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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我搶得快?!?/br>伯青元有些呆滯地接過,隨后卻皺起了眉,“以后不用這么做?!?/br>正在咽飯的南方之哽了一下,“不用怎么做?”伯青元坐下,“為什么幫我留了,沒給方姐?”南方之想都不想就答道,“方姐不是有小馬哥照顧著嗎?”伯青元嘴角微微動了動,卻終究沒再說什么,打開飯盒開吃。南方之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最后恍悟般拉住他,讓他轉(zhuǎn)過臉看著自己說話,笑道,“豌豆,你是覺得我對你特好吧!不用在意,你也對我挺好的!”伯青元微微提起嘴角,笑得有些勉強(qiáng)。“小伙子們,你們要不要點(diǎn)首歌?只要三塊錢一首?!币粋€老頭子拿著把二胡沿路走了過來,看著他們笑呵呵道。黑哥他們早就看見老頭子了,老頭子問了一路的人,可那些個來玩的年輕人誰還會喜歡聽二胡?南方之正想開口,黑哥卻搶先道,“唉,老人家不容易啊,這么晚了還出來做生意,你就隨便給我們拉一個吧!”說著就遞了張十塊的出來。老頭子點(diǎn)頭接過,坐在一旁翹起二郎腿就來了個二泉映月。而此時,方曼曼正好和馬呆走了回來,看見昏暗的路燈下,一排男青年捧著盒飯或蹲或坐在地上吃著,旁邊還有二泉映月襯著,好不凄涼,她頓時笑得不行,拿出相機(jī)拍了一張。“曼曼,我們也一起照一張吧!”馬呆樸素的臉紅紅的,有些不好意思地看著方曼曼。方曼曼白了他一眼,直接轉(zhuǎn)身走了,馬呆趕緊追上去,卻沒看見對方一直微揚(yáng)的嘴角。“哎喲喂!”黑哥吃完飯,一抹嘴就站起來伸了個攔腰,隨手把塑料盒扔到了垃圾桶里,“同志們!吃完了沒,吃完了我們就去放松咯!”“哦哦哦!吃完了!走走,去泡溫泉看妹子!”“走起!走起!”拉完了二泉映月的老頭子率先離去,一眾男同胞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進(jìn)了溫泉山莊。然而卻得知這個溫泉男生是露天的,女生是室內(nèi)的,隊(duì)伍中的一眾糙漢子全是滿臉的生無可戀。“傷口可以泡水了嗎?”伯青元換好泳褲走到南方之身邊。南方之看了看對方一身流暢的精瘦肌rou,還有上半身的疤痕,簡直帥了他一臉,明明對方比自己還要小一歲,再看看周圍皆是滿身肌rou的騎友們,南方之小小的男子漢之心碎了一地。他慢慢脫下自己的衣服,垂頭喪氣道,“恩,恩,已經(jīng)結(jié)痂了,少泡一會兒沒事的?!?/br>說完,南方之便換好了泳褲,可身邊的人卻一直沒出聲了,他抬頭一看,“咦?人跑哪兒去了?”李柴走了過來,往肩上搭了條毛巾,“快走啊,待會兒水都被他們弄臟了?!?/br>南方之點(diǎn)了點(diǎn)頭,跟在對方身后,正準(zhǔn)備走卻突然定住了。李柴的后背上有一條從右肩一直延長到左腰下的傷疤,傷口很深,就算現(xiàn)在已經(jīng)好了,但疤痕仍是猙獰無比,好似劃進(jìn)了骨rou里。南方之又低頭看了看干干凈凈的自己,不由自嘲一笑,“看來我還是過得最好的,以前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br>走過消毒池后,便是一片煙霧繚繞,水氣蒸云,周圍還有竹林成蔭,一輪皓月皎潔,愜意無比。除了南方之一群人外,還有另外三個中年男子。三個男人一看見黑哥他們就露出了幾分明顯的嫌棄嘴臉。“嘖,現(xiàn)在的溫泉怎么這么低級,什么人都放進(jìn)來!”“媽的,看著就臟?!?/br>“哎,不洗了不洗了,洗不下去了,走吧。”三個人說著就從溫泉池子里爬了出來,路過黑哥他們的時候,其中一個騎友沒忍住故意撞了上去。走在最右邊那人被撞后立馬炸了,“你他媽怎么走路的!老子才洗干凈的!”說著,還拍了拍自己剛剛被撞了的地方。黑哥一把攔住想要沖上去干架的騎友,帶著大家繞開那三人走了。“黑哥!你別攔著我!”“閉嘴!他們說的鳥語你都聽得懂?這世上垃圾那么多,你一個一個挨著打?”“可我他媽就是來氣!”別說他,眾多騎友里沒誰的臉色有多好。“我去,你干嘛??!滾遠(yuǎn)點(diǎn)!”那三人還沒走出去就又咋呼起來了。連黑哥都是一臉破煩,眾人轉(zhuǎn)頭看去,一個撿垃圾的老頭子正彎著腰使勁賠罪,這池子周圍全是游客丟的垃圾,老頭子撿了一口袋的臟東西,可能是轉(zhuǎn)彎的時候沒有注意到三人,撞了上去。“對不起,對不起?!崩项^子蹲在地上撿回灑了一地的垃圾,大家這才看清,這不是剛剛那個拉二泉映月的老頭子嗎!“滾你媽的吧,還在這兒擋路!”剛剛被撞的那人一身火氣,直接一腳把老頭子踢倒在地。黑哥等人立馬火了,但他們都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yīng)時,南方之已經(jīng)在老大爺?shù)沟氐牡谝粫r間沖了上去。“南方之!”伯青元沒抓住人,一邊喊人,一邊跟了上去。☆、誤會南方之沖過去就是一腳踹向那人的膝蓋窩,那人措不及防地往前撲倒在垃圾袋里。其他兩人見了,立馬就要動手去打南方之,伯青元趕到,把人扯到自己身后,擋在前面一臉兇狠地瞪著他們,一雙眼睛就像在黑暗中盯著獵物的狼眼般反光。其中一人見他那樣,還真被唬住了,不敢動彈,而另一人長得人高馬大的,不屑一笑,猛然發(fā)難,一拳打向伯青元。正在扶老頭子的南方之看見了,心臟一緊,一放手就要轉(zhuǎn)身回去卻來不及了,被放開的老頭子又“哎喲”一聲坐了回去。伯青元不甚在意地抬起手擋了一下,但臉上還是被對方手上的大金戒指劃了一條血痕,他垂下被打中的手,仰頭瞥著對方露出了一個有些可怖的不屑冷笑,眼里兇光一閃正要出手。“豌豆!媽的!”李柴大罵一聲,先帶頭就打了過去,一時間,十多個壯漢一擁而上,直接把那三人圍毆了,霎時哀嚎連天,伯青元根本沒有出手的機(jī)會了。南方之重新扶著老頭子坐到一邊,又連忙去看伯青元,伯青元把一只手放在臉上,看著老頭子問道,“老伯,被踢疼沒?要不要去醫(yī)院?”老頭子哼哼兩聲,慘淡地?fù)u了搖頭,“我坐坐就好了?!?/br>“豌豆。”南方之繞道伯青元面前,伸手去拉他捂著臉的手,拉了兩下都沒拉動。“伯青元?!蹦戏街辛怂拿趾缶湍敲纯粗难劬Γ辉僬f什么。須臾,伯青元就嘆了口氣,率先移開視線,垂下了手。隨后一雙潔白的手就在他臉上碰了碰,伯青元立馬看向他,抓住了那只手。南方之一臉挫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