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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wèi)奕辰很淡定地說:“這是我名下的客棧。我提前派人跟店里的伙計們打過招呼,這兩日這家客棧只招待咱們?!?/br> 姜媛菀:“?。?!” 她再一次感受到了自家戀人有多豪。 平時不顯山不露水的,總等著關(guān)鍵時刻驚她一把。 飯菜很快被端上來了,都是清爽的小菜,還有一些鹵味,沒有什么大魚大rou。 姜媛菀看著,也來了胃口。她正準備開吃,就見衛(wèi)奕辰拿走了擺在她面前的碗筷,夾起她方才盯著的一樣菜,遞到她唇邊:“張嘴。” 店小二見自己的頂頭上司居然這樣屈尊降貴地給一個女孩子喂飯,眉眼間的神色還這樣溫柔,不由瞪大了眼。 姜媛菀咽了口口水,看了那店小二一眼:“這……不用了吧,我自己來就好?!?/br> 其實她早就意動了,只是當著店小二的面,實在不好意思讓衛(wèi)奕辰喂她。 衛(wèi)奕辰淡淡掃了那店小二一眼,那店小二也是個極有眼色的,立馬就退了出去,還順帶著關(guān)上了門。 衛(wèi)奕辰說:“你身子不適,讓我來照顧你吧。我們現(xiàn)在可是戀人,你應(yīng)該習慣我的照顧才是,不然,就是與我生分了?!?/br> 姜媛菀的意志力本就不是那么堅定,又有衛(wèi)奕辰溫柔的聲音一直縈繞在她耳邊。她面兒上淡定,心中早就繳械投降了。 “那好吧?!?/br> 衛(wèi)奕辰的動作極盡溫柔,每樣菜都給姜媛菀夾了幾筷子。也不知道為什么,姜媛菀覺得格外有胃口,竟將這些菜吃了大半。吃完后,衛(wèi)奕辰還拿了塊帕子,為她擦拭了一下嘴角。 “好好休息吧,日后,你可不許再與我這樣客套了,否則,我會生氣的?!?/br> “我也不是與你客套……”姜媛菀支支吾吾道:“只是,我不習慣在旁人面前……” 衛(wèi)奕辰好笑道:“我就這么見不得人不成?還是說,你日后不準備給我一個名分?” 這話惹來姜媛菀一記白眼:“我不就是不習慣在人前與你親密么?你說得好像我是個負心女似的!” 衛(wèi)奕辰見姜媛菀這會子不再像方才那樣沒精打采,還有力氣跟他斗嘴了,面上笑意加深:“好,是我說得不對,你可別跟我計較。” 晚上,姜媛菀在浴桶里舒舒服服洗了個澡,披上衣裳出來就看見柳蕓捧了兩盆花來,擺在她的床頭,不由奇道:“這是做什么?” “世子說,小姐今日舟車勞頓,晚上該好生休息。他房間中恰好有兩盆茉莉花,讓我給小姐搬來放在您的床頭?!?/br> 姜媛菀聞言,神色微暖:“他有心了?!?/br> 本該艱辛的行程,有了衛(wèi)奕辰的照拂,似乎變得沒那么讓人難受了。 也不知是不是房間中那茉莉花在起作用的緣故,姜媛菀這一日睡得格外香甜。 第二日一早,一行人正準備離開之際,卻聽外頭的人議論紛紛。 “聽說皇上醒過來啦!你們猜,他醒過來的第一件事是干嘛?” “應(yīng)該是把大權(quán)從太后的手里給收回來吧?” “錯!他醒過來的第一件事,就是立太子!” “太子?皇上的妃子才懷上還沒生下來吧,這就要被立為太子了?” “又錯了!皇上要立的不是他自己的兒子,而是他的侄子!據(jù)說他這侄子可有來頭了,是先帝康毓皇太子的長子!” 有人不知道康毓皇太子是誰,這人便又洋洋得意地將康毓皇太子的故事介紹了一遍。 