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番外5.鐘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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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號,”獄警拉開監(jiān)倉門,“有人來看你了。”每個犯人都有一個編號,張薛的編號便是47。他放下了書,對著鏡子看了眼自己后,跟著Co走了。他不像以前那么有錢了,換了個監(jiān)獄呆著,日子也沒有從前那么安逸了,最多每個月給獄警一筆錢,從而換取特權(quán)。就像現(xiàn)在,帶他過來的獄警解開他的手銬,打開了一扇門,簡潔道:“老樣子,你只有兩個小時?!?/br>“謝了?!睆堁M(jìn)了房間,反手將門關(guān)上。這間房間是監(jiān)獄所謂的“夫妻房”,用于探監(jiān)時,犯人解決生理需求用。床很小,床單不知道多少人用過,“我給你帶了……”鐘龍一句話還沒說完,張薛就從身后抱住他,嘴唇急躁地貼著他的后頸,飛快地解他的牛仔褲,“你帶避孕套沒?”“帶了……”他有些煩躁地閉眼,張薛已經(jīng)扒了他的褲子,將他按在桌上,鐘龍上半身趴在桌面上,分開腿站立著,“我給你帶了點錢,但是不多……還有煙,我做了菜,你要的書我沒找到,我去圖書館借了本來復(fù)印?!?/br>“別說這些,”他按著鐘龍的腰,輕車熟路地?fù)v進(jìn)去,“我們只有兩個小時?!?/br>鐘龍不再說話了,他表情看起來似乎有些痛苦,他咬著牙,似乎很不甘心。老家伙一干就是一小時,半軟著讓他給舔`硬,還能再來一次。他一個月只來這么一回,他也可以不來,張薛沒有強迫過他,但鐘龍還是忍不住要來看他一眼,給他帶點東西也好,幫他紓解欲`也好,鐘龍就是忍不住。他缺錢,也存不住錢,錢總是每個月拿來給他了,但他知道這是自己欠張薛的。兩小時快到時,張薛才停下,鐘龍幾乎不會叫,一點也不有趣,而張薛就是一個姿勢沒變過,他嫌棄那張床,所以不愿意換陣地。鐘龍還穿著衣服,張薛沒法親吻他的背,只能抓著他的一只手,像牽著一只馬,咀嚼他的手指,啃他的手腕,撩起袖子親吻那些因為風(fēng)吹日曬而褪色的紋身。他提起褲子,鐘龍默不作聲地自己穿好褲子,但套似乎是破了,后面有什么液體流了出來,他不適地擰眉。張薛點了只煙,含在嘴里吸了一口,又塞進(jìn)鐘龍嘴里,“他過的怎么樣?”“我戒煙了!”鐘龍先是惱怒地將那煙拿出來,再回答他的問題:“我不知道?!?/br>“沒膽量,”張薛嘲了他一句,也不知是嘲笑他戒煙的問題,還是小虎過得怎么樣的問題,他拍了下鐘龍的屁股,“抽不死你的?!钡麤]為難鐘龍,嘴里吞云吐霧起來,煙霧在密閉而不足六平米的小房間里盤繞,鐘龍那皺著的眉就沒松過。兩人陷入沉默,鐘龍每一次來看他,幾乎都是這樣的,總共兩個小時,除了做`愛幾乎不剩什么時間,要說些什么吧,鐘龍想自己也沒什么好說的。張薛注視著他的臉龐,繼而突然笑了起來,他撫平鐘龍的眉頭,“你不開心,就別來看我?!?/br>“誰想來看你了?!”張薛知道他口是心非,每次這么說,每次還是來了。他捏過鐘龍的下巴:“那你給我個好臉色?”聽完他的要求,鐘龍難看地扯了下嘴角——他很難對張薛拿出什么好臉色來,或者說他學(xué)不會如何去討好人。他對張薛的感情很復(fù)雜,他喜歡光明的東西,張薛卻偏要染黑他,他明明不是一個那么壞的人,張薛卻總把他們當(dāng)成一種人。但張薛為自己做過很多,很多令他無以為報的事。兩個小時很快到了,臨走前,張薛把他帶來的錢退給他,塞進(jìn)他的褲兜,“你拿錢去給紋身補色,我錢夠用,你不用管我?!?/br>——張薛早沒錢了,鐘龍一直都知道,他以前以為老家伙都關(guān)進(jìn)來了,哪里會用得到錢,但后來他才發(fā)現(xiàn),這些獄警全都是吸血鬼,你沒錢,你就是弱勢群體。張薛這樣的脾氣,他要是沒錢,沒有東西買兄弟,是很容易被人暗算死的。所以他那些錢啊,這么多年里,早就揮霍了個七七八八,加上鐘龍的債務(wù),官司,保他出去……打點這樣打點那樣,他的錢,無形之中都為了鐘龍而花光了。“你都收著,我錢也夠用。”鐘龍道。張薛比他固執(zhí)得多,“你硬要給我,那下次我不會見你了?!?/br>鐘龍一聽,火氣一下就上來了,他又不是喜歡被人干,他又不是賣屁股的,上趕著來讓他羞辱?