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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機。像他這么大年紀的人,很少會有這種大難臨頭的感覺,但是這種預感仿佛一把利劍一般懸在頭頂。他回到家之后便立刻去見了蒸云觀的道長詢問,道長認真的聽他說罷,這才道:“盛丘會使盛家更加昌盛,老爺子可放寬心。”他對道長的話是深信不疑,當即便感覺頭頂懸著的利劍放了下來,隨管家離開了。道長坐在蒲團上片刻,輕輕嘆了口氣。“可惜,此盛卻非彼盛了?!?/br>老太爺跟申冬想的差不多,他揣摩夠了盛丘如今的心思,便決定給他一個臺階下。你要整老二也行,但是他年紀大了,換到家里來關著好了,也別讓他在牢里受著——可惜這番心思根本還沒來得及跟盛丘透氣,第二天中午,一道新聞橫空出世——V集團正式收購盛世!盛世老總盛丘坦言:膩了。且不說盛世老總這兩個字到底是什么意思,這個消息可謂是在整個望都投下了一枚核彈!瞬間掀起滔天大浪!財經(jīng)新聞記者為了拿到第一手資料堵在盛世門口,各方財團紛紛互相打探消息真假,盛問津接到合作伙伴電話的時候還在家里舒服的按摩,等到對方話音一落,他猛地吼著讓人拿來了手提電腦。藍娉婷匆匆給他打開電腦,見他臉色青紫,臉部的肌rou還在一抖一抖,頓時大驚:“發(fā)生了什么?”盛問津根本沒有回答她,他額頭青筋直爆,手機鈴聲掛斷之后就一直響,家里的話機也嘩啦啦亂顫,這一幕一直持續(xù)到他在頁面上面看到那碩大的字體。屋內(nèi)除了鈴聲之外,再無任何聲音,空氣仿佛都僵滯了。老爺子一直都是早睡早起身體好,吃午飯的時候管家匆匆跑進來,臉色僵硬的拿著一張報紙,好半天都沒敢遞給他。老爺子吃著飯,還根本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兒,等到他把一頓飯慢吞吞的吃完,這才開始談論管家手里的報紙:“什么時候的?”“網(wǎng)絡新聞稿已經(jīng)發(fā)了,這個是報社剛印出來的。”“什么事兒?”老爺子戴上了老花鏡,管家遲疑著,最終還是拿了出來。這把利劍猛地狠狠的刺下來,老太爺當場心臟驟停,管家順便帶回來的醫(yī)療團隊立馬沖進來救治。盛老大掀翻了桌子,盛問津揮落了電腦,盛臨盛豐盛炬等人都感覺自己仿佛被判了死刑,而盛宣一眾小輩,滿臉懵逼。所有人都被炸了個措手不及!所有人都在瘋想補救措施,盛丘的家門前一瞬間停了數(shù)十輛豪車,平日里很少能見的盛家的小姐公子掌事們幾乎全部都走了下來。可惜的是家里除了藍娉婷請的兩個保姆之外,空無一人。盛問津本來是來興師問罪的,一到地方發(fā)現(xiàn)家里所有人都過來了,立刻便理智了下來。到底是自己的兒子,事情還沒徹底查清楚之前,盛問津自然是要站在盛丘這邊的。盛老大卻是一改往日的好脾氣,張嘴便叫盛丘:“孽障!給我開門!”很快有人匆匆跑過來,保姆打開房門,還沒說話就被這氣勢嚇住,藍娉婷示意她們先退下,一家人魚貫而入沖進去,卻發(fā)現(xiàn)這里空無一人。找了一圈兒,保姆才怯怯的道:“盛先生……帶著家人出去度假了?!?/br>“嘩——”海浪掀飛過來,拍打著崖壁,盛丘請來的攝影師正在給盛爸和盛媽拍照,兩個老人家難得有出國度假的機會,盛丘說讓他們拍照的時候老人家都十分靦腆,后來盛丘和申冬一起自覺的離開,攝影師這才開始排解老人家的尷尬感。盛丘和申冬手拉著手朝前走著,申冬是邊走邊笑,邊笑邊拿眼睛看盛丘,盛丘被他的笑容感染,也忍不住彎起嘴角:“怎么了?”“你可真夠壞的?!鄙甓嘀_踢著腳下的沙子,還是忍不住笑:“丟下一個核武器之后自己就跑了,你讓他們找誰去發(fā)泄?”“過段時間就好了?!?/br>申冬又哈哈笑了起來:“你太壞了!”如今政方對于這么大的企業(yè)易主的事情也是十分關注的,這會兒別說望都的上流圈子,估計人民群眾也都炸開了,他繼續(xù)留著要么就是要面對媒體,要么就是面對盛家人組團的討伐,估計這會兒想撕吃了他的人都有。凡事都會被時間慢慢抹平,盛丘搞出來這么一檔子事兒,自己卻跑了個沒影兒,讓那群人沒地方出氣,這會兒估計血都能吐好幾缸,等他們都吐完了血,氣散的差不多了再回去,遠比這會兒直面對抗激烈的炮火來的明智。可憐盛家人找不到他,再大的氣也得憋著。申冬哈哈笑,被盛丘拉著手肚子也有點兒疼,盛丘突然一把將他抱了過來,申冬一個猝不及防,臉上的笑容還沒來得及收斂,便對上了他的眼睛。男人微微低下頭,蹭著他的鼻尖,眼中一樣帶著笑意,問他:“你不喜歡嗎?”這幾年來,申冬再次重新審視面前的男人,他雙手捧著盛丘的臉頰,手指從他的眉眼滑到他的嘴唇,一寸寸的,細細的看——盛丘變了。申冬記得那時候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他還是俊朗的少年,穿著校服,眼中總是帶著斗志昂揚還有他讀不懂的情緒。漸漸的,他在自己的惡整下變得沉默寡言,大多時候都只會彎起嘴角微笑,眼中閃爍的光芒從明亮到晦暗——之后他們步入了社會。他依然處處都壓他一頭,一年一年的,他的眼神讓他琢磨不透,初在望都冒頭的時候,所有人對他的評價都是有修養(yǎng),會做人,脾氣好。不管外面的人如何評價他,始終不卑不亢,但是申冬知道,他會在乎別人的瞧不起,只是因為他生來貧窮,所以他給自己的定位非常明確。他從來都不是一個自以為是的人,但他自信,并且腳踏實地,堅信自己總有一天會有不菲成就。他有野心,有欲望,這一切在申冬讓他去神圖的時候就清楚明白,可是那個時候他永遠都把自己藏的很深。盛家的事情是一個催化劑,他徹底的促成了盛丘的成長,將他臉上的面紗一層一層的揭下來——直到如今,他成為了掌握著絕對實力的男人。而他親眼看著他從如履薄冰一步步走到現(xiàn)在。他依然溫柔,對他百依百順,眼中的愛意從未減少一分,可卻依然是變了。具體變成了什么樣子,申冬想不出來更好的形容詞,他唯一知道的是,他越發(fā)的讓人著迷,讓他無法放手。“我當然喜歡……我愛死你了?!鄙甓f:“盛丘,我快覺得我配不上你了,怎么辦?”盛丘認真的說:“那你覺得誰配得上我,給我介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