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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子上空蕩蕩了,除了幾本書和一些生活用品,找不出一件不是他的東西。 遲樓的動作停下來。 正有些疑惑,斜后方傳來一陣嘩啦啦的聲音。 像是紙張被風(fēng)吹動。 眼角余光瞥見墻上有東西在不斷晃動。 遲樓轉(zhuǎn)頭看去。 窗簾被風(fēng)高高揚起,大片燈光照射進來,剛好落在墻壁上,瞬間照亮了滿墻的信紙。 幾十封熟悉的信紙和日記頁被貼在了墻上,上面全部都是于菟的字跡,記錄著她剛?cè)雽W(xué)時每天的瑣事。 每隔幾張,遲樓就能在上面看到自己寫的字,有時候是一句話,有時候是更簡短的一兩個字。 風(fēng)吹動著信紙,發(fā)出簌簌的聲音。 房間里的燈被打開,光明大作。 遲樓看著貼在墻壁上的信紙,視線一一從上面掃過,最后落在中心位置。 一張淺藍色便簽條貼在正中央,上面是于菟的字跡。 只寫了四個字—— 我等你啊。 看著便簽條上的字,遲樓的眼眶一陣發(fā)酸,身體像是僵硬在原地,寬闊的肩膀崩得很緊,看著墻壁上的信紙,久久沒有動作。 于菟一夜未歸,回去之后就被室友抓著詢問了很久,她沒有說。 遲樓好像不想讓別人知道他的下落。 “那你下次再出門,記得要告訴我們,一晚上把我們擔(dān)心死了?!?/br> “好?!?/br> 于菟微微點頭,拿著手機琢磨。 遲樓昨天應(yīng)該就看到她貼在墻上的信紙了,怎么一天過去,還是一點消息都沒有。 她側(cè)坐著,一只手擱在椅背上,支撐著下巴,一邊盯著手機上的時間看。 一直到時針轉(zhuǎn)動到“8”的位置,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估摸著遲樓應(yīng)該下班了,打開手機給他發(fā)消息。 “明天我可以去找你嗎?我的東西好像忘記在你家了?!?/br> 遲樓剛剛回到家十多分鐘,看著墻壁上的信紙。 這些信在上面掛了將近兩天,他也沒拆下來。 開著窗戶,風(fēng)吹進來簌簌作響。 他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不知道是在看信紙上的內(nèi)容,還是在發(fā)呆。 放在桌上的手機這時候突然亮了一下。 看了發(fā)來的消息,花了幾秒把字打好,猶豫了一分鐘才發(fā)出去。 “什么東西?” 于菟:“學(xué)校圖書館借的。” 看了一眼書名,遲摟站起身。 還以為于菟要說的是墻上這些信紙,沒想到真是把書落下了。 在房間里找了一圈,才把掉進床底的撿起來。 遲摟彎腰看了看床縫,不知道這本書是用一種怎樣刁鉆的角度掉進去的。 剛把書拿出來,手機上又多了一條新消息: “明天我自己過去拿就好?!?/br> 消息發(fā)出去之后,于菟一直盯著手機看。 等了十分鐘,也沒有得到回復(fù),不知道遲樓是沒找到那本書,還是不想她再過去。 她拿起手機,猶豫要不要打電話過去問問。 點開遲樓的號碼,手指在上面停留了幾秒,最后還是把手機屏幕熄滅了。 消息都不會,打電話更不會接。 要是他不同意,明天就直接過去拿。 打定主意,于菟翻出試卷刷了幾道題。 快要寫完一份,手機屏幕再次亮起,遲樓的對話框探出一條新消息。 “下來吧?!?/br> 第88章 于菟看著手機上的消息愣了幾秒, 倏地站起來,椅子被帶了一下,差點翻在地上。 “怎么了?” 這么大動靜把室友嚇了一跳, 迅速轉(zhuǎn)頭看來。 “我下去一趟?!?/br> 于菟匆匆穿上外套, 連鞋子都沒換, 匆匆跑下去。 遠遠地,下意識地朝宿舍樓另一邊看去。 一眼就看到一抹高大的身影立在樹下, 燈光昏暗, 完全看不清模樣, 只能依稀辨別出身形。 于菟的心高高提起。 現(xiàn)在還是暑假, 校園里沒幾個人, 他就站在樹下,一身黑衣勾勒出線條鋒利的剪影。 雙手插兜, 就筆直地站在樹下。 一眼萬年。 于菟快步走過去。 “你找我?” 有些不確定,遲樓現(xiàn)在躲她還來不及。 遲樓遞出一本。 “你的東西?!?/br> 昏黃的路燈印著書本簡潔的封面,看上去多了幾分復(fù)古的味道。 剛要伸手去拿,遲樓繼續(xù)道:“下次不要亂丟, 尤其不要丟到床底下,很難找。” 于菟的臉一下紅了,像是做了壞事被抓包。 她連忙收回來藏在身后。 “我是不小心……” 語氣有些心虛,窗戶紙薄得一伸手就能戳破。 遲樓卻沒有在意。 “吃過飯了嗎?” “吃……沒有?!?/br> 話到嘴邊硬生生轉(zhuǎn)了個彎, 于菟臉頰紅得透徹,小心地瞥遲樓。 對方像是并沒有察覺。 “那就去消食?!?/br> 吃完飯都一個多小時了,這個時候去消食, 這借口有點明目張膽的意思。 于菟愣在原地還沒回神,剛要開口,突然被遲樓拉了一下。 身子一歪,跌進他懷里。 一輛車從身后呼嘯而過,帶起微風(fēng)。 遲樓身上的氣息幾乎要將她包裹。 于菟抬頭,見他正皺著眉,神色嚴肅,看了一眼已經(jīng)消失在黑夜中的面包車,聲音很低,通過胸膛的共鳴,帶著微微的顫動傳過來。 “小心點?!?/br> 說完,把她的身體扶正。 “你要去酒吧嗎?”于菟這時候才回神。 “不去了?!?/br> 回頭看她,一本正經(jīng)道:“學(xué)生別總?cè)ゾ瓢?。?/br> 于菟:“……” “不知道是誰以前天天往渡口跑?!?/br> 剛說完,遲樓幽幽回頭,嚇得她立即安靜下來。 他才開口道:“下次不帶你過去了。” “你不帶我,我也能自己去……”于菟小聲嘟囔。 說到一半,突然反應(yīng)過來,驚訝地眨了一下眼睛。 “還有下次?” 遲樓沒回頭,就算不用看,他也能想到此時于菟臉上的表情,忍不住揚了揚唇角。 說是消食,但于菟剛才下來匆忙,連鞋子都沒換,腳上還穿著拖鞋,遲樓沒走遠,只是在附近轉(zhuǎn)了一圈。 夜風(fēng)吹走身上的熱意,涼爽得讓人忍不住瞇起眼睛。 于菟站在原地吹了吹風(fēng),抬頭看時,遲樓已經(jīng)走出了幾米遠,連忙加快步伐跟上去。 拖鞋在地上絆了一下,拽著她向前踉蹌了幾步,鞋帶崩了。 白皙的腳被迫踩在地上,硌得有些疼。 走在前面的人像是沒有察覺,越走越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