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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沒怎么動筷子,有些不自在地說道,“我這里沒啥好東西,你們將就一下吧!”“沒有,沒有?!蹦戏街畯那嗖死锾舫隽艘粭l毛蟲,然后夾起一大筷子送進了嘴里,又把自己的錢包拿了出來,低頭道,“這是......飯錢......”“哎喲,哈哈哈,這點菜能值幾個錢??!”婦女?dāng)[了擺手,轉(zhuǎn)身去拿鍋里蒸著的玉米餅。“花花?!辈嘣÷暯械溃f了兩百塊給小女孩,“待會你要是看不見我了就把這個給mama,mama就會給你糖吃。”他又拿出了一塊巧克力遞給小女孩。小女孩咬住巧克力點了點頭,鄭重其事地把錢放在了自己心口處的小口袋里,還拍了拍。☆、屁股疼午飯后,南方之和伯青元告別母女兩人,再次啟程了。離開泥濘的田地,南方之推車站在高速公路上,而遠(yuǎn)處那座白磚房里,婦人接過小女孩遞來的兩百塊錢,本是堅強剛毅的人卻紅了眼眶。“啊啊,不要不要糖,糖!”小女孩扯了扯婦人的手撒嬌。婦人把錢收好,彎腰親了親小女孩的臉,“那花花想要什么?”小女孩動了動嘴,指著婦人的腳費力說道,“啊啊,鞋!鞋!”婦人低頭看了看自己沾滿黃土,已經(jīng)有了破洞的鞋子,一滴淚就砸在了地上。南方之和伯青元剛上路不久,又是一陣暴雨,南方之的臉立馬就黑了,他干脆直接把雨衣脫了套在頭上,在濕滑的公路上一個勁猛沖。騎到最后,南方之已經(jīng)感受不到自己的腿了,全憑意志力撐著一口氣,機械地往前行,終于在天全黑下來前趕到了第一個目的地。黑哥在破舊的路邊小旅館外洗車,看見他們兩人,頓時吼道:“喂!你們都在干些什么!我強調(diào)了多少次?天黑不騎車!”伯青元撥拉了一下濕透的頭發(fā),沒說話。南方之則陰著臉說了聲,“抱歉。”黑哥沒好氣地“嘿”了一聲,“你們兩個小祖宗,拽上天了是吧!給我端正認(rèn)錯態(tài)度!”隨后就是一通安全素質(zhì)教育,直到兩人全濕的頭發(fā)都半干后才放他們進去。“小糊糊!小豌豆!”方曼曼看見兩人高興地大吼一聲,撲了過去,但是看見兩人又濕又臟的外套,足尖一點停了下來。李柴拿著一大碗燒rou蓋飯,邊吃邊走了出來,看見兩人挑眉道:“我還以為你們今天到不了了,快去沖個熱水澡,洗完了再去廚房要兩碗姜湯?!?/br>南方之把車鎖好,卸下駝包剛準(zhǔn)備走,才想起問道:“我住的哪間?”李柴哽下一口白飯,“這隊里就你方姐一位女士,所以要給她留個單間,其他的標(biāo)間也被先來的騎友給占了,你們兩個就只有去最后那個單人間擠擠,反正你們年紀(jì)差不多,有共同話題?!?/br>南方之無奈地看了李柴一眼,但是出門在外哪有那么多的講究,點了點頭就跟著伯青元去了單人間。這家旅館雖然破爛,但好在還是設(shè)備齊全。南方之一進房間就直沖浴室,他現(xiàn)在只想好好洗個澡然后倒頭就睡。然而,當(dāng)他“唰”地一次性拉下自己的兩條褲子時,頓時疼到臉色一白,直接坐了下去,把身旁放洗浴用品的架子掀翻在地,發(fā)出一聲巨響。而門外的伯青元卻未聽見,他正拿著手機發(fā)短信,手機熒屏發(fā)出的淡淡白光灑在他緊緊皺起的眉頭上。未關(guān)的屋門被一個騎友大叔推開,他叫了伯青元兩聲,見他沒應(yīng),便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又叫了一聲。伯青元這才收起手機,看著對方問道,“怎么了?”大叔有些不滿道,“我說你們年輕人瘋起來也要看時間啊,都這么晚了,大家都休息了,還弄得噼里啪啦響?!?/br>伯青元聞言挑了挑眉,道歉后把對方送出門外,才去敲了敲廁所的門,因為自己聽不見回應(yīng),便直接開門走了進去。門內(nèi)一片狼藉,南方之正在死死咬著牙脫褲子,第一次長途騎行,大腿內(nèi)側(cè)被坐墊磨得破皮。伯青元一見他的大腿內(nèi)側(cè)一片血rou模糊,連忙走過去,一手抓著他,一手抓住的褲子往下拉道:“別穿了,脫下來,不然會感染?!?/br>南方之死死拉著自己褲子,黑臉道,“你放手,我自己弄。”然而伯青元低著頭沒看見他在說什么,握住他的腳踝把褲子褪了下來,抬頭正想問對方要不要幫忙,就見南方之黑著臉吼道道,“你出去!”“......”怎么就生氣了?被趕出門外的伯青元愣了一會后,看著自己的手眨眨眼,“他身上怎么這么燙?是不是發(fā)燒了?”他搖了搖有些懵的頭,轉(zhuǎn)身去收拾行李。伯青元扯開自己的雙肩包,剛想找件干衣服出來,但他一打開背包思路就突然卡住了,他盯著背包看了半天,疑惑道:“我剛剛想找什么來著?”想了半天沒結(jié)果,伯青元便決定先去幫南方之拿碗姜湯回來。當(dāng)南方之萬般艱難地洗完澡出來時,就看見地面上一個個濕腳印蔓延到屋門口,他就像被人狠狠錘了一下般,這才想起對方淋了整整一天的雨,自己卻先跑去洗澡了。南方之像螃蟹一樣,張著腿往外走,之前一直在騎車他還沒有留意到,現(xiàn)在停下來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腿像灌了鉛一樣抖個不停,而且大腿內(nèi)側(cè)還在火辣辣的疼。“伯青元,伯青元?”南方之終于在廚房找了伯青元。伯青元窩在廚房角落里,蜷縮成一團,把自己的頭深深埋進臂彎里。南方之看了看時間,現(xiàn)在都將近十二點了,明天他們還要騎行八十公里,所以大家基本上都睡熟了,他想了想還是不去找柴叔他們了,自己解決。南方之把手伸進伯青元的臂彎里,一片guntang讓他指尖不由顫了顫,深深的愧疚鋪天蓋地而來,要不是為了配合自己的速度,伯青元這會兒早就到旅館安頓好了,怎么還會發(fā)燒。南方之把他的臉給挖了出來,捧著拍了拍。“恩?”伯青元睜眼,看著對方張合的嘴唇,才知道是在叫自己,便應(yīng)了一聲。語氣中卻透著一種少見的不耐煩,眼神也全無平常的溫和,無比銳利地盯著南方之,要是眼刀可以殺人,南方之覺得自己已經(jīng)被凌遲了。然而他還沒來的及做出反應(yīng),伯青元便把眼睛給閉上了。“伯青元?”南方之又喚了一聲,拍拍對方的臉。“恩,”伯青元再次把眼睛睜開,目光已然恢復(fù)正常,只是聲音有些黯啞道:“剛剛有些困,不小心睡著了?!?/br>說著他就自己站了起來,搖搖晃晃地往灶臺上爬。“......你要做什么?”南方之看著他平躺在灶臺上,疑惑道,難道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