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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后不呆在宮里,去哪了?” “公主清早出去了,說去尋云安郡主說說話。”宮人答道,早上出門時,公主確實是這么對她們說的。 蕭何有些意外,meimei何時同蕭明達的妹子關(guān)系這么好了? 不過多個朋友終究是好事,他沒說什么便走了。 . 事實是蕭寅初清早上了馬車,換了身素凈衣裳,不動聲色去秦猙府上了。 他那府邸,是趙王新修葺的,匾額嶄新,上書‘代城’二字,也不管合不合規(guī)制,會不會被御史告狀。 聶夏搬了小凳子,又跑去門房遞拜帖,門房一看,連滾帶爬來到車邊請安:“小的給您請安了。” 府上設(shè)施比較簡單,奴仆也不很多,大多穿著家紋的衣裳低頭做事,蕭寅初很快被引到拭劍面前。 拭劍一口茶猛地咳出來,差點以為自己沒睡醒:“您……您怎么來了?” “人醒了嗎?”蕭寅初一張小臉遮在兜帽下,聲音細細小小的。 聽說昏迷了好幾日,該不會醒不過來了吧? “主子還沒醒,您可以先進去等,屬下引您過去。”拭劍連忙放下手中的事,將蕭寅初引向內(nèi)堂。 拭劍原意是這會還沒睡醒,落在蕭寅初耳中就變成了另一種意思,內(nèi)堂藥味很重,隔著屏風(fēng)可以看見他的身影。 “您稍坐,屬下去給您添茶!”拭劍很快退了出去,里屋只剩下蕭寅初一人。 她環(huán)顧一周,除了屏風(fēng)上掛著男人的衣裳以外,沒有什么屬于他的痕跡,想來新搬進來也不是很久。 正想著,屏風(fēng)后忽然傳來一聲驚嚇到的咳嗽:“咳咳咳!” 她隔著屏風(fēng)望過去,同秦猙打了個照面。 倒是提不起恨,就是有些惱他。 具體的惱什么,她也不知道。 秦猙清了清嗓子,口氣有些小心翼翼:“怎么突然來了?”雖然是苦rou計,他身上的傷卻是實打?qū)嵉模粫r動彈不得。 只怪府中管家,放屏風(fēng)的時候怎么不放個薄絹的!害他想把人看清都難! “父皇回來了。” 蕭寅初輕聲道:“皇兄入宮告罪來著,他那日也不是故意的,你能不能……”據(jù)說腿都給打折了,蕭寅初覺得自己將要脫口的話有些過分,一時間不知怎么說出口。 原來是求情來了。 秦猙找了個舒服的姿勢。 “我……代皇兄給您賠禮道歉了?!笔捯跻ба溃O律砣?。 其實她還聽到了更多的流言,比如秦猙這一傷,恪靖大長公主那就安寧不了,事情既然是因她而起的,能按滅在她這里是最好不過了。 “過來?!鼻鬲b抬手招她。 蕭寅初抬起小鹿一樣的眼睛:“做什么?” “看不見,到里面再賠禮道歉一次?!?/br> 蕭寅初:“……”按她平時的脾氣,早甩手走人了! 秦猙知道她沒那么好騙,咳嗽了幾聲,故作虛弱道:“不來看看蕭何把本君打成什么樣了?” 聽了這話,蕭寅初心里沒由得升起一絲絲愧疚,挪著小步子,從屏風(fēng)后探出頭,像個好奇的小動物。 那男人躺在床上,有些衣衫不整,雙手被藥布包得緊緊的,左腿也擱在錦被上,一副傷殘了的樣子,臉上指長的傷口,已經(jīng)結(jié)了痂。 ……看起來比蕭何嚴(yán)重多了。 秦猙壓著瘋狂想翹起來的嘴角,道貌岸然道:“幫個忙,有點冷?!?