“好啊,”那邊co在催促了,直接進(jìn)來扣了張薛的手腕,鐘龍冷笑了一聲,盯著他道:“你下次休想我來看你了?!?/br>而張薛卻像是不在乎一般,扯著嘴角表示隨便你吧。他們的吵架被那獄警看在眼里,當(dāng)然……來監(jiān)獄團(tuán)聚的戀人,常常都是像他們這樣的不歡而散,兩個小時多是用于打炮了。一個獄警準(zhǔn)備把張薛押進(jìn)去,另一個給鐘龍開門,他的眼睛盯著鐘龍屁股上濕了一塊的痕跡。像鐘龍這樣的零,其實很受歡迎,那獄警伸手佯裝不經(jīng)意地碰了一下他的屁股,嘴湊過去說話:“你們剛剛干的挺激烈吧?聲音那么大,那老……”鐘龍還沒反應(yīng)過來,只是血氣上涌,腦子里猛地一下炸了——他就看見那手腳不干凈的獄警突然慘叫了一聲,張薛掙脫開押著他的人,眼睛發(fā)紅地將那人撲在地上,用拳頭去去錘擊他的腦袋,嘴里罵著:“cao`你媽的,老子的人你也敢碰!”結(jié)果很顯而易見,他們?nèi)硕鄤荼?,幾個聽見暴動的Co拔槍對著他,而張薛一股要把人打死的狠勁兒,讓他們其中一人開了槍。鐘龍那瞬間什么都忘了,沖過去要替他擋槍,可生活哪像電視劇,人哪有槍子兒快。接著,張薛被制服,他中了槍,是手臂。血染紅白色囚服,鐘龍哽咽了一下,也叫人強制拖走了。隔著一扇厚厚的柵欄,他看見張薛用那只沒受傷的手,給他送了個飛吻。對獄警施暴——是很嚴(yán)重的罪行,張薛原本就是無期,他以前能那么逍遙,不過是那時候他還有錢。現(xiàn)在他不能了。所以他也沒法用錢解決這件事,鐘龍知道他會遭遇什么樣的對待,首先張薛會在醫(yī)務(wù)室養(yǎng)傷,傷口包扎好后,他會回到監(jiān)倉,獄警會教唆別的犯人去教訓(xùn)這個得罪他的人。張薛對他的好,或許別人是看不見的,但他一直都知道。張薛只是心理病態(tài),所以常常在床上不那么溫柔,他最喜歡鐘龍的一點就是鐘龍很耐cao,所以常常被他拎著就按床上了,別的原因是什么,他自己也說不上來??赡芩皇欠覆×?,見不得別人不好,想救他。回到公寓,梅躍讓他過來吃飯,“今天你不在,我就自己做的?!?/br>鐘龍嗯了一聲,整個飯桌上因為他的心不在焉而死氣沉沉。飯后,梅躍忍不住問他發(fā)生了什么事,鐘龍沉默了會兒,說:“老板,我想辭職?!?/br>梅躍愣了愣,沒問他原因,只說了句:“那好。”她頓了頓,忍不住道:“你不要做什么危險的事,錢夠不夠?”“夠的?!辩婟埓鹆艘宦?,就起身開始沉默地收拾桌子了。第二天,鐘龍拿著那筆錢去紋身店給紋身補色,他的花臂顏色又鮮活了回來,光膀子走在路上時,讓人忍不住側(cè)目。他去五金店買了些東西,什么膠帶,繩子,扳手,他還自己用泡沫做了把玩具槍,用顏料涂成黑色。他要做什么,梅躍不知道,只是當(dāng)晚鐘龍便消失了,第二天她看新聞才知道,他入戶搶劫,然后被抓了。一個人也沒傷,被搶劫的人也沒損失什么財產(chǎn),新聞上露出了鐘龍打著馬賽克的臉,播報員說:“該鐘姓男子,此前有過殺人前科,后來證實是被冤枉?!卑讣氐桨赴l(fā)現(xiàn)場,那被搶劫的一家子出現(xiàn)在鏡頭里,男主人說:“他就進(jìn)來,什么也沒干,我們?nèi)叶荚诳措娨暷?,他拿著槍,說他要搶劫,讓我們把錢拿出來。我怕啊,我就把家里現(xiàn)金給他了,問他夠不夠?!庇浾邌柕溃骸澳o了他多少現(xiàn)金?”男主人也很迷茫,“給了一萬多,那是家里全部現(xiàn)金啦,他還了我一半。我猜他是不是有什么難處?!?/br>“后來我就報警了?!?/br>警察在小區(qū)里,逮住了還想再次作案的鐘龍。最后法院只給他判了十年,因為他對自己的罪行供認(rèn)不諱,只要求說自己想去外省的一個一級監(jiān)獄——那個監(jiān)獄里正巧就是關(guān)著張薛的地方。方起州關(guān)了電視,小虎似乎看見了打了馬賽克的鐘龍,但是他認(rèn)不出來。如果真的見到了,如果鐘龍臉清晰地在新聞上出現(xiàn),小虎會不會有一丁點的印象?方起州不敢賭。但鐘龍是個好人,方起州知道這一點。正因為這一點,幾年后,鐘龍和張薛都被轉(zhuǎn)移到了度假島監(jiān)獄。再過了一年,他們就被放了出來。方起州給他們提供了飛往越南的機票和一筆錢,這是張薛第二次回到這里——他在這個國家度過了十二年的人生,后來他去了中國,中國果真如同方義博說的那樣美。但事實上,只要和鐘龍一起,張薛覺得回來也沒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