什么東西來,遂知那趙家的把柄,實是尋來不易。 若是江柏庚答應(yīng)了…… 蘇小淮眸子一暗。 也不無可能吧? 堪堪想著,便聽江柏庚道:“不必。” 如果她不是馬的話,她現(xiàn)在就要親他一口! “那你到底要怎樣才愿把這馬讓給我?” 江柏庚一怔,他的目光落在了眼前的騅馬身上,卻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它的眸子濕漉漉的,透著靈氣,似是能看懂他所作所為。第一次見它的時候,他就覺得,它乖順得不像一匹馬,越是相處他越有所覺。 只是,它除了是一匹馬,又還能是什么呢? 江柏庚嘆了一口氣,反問道:“你又何故執(zhí)著于此?” “誰讓它被小爺?shù)那嘌劭瓷狭寺?。”那人抹了一把鬢發(fā),渾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