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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成熟,別有一番味道。 “就為這?”蕭寅初用了一口湯,總覺得哪里怪怪的。 “當然不止,你的事只是順便而已?!睒s驍吃掉最后一口飯,放下筷子,矜貴地拭了拭嘴角。 珠簾在的宮女輕聲通稟∶“公主,祝姑娘送藥膳來了?!?/br> 祝含玉端著一盅藥膳雞湯慢步進來,余光瞥見榮驍也在,抓著托盤的手瞬間一緊。 榮驍撇了撇茶沫,輕啜一口清茶∶“又換藥了?” 他鼻子靈敏,是不是那味藥材一聞就知,祝含玉手一抖∶“是,今天少用了三分參片,夏日清苦,又多了一味薏仁?!?/br> 蕭寅初朝她笑笑∶“多謝祝姑娘?!?/br> “您客氣,那……下官先下去了?!弊:翊蜷_藥盅,放好碗勺便退出去了。 臨出門前聽見大人跟公主說∶“這回吃不了的,休想我?guī)湍愠?,平生最恨薏仁!?/br> 她的侍女在門口迎上來,輕聲說∶“大人和公主真好啊?!?/br> 祝含玉點頭∶“是啊?!?/br> 她并不知道公主的孩子是誰的,不過情況,應該是他的吧……大抵是因為榮家的變故,他才不能光明正大娶公主,只能被秘密送進棲雀宮吧。 祝含玉腦補了一頓,掐算時辰應該還早,便帶著侍女先回自己的院子。 事實上,如祝含玉這么想的宮人不在少數(shù),而且在榮驍出入棲雀宮被越來越多人知道以后。 連蕭思珠都大驚小怪地問蕭寅初∶“你……腹中的孩子是那個妖怪的?。??” 蕭寅初正在樹下描一副牡丹圖,聞言抬起頭∶“???” “宮里的人都這么傳?!笔捤贾樽鲈陂L案另一頭,托著下巴∶“你太委屈了,他現(xiàn)在又不能娶你,以后豈不是跟養(yǎng)小白臉似的?” 小白臉? 蕭思珠一撫掌,又開心起來∶“不過小白臉也不錯!我聽說你的公主府快落成了吧,以后帶著他去宮外住,就他的長相,你也不虧??!” 蕭寅初哭笑不得∶“不是的?!?/br> 這孩子怎么會是榮驍?shù)哪?,壓根與他沒有任何關系啊。 蕭思珠又托著下巴∶“不過你喜歡他什么???我以為你會看上趙錦城呢,畢竟他對你挺好的?!?/br> 說來蕭寅初有許久沒見過趙錦城了,她隨口一問∶“趙先生近來如何???” “近來啊……”蕭思珠掰著指頭∶“撫琴、寫詩、上朝……” 蕭寅初失笑∶“什么啊,jiejie怎么知道這么清楚?” 蕭思珠放下手∶“他是個傻子嘛,聽說這事以后大病了一場?!?/br> 這話再說就不對味了,蕭寅初打住了話頭,將畫攤開給她看∶“jiejie來看——我這畫好不好?” 蕭寅初擅工筆丹青,一副牡丹圖畫得栩栩如生,上面的撲花蝴蝶躍然紙上,仿佛要飛起來似的。 蕭思珠發(fā)出驚嘆∶“哇,好漂亮啊——可以送我嗎?我母妃新辟了個牡丹花圃,我拿去送她!” “jiejie要是喜歡,我這幾日再給你趕一副,這個不行。”蕭寅初搖搖頭。 “為什么?你送人啊?”蕭思珠隨口一問,沒想到蕭寅初承認了。 “送誰?”蕭思珠好奇,聯(lián)想到畫的內(nèi)容∶“……小白臉?” 人間富貴牡丹花,那人的長相一點都不遜色這等國色。 蕭思珠驚呆了∶“你、你當真喜歡他???那秦……他呢?”后半句越說越小聲。 事情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呢? 她當初明明也很喜歡秦猙的啊……兩個人之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蕭寅初搖搖頭,直到把蕭思珠送回去也沒正面回答。 宮婢們紛紛開始收拾顏料畫筆、茶具絹扇,蕭寅初執(zhí)著畫卷在湖邊閑逛散心。 秦猙? 她眺望平靜的湖面。 有消息聽說他繼承了代相一職,也有消息說他上任后大刀闊斧,出新政做改革。 如今不過短短三個月,代地風貌煥然一新。 他受趙王的召令,回邯鄲述職,并且接受皇帝的授冠。 湖邊常年濕潤,不少地方生著濕滑的青苔,蕭寅初提著裙子小心翼翼避開這些青苔,手上畫卷綁縛的帶子突然一松。 沒來得及反應,雪白畫卷鋪展開來,直直朝湖里滾去! “哎!”她下意識去抓,攤開的畫卷已然落在湖水上,沾濕了畫紙。 來不及可惜,蕭寅初身子一歪—— “啊!” 說時遲那時快,一雙手將她攔腰一抱,往岸上大力扯去! “畫……” 蕭寅初下意識驚呼出聲,下一刻一頭撞在對方結(jié)實的胸膛上! 秦猙被她撞得心口悶疼,聽到她差點摔到水里還在嚷著畫,心中更是一陣煩躁。 “什么畫,值得你費這多心思?” 男人冰冷的聲音在耳畔炸響,蕭寅初頓時就懵了。 秦、秦猙? 她緩緩抬頭去看,滿臉不敢置信,心跳如擂。 秦猙低頭看她,小臉蒼白如紙,軟軟地貼在他懷里。 夏衫薄軟,只隔著幾層薄紗就是她玲瓏的身子,他喉頭微動,大手穩(wěn)穩(wěn)將她腰肢摟著。 呼吸有一瞬間錯了。 秦猙心中天人交戰(zhàn),想推開她,想冷臉對她,甚至想板著臉罵她。 可是什么都做不到,連指頭動一動都做不到,生怕驚擾了她,又泡影般離開。 你看這個人多狠,他離開她的日日夜夜都睡不好覺,想起來五臟六腑都揪成一團。 她居然……胖了? 作者有話要說: 兒子啊兒子,你不挨錘誰挨錘??? 第71章 那張畫在水里浮浮沉沉,慢慢往水底沉去。 蕭寅初余光瞥見,眼角染上顧慮∶“畫……” 秦猙將她推到身后,一把從水里撈起來∶“誰的?” 她捏著裙子,站在岸邊∶“……我的。” “畫的什么東西?”濕淋淋的畫被他展開,發(fā)現(xiàn)上面是一叢國色牡丹,右上角還有她的題字和章。 墨跡被水暈了,只能隱約辨出“贈某某”的字樣。 讓他想起前世在她的喜堂上,偷偷摸過的,她的字跡。 秦猙將水甩干,回身遞給她∶“送誰的?” 沾了池塘的臟水,雪白絹紙上有大片污跡,蕭寅初抓著畫軸,猶豫了一下要不要實話實說。 秦猙看她的眼神失望了一分∶“罷了?!?/br> 幾個月沒見,居然生疏至此。 他踏上白玉磚砌的階梯,頭也不回∶“水邊濕滑,沒事別往這里走了,不是次次都能剛好被救的?!?/br> 蕭寅初被他疏離的口氣刺得心尖一疼,腳下輕輕挪動了一步,跟在他背后。 習武者耳聰目明,秦猙卻沒有一刻這么恨自己耳朵為何要這么靈敏。 細細碎碎的腳步聲在他身后不遠跟著,他步子大,她步子小,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