衛(wèi)奕辰擔憂地看向了倚靠在馬車旁的姜媛菀,拉住了她的手,生怕這些百姓的閑談會觸及到她的傷疤。 姜媛菀微笑著沖他搖了搖頭:“我沒事?!?/br> 當初在那件事剛剛發(fā)生的時候,她的確痛不欲生,但時間能夠沖淡所有的悲傷。 現(xiàn)在的她,已經(jīng)能夠用一種平常心來聽有關(guān)于她父親的過往了。 那個介紹康毓皇太子的人唾沫橫飛地說完,見周圍人露出一種恍然大悟的表情,心中不由生出一絲成就感,這么多人里,就屬他知道得最多。他走南闖北雖辛苦些,也是有好處的。 “皇上說,他如今身子不適,該早立皇儲。這皇位本該是他的兄長康毓皇太子的,所以如今,他要把這皇位還給康毓皇太子的兒子呢!” “這……皇上可真是大方啊……”有百姓咋舌道。 尋常人家的兄弟也會為了幾畝地,幾間房而爭來爭去,皇帝倒好,到手的皇位,竟說還回去,就還回去了? “聽說太后娘娘不答應(yīng),現(xiàn)在跟皇上鬧得正厲害呢!” “太后娘娘定是想著讓自己的孫子來繼承皇位吧?” “可皇上現(xiàn)在身子不好,若是有個什么……難不成要讓個還沒出生的娃娃來繼承皇位么?” “不是還有太后娘娘嗎?聽說在皇上年幼的時候,一直是太后娘娘垂簾聽政?!?/br> “那還不如讓皇上的侄兒登基呢!凈聽一個女人的話算怎么回事兒?這太后要是個能干的也就算了,先前邊關(guān)告急的時候,你看看她說的那些話……她靠譜么?” “你這么一說還真是。指不定太后娘娘就是想要繼續(xù)掌權(quán),這才想讓一個奶娃娃做儲君……” 接下來的話,姜媛菀與衛(wèi)奕辰等人沒有再聽。他們只用知道,皇帝用立太子一事絆住了太后這個結(jié)論,就夠了。 …… 越靠近邊關(guān),城鎮(zhèn)便越是荒涼。 雖然如今大齊打了勝仗,但北涼人先前的燒-殺-劫-掠,還是對邊關(guān)產(chǎn)生了很深的影響。 衛(wèi)奕辰看著這一切,搖了搖頭:“劉太后造的孽啊。” 哪怕刨除身份和性別的偏見,他也絕對不會選擇劉太后這樣的主君。因為劉太后唯利是圖,底線極低,為了奪權(quán),幾乎能夠犧牲一切。 這樣的人,若是讓她執(zhí)掌大齊的權(quán)柄,對于大齊來說,絕非幸事。無論什么時候,她都會把自己放在第一位,而不是去關(guān)心國家的發(fā)展,關(guān)心百姓的疾苦。 自抵達邊關(guān)之后,柳蕓便按照衛(wèi)奕辰的吩咐,現(xiàn)行去了軍營中通知莊將軍和姜璉關(guān)于姜媛菀奉旨前來之事。姜媛菀一行人若是沒頭沒腦地擅闖軍營,指不定會被誤傷。 在她離開后,衛(wèi)奕辰找了個向?qū)В瑤е约汉徒螺以谶呹P(guān)查探民風民情。 對于衛(wèi)奕辰來說,姜璉最重要的身份,除了姜媛菀的哥哥之外,還是未來的儲君。衛(wèi)奕辰總要了解一下,這位未來儲君在邊關(guān)的風評如何,是個怎樣的人。 衛(wèi)奕辰曾決定向皇帝獻出全部的忠誠,驟然間要讓他更改效忠對象,是不可能的。但姜璉是皇帝屬意的儲君,這個身份,足以將衛(wèi)奕辰的抵觸心理降到最低。倘若姜璉是個值得效忠的主君,那么,在他正式繼位以后,衛(wèi)奕辰也會真正為他所用。 “你們是從外地來的吧?”為姜媛菀等人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