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稱病不朝,待在了自家的府邸中。 突然親政結果忙瘋了的寧徽妍:“……” 嗚哇,男人都是大豬蹄子! 朝中形勢愈演愈烈,加之蕭庭燎不在殿上,那些舊黨老臣們說起話、參起人就變得越發(fā)不客氣了起來。 此外,她收下了那昌國小侍,便相當于是默許了開后宮一事的請議。是以,那些沉默許久的催婚大爺們又一次冒了出來,挑豬rou一般在堂上議論起了那些貴家子弟們的斤兩。 寧徽妍只覺心塞。 她想要的人,向來只有那一個。 天天聽這些人吵得不可開交,看花名冊雪花一般地涌入睿思殿,頭大的寧徽妍暗暗決定,這立誰為君后、招侍君與否的權力,她遲早要收回到自己的手里來! 面對群臣的請議,她只得暫且做了允諾,將此事延后再議。 · 又幾日,朝中反蕭的言論愈演愈烈,蕭庭燎自己倒跟沒事兒人似的,待在自己的府里一句話沒說,可寧徽妍卻是著急了。 這一來,自然是想為他早日洗脫罪名;二來,那便是……她想見他了。 寧徽妍左思右想了一番,便突地想起了那個被自己一直遺棄在后宮里的昌國人。他和此事脫不了干系,倘若她從他身上下手,說不定能得到些什么。 如此想著,寧徽妍便下令傳旨,召其侍寢。 是夜,寧徽妍剛回到福宸殿不久,便見那金發(fā)碧眸的柔媚男子款款而來,她看了一眼,只覺著有幾分趣味。 朝中臣工因摸過她的喜好,是以那什么溫文爾雅的書生型男子,她看得都快要吐了,眼下見得這般帶著女相的陰柔男子,反倒覺得新鮮。 她斜倚在美人榻上,撐著下巴笑問道:“你叫什么?” 那男子妖媚一笑:“回陛下,奴身夜曇。” “夜曇,”寧徽妍念出聲來,“倒是襯你?!?/br> 夜曇抿嘴低笑:“謝陛下?!?/br> 話落,他便緩步近前來,跪立在了榻邊,湊到寧徽妍的面前調笑道:“不知陛下今夜想要夜曇如何伺候?從這里開始么?” 說著,夜曇伸出白玉一般手,在她寢衣的腰帶上輕輕點了一下,而后順著衣襟一點一點地撫上去,停在她的領口:“還是這里呢?” 他那一雙湖水一般的眸,正柔柔地將她望著,似是能攝去她的魂魄,又或是勾出她心底最深的欲念…… 寧徽妍怔了一下,腦中本想著要套話的問題,在這一瞬化作了空白。 不知為何,她只覺自己莫名的萬分暇適,身子微微起熱,腦中更有些暈暈脹脹,眼前的面孔似是要將變幻,變成她朝思暮想的模樣—— 蕭…… 她暗暗咬了一口自己的舌尖,努力讓自己清醒些許。她望著那男子,瞇眸笑道:“夜曇,你是對朕下了什么藥么?” 問完她又覺不對,這進來侍寢的人,早就被從里到外檢查透了,怎么可能帶藥進來? 眼前的男子微微一笑道:“奴身豈敢?奴身只是想要陛下覺得舒服而已?!?/br> 男子的眼睛一直望著她,嘴唇開合,似乎說了些什么,一字一句似是魔音,極盡魅惑。她想去聽清楚,卻只覺自己再難撐住,像墜進了夢幻一般,恍恍惚惚…… 她直直向他的那雙藍眸望去,伸手撫落在他的臉龐上,指尖劃過臉頰的輪廓,終是停在他的下巴上,將他的臉輕輕一抬。 他是誰?他是…… 也不知是怎得了,她只覺得自己的腹上似是燒了一股火,火苗沿著軀干與四肢蔓延開去,愈燒愈烈、愈烈愈燒。 自己的身體像是被暖熱的溫泉浸潤,翻騰的熱意蒸出了她一層薄汗,腦袋里的一切仿佛要將被融成一團。