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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明眼人都看得見好么……羨慕死了?!?/br>“什么?你居然羨慕他被狗咬?”“??????”“大兄弟,”莫南拍了拍他的肩,語重心長道,“你看上去也正常的,怎么就……唉,別羨慕了,會得狂犬病的,我也是為你好?!?/br>“???”莫南沒注意他那發(fā)懵的神色,還想多說幾句,不料肩頭被猛地一抓,回頭一看是季歸然又折回來了。季歸然不耐煩地看著他:“還走不走了?”“好,走,這就走,大爺您說了算。”莫南毫無誠意地應(yīng)和道,正準備抬腳走人,卻想起了什么,轉(zhuǎn)身又拍了拍那個大漢的肩,說道,“別想不開啊,年輕人?!?/br>“……”大漢怔怔然地望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心里猶如有一群草泥馬奔騰而過。世態(tài)炎涼啊,世態(tài)炎涼。這段在花街柳巷中某個客棧里的小波折,并沒有影響其二人接下來的行程,他們按照何景的說法和那塊玉佩的指引,過了約莫二十天左右,終于到達了目的地析河村。析河村是業(yè)國與安國之間交界的一處村落,該村的名字的來由就是它旁邊的流淌著一條析河。析,乃分開離析之意,所以,析河的走向直接劃分了業(yè)國與安國的范圍,所謂一衣帶水,形容的就是這兩個國。不過正因為有這一條寬敞的析河存在,安國與業(yè)國之間的來往就更稀少了,當然這是后話,現(xiàn)在不予分說。他們一入析河村,就能瞧見那個小村莊旁的析河。與其說析河是一條河,不如描述它為一處大江,析河村就是建立在江邊,碧波蕩漾的江面閃著粼粼波光,偶爾有微風拂來,摻著自然濕意的風在村中流動,連此處的空氣都清新了幾分。徐徐的風穿過村莊,可以直接抵達村口處。莫南吸了幾口江面帶來的風,臉上顯露出愜意,心道這個地方與魂山鄉(xiāng)相比,當真是好了不知道多少倍。一路來的疲憊在舒適的環(huán)境中逐漸消散,兩人都有些忘了到村中的目的,直到看到村口有人走出,并疑惑地看了兩個陌生的身影幾眼,他們這才稍稍有些反應(yīng)過來,收拾好心態(tài)準備著手正事。在正事之前,也沒忘了何景當日的囑托。季歸然從行李中找出那封信來,簡單的信封上只是工整地寫了幾個字:季天澤啟。連具體的地址都忘了填寫,應(yīng)該是當時何景太過匆忙,疏忽了這塊內(nèi)容。季歸然略微有些苦惱地看著手中的信,像是在思索要不要打開來看看線索。“你是豬嗎?”莫南的一句話就打斷了他的思路,“何大哥住在這里那么久,不可能沒人不認識他的吧?”被這么一提醒,季歸然若有所悟,嘴上回道:“有道理,那你去問吧?!?/br>“……憑啥?”“你看上去好像很厲害的樣子。”說這句話的季歸然的臉上,完全看不出他覺得莫南厲害的神色。莫南當然也看了出來:“你這人講話帶點誠意行么……不對,我不去,我……怕生!”此話一出,季歸然像是聽見了什么不可置信的事,挑釁一般地看向他,勾著笑道:“怕,生?”“……對!怎么了!我就怕生!”“那敢問第一次見到我就往我臉上噴唾沫的人是誰?”“這不是看你欠……看你親和力高……恩……”莫南越講越心虛,忽而想起了什么,“不對啊,那不是第一次見面吧?!?/br>“哦,那小時候第一次見面就惡作劇的那人是誰?”“你跟別人小時候的事情計較什么?。?!童言無忌知道嗎?!”“天性惡劣?!奔練w然不屑地冷哼一句。“啊你這人很煩!小氣鬼!!”“廢話少說,去不去?”“去,”莫南干脆地一邊應(yīng)道,一邊直接抓住季歸然的胳膊,纏住他就是不放,死皮賴臉道,“那什么,我們就一起行動好了,一起去嘛季公子~~”“……”季歸然真的很想打他。兩人爭執(zhí)半天沒得出個單方面的結(jié)果,只好兩人結(jié)伴著,去叩開了村中的一戶人家。來開門的是一個上了年紀的婦女,好在這是一個正常的老婦人,跟魂山鄉(xiāng)那些失了魂的老人們相比,多了幾分親切感。“兩位公子……”她慢悠悠地打量著兩張村中的新面孔,好奇地問,“是從何處來的???”“嘿嘿從來的地方來,我們想跟老人家您打聽點事~”在季歸然身后的莫南一看來者是個正常人,膽子也放大了很多,完全忘卻了自己之前說的怕生一事。那老婦人聽莫南活潑機靈的模樣,眼里多出了幾分好感,她笑了笑道:“問吧問吧……老身在村中住了那么多年,只要是關(guān)于析河村的事情,都很熟悉?!?/br>“那您知道何景住在哪不?”“何……景?”她聽到這名字后沉思了一會,似是憶起了什么,“哦……是那對夫妻的住所啊……自然知道,就在這不遠處。”她給兩人指了路,說道:“二位如果是要找他們的話……那可真不巧,我記得何景他幾年前就不在村里了……而他的妻子都已經(jīng)過世咯……”“不是這樣的,我們不是來找何大哥的,我們是給他送信的?!?/br>“送信?”“他跟我們說過,他家中好像是住著一位叫季……”莫南努力回想著那信上的名字,半晌還是想不起來,“……叫季什么來著……”“哦哦,”老人倒是先反應(yīng)了過來,“你說的是天澤吧,那個小伙子我認得,他一直都在這住著呢……對了,不說還沒注意……這位難道是天澤的近親?”她的目光落在季歸然身上,后者不解地看著她,不在意地回道:“并不是?!?/br>“那是我看走眼咯……你們兩個氣質(zhì)挺接近,剛還以為你們是親戚呢……那孩子無親無故的,挺讓人心疼……看來是老身眼神不好了?!?/br>再次聽到類似的話語,莫南瞄了一眼季歸然,心中的好奇又漲了漲。“你們?nèi)粢宜?,就去便是,現(xiàn)在他也應(yīng)該醒了?!彼戳搜蹠r辰,補充道。醒??莫南都覺得太陽升到頭頂了,心中想著這人居然能睡到現(xiàn)在。道謝告別后,兩人就直接往何景之前的住處走去。如老婦人所說一樣,的確不遠。只是這處何景的住所,相比于魂山鄉(xiāng)的何府,要寒磣上許多,從外面看與村中其他院落沒有太大差別,平凡得不起眼。那木門看上去像是有些年代了,表面有著斑駁痕跡。他們沒有猶豫地就敲了敲門。好一會過去了,門后還是沒有傳來動靜。莫南見狀又加大力道拍了一下,渾重的木門被敲擊聲在其院中回蕩,那音消失前,屋內(nèi)終于出現(xiàn)了新的聲響。“哎喲……誰啊大早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