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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廝居然雙手摟著她,靠在她肩上睡著了? 蕭寅初氣急,看到他眼下的烏黑又有些不知名的心情涌上心頭。 筆拿了半天,最后放了下去。 算了,放過他一馬,不在他臉上畫烏龜了。 筆尖繼續(xù)“沙沙”移動,過了不知多久,門外忽然傳來敲門聲。 “叩叩?!?/br> 蕭寅初嚇了一跳,孫有福在門外說∶“公主,東跨院那位醒了?!?/br> 逍遙生醒了? 她剛動了一下,秦猙的聲音就從耳邊傳來∶“不許去?!?/br> “公主?”孫有福又問了一句。 “哦,嗯……我知道了?!笔捯鹾鷣y應(yīng)了一聲。 孫有福聲音染了點笑意∶“天色已晚,不然明日再見他吧?” 他當(dāng)公主困了,剛才在打盹,好心提議。 “說好?!鼻鬲b的聲音十分沙啞,眼睛都沒睜開。 蕭寅初猶豫,被他輕咬了一下臉∶“說好。” “好,有勞、孫大人……” 蕭寅初一邊搪塞門外的人,一邊推開他的臉,低聲∶“你別太過分了!” 孫有福松了一口氣∶“那老奴進去伺候您歇息吧?” 蕭寅初嚇了一大跳∶“不!不用進來伺候!” “我……還有寫東西沒寫完,晚一些自行歇息就好!” 秦猙掀開眼皮,眼中的暗色深得像要將她吸進去一般,聽她打發(fā)下人,眷戀地蹭了蹭她的脖子。 孫有福只好答應(yīng),不無擔(dān)憂地說∶“那您不要太晚了?!?/br> 蕭寅初打發(fā)走孫有福,恨不能踢開身后的人。 “你是狗呀?不要蹭了!”蕭寅初輕聲罵道,脖子被他的氣息搔得癢癢的,忍不住扭動身子。 “你身上擦了什么?”秦猙咬了一口漂亮的脖頸∶“這么香?” “你喜歡,我送香料給你就是?!笔捯跬崎_他,雙眼水汪汪的。 “香料擦在你身上,我才喜歡?!鼻鬲b用拇指揩了一下她的唇,去看桌上的紙。 “我看看你寫了什么。” “別、別看!”蕭寅初慌亂地遮住桌上的紙。 “寫了什么我不能看的?”秦猙推開她的手,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只惟妙惟肖的大烏龜。 烏龜之大,一張紙差點裝不下。 她擅丹青,這只碩大的烏龜真的畫得像極了,笑容憨厚,正在嚼白菜葉。 蕭寅初小聲∶“你非要看的!” 秦猙看她,看得蕭寅初心虛,不服氣地嘀咕∶“肯給你畫就、就不錯了……” “本宮的畫,價值千金呢!” 秦猙也不說話,靜靜地盯著她。 盯得她坐立難安,忍不住去扯那張烏龜圖∶“那我給你重畫……” 秦猙一手按在她手背上,將人圈在桌子和他的胸膛之間∶“我是烏龜?” 蕭寅初看著外面∶“孫大人好像走了呢……” “那我去將他叫回來,看看你的畫?”秦猙咧著白森森的牙,威脅道。 “不、不要!”蕭寅初慫了,主動攬了他的脖子∶“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這廝慣是不守規(guī)矩的,若將他逼急了,沒準(zhǔn)真會這么做! 秦猙把烏龜圖從她手下拔出來,挑眉∶“公主畫技見長啊。” 瞧瞧這小羊胡子,瞧瞧這憨厚的笑容。 瞧瞧這蔥綠的白菜,隱喻他老烏龜拱了嫩白菜? “你還給我!”蕭寅初不想讓他再看,偏秦猙將它拿得老遠,讓她碰都碰不到! “公主為本君畫的,不是么?”秦猙看著近在咫尺的她,笑道。 蕭寅初扒著男人的肩膀,見實在拿不著,干脆錘了他一下。 “我不跟你說話了!你都不答我的話!” 秦猙從畫里抬起頭∶“我什么時候不答你的話了?” “我都問你兩遍了……”蕭寅初撇過頭,氣鼓鼓的。 “原就不高興,你還欺負(fù)我!” “我現(xiàn)在開始,不跟你說話了!” 秦猙將她臉輕輕轉(zhuǎn)過來∶“今早開城門回來的,好了吧小祖宗?” 蕭寅初輕輕“哼”了一聲。 秦猙問∶“誰給你不痛快了?” 他剛回來,還未來得及回府,對近來邯鄲發(fā)生的事一知半解。 蕭寅初看了他一眼,沒好氣說∶“你連我的話都不聽了,問這個做什么?” 秦猙捏著她的小爪子∶“如何不聽了,你倒是說說,因為什么?”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就是除夕了,今天做了一天的衛(wèi)生, 最近肺炎鬧得很兇呢,大家能不去人群密集的地方就盡量不要去啦,勤洗手,戴口罩,75%的酒精可以噴灑消毒,一定要做好防護鴨! (這個py大概還會持續(xù)1-2章,嘻嘻) 第47章 蕭寅初想了半天,把今天發(fā)生的事挑了幾個重要的,告訴了他。 秦猙捏著她的手收緊∶“馬功的兒子?” 蕭寅初點頭∶“全家五十七口,死得就剩他一個了,跟著回邯鄲過年的鏢局逃來的,我遇見他時,正在路邊乞討?!?/br> 說著說著,她又有些自責(zé)∶“我不該將他放在王府的?!?/br> 若是及時將馬伯安送去衙門,沒準(zhǔn)他就不會死了。 秦猙搓了搓她冰冷的手∶“你將他送去衙門,他只會死得更快?!?/br> “那個管庫,忘了?” 蕭寅初秀眉緊蹙,左大人的死絕對不是意外,這就意味著內(nèi)閣里有他們的人,而且權(quán)勢滔天。 秦猙將她的指甲捏了捏∶“跟我說說這個人的事?!?/br> 聽到這話,蕭寅初開始回憶,她遇見馬伯安那天,是從肅王府出去的,剛見過逍遙生。 秦猙不大高興∶“老見他做什么?” 蕭寅初拍掉他的手∶“這不是重點!” 回宮路上,小乞丐突然沖上來,向她乞討,而蕭寅初則是因為馬伯安一口西北話才停車的。 “西北話?”秦猙倒了一杯茶,將茶杯推過去∶“他平時說話也這樣?” 蕭寅初一愣,回憶起僅有幾次見他的情形。 ——等下,那小子是會說官話的! “會說官話,對你乞要時卻說西北話?你就不覺得奇怪?”秦猙看了她一眼,端起茶杯。 紫砂茶杯觸手溫?zé)?,茶湯黃澄澄的,茶香撲鼻。 蕭寅初承認(rèn)是她一時疏忽,這么明顯的疑點居然沒想到,真是該死! “而且馬家滿門,一個活口都沒留下來,這小子命這么大?”秦猙問道。 秦猙在西北調(diào)查期間,親自查驗了馬家人的尸體,死因是一種沒見過的毒藥,一夜之間全部暴斃,景象十分可怖。 “他身上全是傷,一路都有人追殺他?!笔捯跽f道。 “欲蓋彌彰。”秦猙說道∶“按你所說,這小子只有十四五歲,西北離邯鄲千里之遙,一路還有賊人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