她咬住了下唇,又覺愜意,卻又覺得好像缺了點什么。 缺了觸碰、缺了宣泄,缺了一個人。 “陛下?!蹦菢O具誘惑力的嗓音喚了她一聲,腰間束帶似是在被誰抽開。眼前人的容貌在她眼里變得模糊起來,一會兒是這名叫“夜曇”的小侍,一會兒又好像變成了她心心念念的誰—— 她突地停住了,按住了扯著衣帶的那只手。 夜曇一頓,不解道:“陛下?” 寧徽妍的氣息有些許紊亂,她拂開了那人的手,仰躺在了榻上,閉上眼道:“來人。” 夜曇的臉色幾不可見地變了變。 屋外有侍女太監(jiān)應聲而入,寧徽妍平穩(wěn)了一下聲音,看也不看道:“把這人關押起來,嚴加看管?!?/br> “陛下!”夜曇聞言慌亂了起來,還不及說什么,便被兩個侍衛(wèi)架住了胳膊,帶了出去。 貼身侍女見寧徽妍面色通紅,驚得忙問道:“陛下、陛下您怎么了?” 寧徽妍腦中昏沉得像是喝了什么烈酒,只覺自己越來越燥熱,身子越來越空乏,恨不能把身上的衣物扒個干凈,恨不能……恨不能讓什么人對她…… 她咬緊牙關。那個昌國人,定然是對她用了什么蠱術! 她再張口,險些被身體里陣陣涌來的熱意挑弄出聲來。她喘息著對那侍女道:“傳太醫(yī)……再傳國師……” “是?!笔膛琶c了頭。 正此時,門口的太監(jiān)傳報道:“陛下,蕭大人求見?!?/br> 寧徽妍一僵,心口狂跳。 他怎么會突然過來了?他不是……不是還在府中…… 假如、假如蕭哥哥知道她中了這巫蠱,他會怎么辦? 寧徽妍想了想那些話本上的畫面,又想到了蕭庭燎的模樣,一時間口干舌燥,心臟跳得似是要炸裂開來。 她舔了舔發(fā)干的唇瓣。 她就試一下……不過分吧? 她好想好想知道,他的心里,到底有沒有她一點點的影子…… 如此想著,寧徽妍忙拉住那侍女,咬唇道:“不必喚人了,讓蕭庭燎進來。” · 蕭庭燎本是好好地待在府里,突地便聽他安插在宮里的心腹來報,陛下下令召人侍寢了。 他登時眉目大沉,翻身上馬便趕了過來。 他早已還政,在宮外也已經有自己的府邸,所以這按理說,他一個外臣本是不該再入她寢殿才是。卻奈何他積威已久,內宮里大半是他的人,他遂能一路暢通無阻地去到了福宸殿。 到了內殿外,當他看到她的那些侍女全都候在外間的時候,他險些控制不住自己,直接踹門闖進去。 蕭庭燎下狠令著人通報,但卻沒有料到那暖閣的門很快便開了,那昌國男子被侍衛(wèi)一左一右地架了出來。 他擰眉。 這是怎么回事?她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正憂心著,他便見她的貼身侍女走到身前,行禮道:“蕭大人,陛下召您?!?/br> 蕭庭燎不再多想,抬步入內??翱叭胛荩輧鹊氖陶邆兗娂娡肆顺鋈?,身后的門隨之而閉。 寧徽妍正蜷縮著坐在榻上,她抱著自己的膝蓋,面色酡紅仿若醉酒,月白色的寢衣半敞,露出了雪白的肩頭。她將自己團得很小,看上去柔弱而無助,似是受了莫大的委屈。 蕭庭燎心口一疼,驟蹙眉,匆匆走進近前去。 聽到了腳步聲,榻上的她聞聲望來,迷蒙的雙眸泛著盈盈水光。她許是有些迷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