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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的,任衛(wèi)錦萱再怎么得寵,也只是個庶女,在與長寧侯府門當戶對的人家之中,只能配庶子。 衛(wèi)錦萱這些年來,事事都要壓衛(wèi)錦珊一頭,臨了,在婚事上卻注定要不如衛(wèi)錦珊,她又豈能甘心?都說嫁人是女孩兒家第二次投胎,這第一次投胎,她已經(jīng)不如衛(wèi)錦珊了,難不成日后還要被衛(wèi)錦珊壓一輩子? 絕不,她一定要抓住這為數(shù)不多的機會。 衛(wèi)錦萱攥緊了手中的帕子。 太夫人見狀,滿意地點了點頭。不得不說,衛(wèi)錦萱的外表還是很有欺騙性的,精致的五官,秀麗的臉龐,窈窕的身段,還有那通身大家閨秀的氣質(zhì)。不開口時,絲毫不比衛(wèi)錦珊差。若是榮親王府能夠看得上她,想必也不會介意她庶女的身份。畢竟,如今的榮親王妃,當初就是忠勇侯府的庶女。 一不留神,目光掃到了一旁的姜媛菀,只見姜媛菀面容清麗,舉止嫻雅,只靜靜地坐在那兒,便輕而易舉地奪走了旁人的目光??催^姜媛菀,再看衛(wèi)錦萱,便有幾分不盡如人意了。 太夫人不由皺了皺眉。即使再怎么不喜歡姜媛菀,太夫人也不得不承認,姜媛菀無論是容貌還是氣度,都比自家?guī)讉€孫女更勝一籌。可惜,她的真實身份興許永遠也見不得光了……若非如此,讓自家堂侄女生的二孫子娶了她,倒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對于自己的前后兩任兒媳,太夫人都不怎么喜歡,她最喜歡的,還是自己娘家出來的堂侄女,既孝順,又貼心,且人一旦上了年紀,便越發(fā)念舊。對于太夫人而言提攜娘家人,也是在提攜自己的娘家??上В瑸榱怂齼鹤拥那巴?,娘家的堂侄女只能委委屈屈的做個妾,連帶著她最喜歡的孫子和孫女也只能做庶子庶女。 如今大孫子這侯府世子的位置是越坐越穩(wěn),且后頭還有繼室所出的三孫子,爵位無論如何也落不到二孫子頭上來。既然如此,她得好生為自家的孫子孫女謀劃一番才行。 太夫人和衛(wèi)錦萱的心思,衛(wèi)奕辰自然不會看不出來,面上不顯,心中卻是冷笑了一聲。 老太太這些年,是越發(fā)糊涂了,早些年一見他外家沒落,便攛掇著長寧侯寵妾滅妻;他娘去后,又想著將夏姨娘扶上正室之位;如今,把夏姨娘所出的子女看得比原配嫡出和繼室嫡出更重,處處捧著衛(wèi)錦萱和她的同母兄長,卻沒想過,她自己當成寶的東西,別人未必也當成寶。 榮親王妃是忠勇侯府庶女不假,可忠勇侯府那一輩沒有嫡出的姑娘,榮親王妃自小是跟在嫡母身邊兒長大的,自身人才也出眾,宮里頭的皇后娘娘也是贊過的,且忠勇侯府當年極得太宗皇帝信重,種種復雜因素之下,榮親王妃這才能被榮親王府的老王妃看中,聘去做了王妃。若是有誰因此而認為榮親王府不看重嫡庶,那就大錯特錯了。 “既是來了,便一起吃個飯吧,平日里你忙于公務(wù),少有與自家兄弟姊妹交流感情的時間?!碧蛉嗣鎯荷系男θ?,比方才真誠了不少,她看了姜媛菀一眼:“恰好今日萱丫頭親自下廚給媛丫頭做了些菜,以示歉意,你在這兒,兩個丫頭想必也不會那么拘謹?!?/br> 這種場面沒有姜媛菀說話的份,她只站在一旁,假意在打量房間內(nèi)的陳設(shè)。 衛(wèi)奕辰在這兒,她和衛(wèi)錦萱不會拘謹?簡直是笑話。 