/br> 他的視線落在胸前,雪白繡金邊的寢衣松松垮垮的,露出小片肌rou分明的胸膛,他要她將衣服系好。 蕭寅初下意識拒絕:“你自己來。” 秦猙動了動他的手——大夫是真狠,藥布不要錢一樣,裹得不成手形。 “賠禮道歉是不是該聽我的?”秦猙看向她。 蕭寅初一口氣提起來,行,她能屈能伸。 提起裙角,她順勢坐在床邊,白嫩指尖拎起男人的衣領(lǐng)——底下的肌膚很熱,她指尖都仿佛能感受到這人身上的熱氣兒。 寢衣有些透,她不小心看向了不該看的地方,連忙閉上眼。 秦猙抬眼:“別亂看。” “誰看你了!”蕭寅初嬌斥了一聲,很快掩好了他的褻衣,秦猙又得寸進尺:“該吃藥了?!?/br> 床邊放著一碗黑漆漆的藥汁,蕭寅初又鼓起勇氣,將它端起來。 “碗端起來,勺子少舀一些。”她沒伺候過人,秦猙半哄半威脅道:“賠禮道歉是不是該有個賠禮道歉的樣,嗯?” 碗里的藥早涼了,蕭寅初想盡快喂完了事,一勺一勺往他嘴里塞,也不管人家喝進去沒有。 “算了算了?!鼻鬲b偏頭躲開她的勺子,輕斥道:“老子非給你喂短命了不可?!?/br> “您說什么呀?”蕭寅初眉眼露出一點得意,仿佛在報復(fù)他恃傷行兇。 真可愛。 若不是手裹著,真想捏捏她軟嫩的小臉,秦猙環(huán)視了一周,忽然說:“嘴苦,剝個橘子給我吃?!?/br> 藥碗旁邊的桌上就放著一盤水靈靈的橘子,正是產(chǎn)這個的季節(jié),橘子皮薄汁水多,蕭寅初抓了一個在手里,想學(xué)著花鏡她們的樣子,用力一掰! 紋絲不動。 她眨眨眼,平時看花鏡她們剝給她吃,分明很輕松啊! 不信邪似的又用力一分,橘子沒掰開,橘子皮忽然射出幾滴汁水,一下噴在秦猙臉上。 秦猙莫名其妙挨了一臉,面色一沉。 蕭寅初‘啊’了一聲,連忙用手帕給他將汁水擦掉:“我、我沒做過這些……對不起?!?/br> “……旁邊有刀。”秦猙暗自嘆氣,心說他真是只是伺候小祖宗的命,沒有被她伺候的命。 橘黃的橘瓣終于分開,她拈著一瓣細細去了脈絡(luò),遞到秦猙嘴邊,軟聲軟氣地說:“吃了我的橘子,就幫我辦點事嘛?!?/br> 秦猙都準(zhǔn)備張口了,聞言合上嘴:“先說?!?/br> 橘瓣在他唇邊輕蹭,日思夜想的小人兒也近在咫尺,膚如凝脂,粉腮泛紅,雙唇像滴水櫻桃般誘人,溫溫柔柔地給他剝橘子吃。 秦猙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費了老大勁才把持住自己。 “皇兄不是故意的,您原諒他罷?!笔捯跤瞄侔暄刂谋〈缴陷p輕描畫,眼波盈盈,泛著祈求。 “本君若是不答應(yīng)……唔?!?/br> 話沒說完,被人惡狠狠塞進來一瓣橘子,手速之兇,差點嗆到他! 方才的柔情煙消云散,蕭寅初兇巴巴地瞪他:“你再這樣,小心我打你??!” 被捉弄著給男人穿衣裳、喂藥、剝橘子,誠意很大了,這廝再不知好歹,休怪她趁他病要他命了! “輕點,差點叫你噎死?!鼻鬲b好容易將口中橘子咽下去,耳根泛紅:“再來一瓣,我告訴你結(jié)果?!?/br> 蕭寅初狐疑地看他,又順從地剝了一瓣,遞給他:“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