姜媛菀看得出,從衛(wèi)錦萱到衛(wèi)錦珊、衛(wèi)錦若,再到隔房的幾個小姐,就沒一個不怕衛(wèi)奕辰的。有衛(wèi)奕辰在,只怕衛(wèi)錦萱會不自在才是真的。不過……想起衛(wèi)奕辰方才提到的榮親王世子,姜媛菀覺得,這會兒衛(wèi)錦萱應(yīng)該也很期待衛(wèi)奕辰能夠留下吧? 衛(wèi)奕辰原是準備請過安就走的,不過,他看了眼姜媛菀,想起方才剛進來時,姜媛菀在門口苦等的樣子,終是沒說什么。 一頓飯吃得索然無味。 飯桌上,衛(wèi)錦萱也顧不上姜媛菀了,頻頻與衛(wèi)奕辰搭話,不著痕跡的打探著榮親王世子的信息。當然,她并沒有把全部的希望都放在榮親王世子身上,自家長兄不是還有幾個好友,也是權(quán)貴人家的子弟么?若是榮親王世子不行,禮部尚書家的嫡長子、兵部侍郎家的嫡幼子也是可以考慮的,不過,最好是長子,幼子可不能繼承家業(yè),頂多只能分到一份家產(chǎn)。 “我素來最是敬佩大哥了,明明沒比我大幾歲,卻已經(jīng)能夠上朝為皇上分憂了,我自嘆弗如。聽聞大哥有幾個好友,平日里也對大哥有頗多助益。大哥,你能不能跟我說一些你們之間的事?”衛(wèi)錦萱歪著頭,一派天真爛漫,仿佛只是個對兄長與兄長的朋友們感到好奇的小姑娘,渾不見素日里嬌蠻的樣子。 衛(wèi)奕辰冷淡地道:“有些事,大meimei還是少知道些為好。咱們大齊雖說民風開放,但meimei到底是閨閣女兒家,若是祖母這兒還有像翡翠那樣不靠譜的丫頭,一不留神說漏了嘴,讓外頭的人以為大meimei動輒喜歡打聽外男之事,可就不好了?!?/br> 衛(wèi)錦萱的臉頰因為這一番話而漲紅,不知道是羞的還是惱的。 太夫人聞言,沉下了臉:“你大meimei只是在關(guān)心你,便是言辭間有什么不妥當?shù)牡胤?,也只是自家兄妹說說,你何必這樣上綱上線?你才在你母親那兒教訓完你四meimei,難不成在我這兒,你還要把你大meimei再教訓一遍?” 顯然,太夫人雖然已經(jīng)不再管家理事,但還是在府里頭各處安插了自己的人的,但凡府里有什么風吹草動,她都會第一時間知道。 “孫兒不敢,既然祖母認為孫兒勸誡大meimei,是在教訓大meimei,那接下來無論大meimei問孫兒什么,孫兒都不開口就是了?!毙l(wèi)奕辰對太夫人不可謂不恭敬,這恭敬中卻透露著顯而易見的疏離。 看著衛(wèi)奕辰這副油鹽不進的模樣,太夫人頗感頭疼。她不喜歡這個孫子,也不全是因為前任兒媳的緣故,人與人之間,大概天生就是有緣法的,這孫子,實在讓她喜歡不起來,且對她這個嫡親的祖母,也沒有絲毫孺慕之情。 偏偏,這個孫子是這一輩兒里頭最出眾的一個,太夫人便是再不喜歡他,也只能默默放在心里。 “什么教訓不教訓的,如今辰兒你倒是越發(fā)威風了——又在教訓誰了?”長寧侯的聲音傳來,眾人抬頭一看,只見長寧侯已站在了門口。 許是衛(wèi)錦萱之前為難姜媛菀時被長寧侯當場抓住,狠狠罰過幾次的緣故,如今衛(wèi)錦萱一見了長寧侯,心中便是一緊。 長寧侯看似是在責備衛(wèi)奕辰,目光卻看向了衛(wèi)錦萱。方才他在外面,雖說沒有聽到整個對話的過程,卻也憑著聽到的只言片語推斷出了些許信息。 他很明白,衛(wèi)奕辰雖然不喜歡衛(wèi)錦萱,但絕不是那等多事的性子。若是衛(wèi)錦萱沒有說出什么逾矩的話,衛(wèi)奕辰是斷然不會輕易開口斥責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