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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將那口籃子抱起來,這次一路送進(jìn)了小鎮(zhèn),放到了有人來往的街道。乞兒也不走,他躲在街道一側(cè)的暗處,探出腦袋觀看。風(fēng)大雪大,人們早已回家,哪有什么人在街頭逗留。乞兒等了半天,只等來兩個路人,其中一個看也不看便拔腿離開,另一個打開籃子看了看,立刻又放了回去,頭也不回地走了。小嬰兒在雪中咿咿呀呀地喚著,并不知道這漫天飛舞的漂亮東西會要他的命。乞兒終于等不下去了,垂頭喪腦地走出去將那口籃子抱在懷里,又一溜煙地跑了回來,重新拎回了他的破廟里。“這可怎么辦好……”孤苦伶仃的小乞兒愁眉苦臉地望著這個小孩子,亂世之中即便是一個成人想要養(yǎng)兒育女都不容易,何況是他這樣吃了上頓沒下頓的街頭乞兒,然而小嬰兒并不懂這些,只是拼命地咿咿呀呀說著話,仿佛知道自己重新有了依靠要討好乞兒。小乞兒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小嬰兒的腦袋瓜。小嬰兒打了個哆嗦,跟著輕輕地打了聲噴嚏,把小乞兒嚇得趕緊脫下自己的破衣服給她捂起來。就是在那一刻,英華看到小乞兒心中的善種上顫顫巍巍地伸出了一根新的枝條,與老的那些枝條相比,這根枝條顯得更為柔弱,卻竟然結(jié)出了一個小小的花骨朵。那嬰兒每笑一笑,這小小的花骨朵便跟著一起顫動起來,仿佛在表達(dá)著主人心中的歡喜。就連英華也不由得感嘆,世間緣分竟是如此奇妙,兜兜轉(zhuǎn)轉(zhuǎn),這乞兒與那女嬰竟然仍有緣分。日子再艱苦仍要往下過。小乞兒身邊多了一口人要養(yǎng),日子比以前更艱難了,小乞兒心里多了一個牽掛,日子也比以前似乎更充實(shí)了一些。就連這一仙一魔也不知道這小子是怎么做到的,明明自己也還是個小孩子,卻想盡辦法將那個女嬰撫養(yǎng)起來。時光荏苒,兩個小孩子長得飛快,小乞兒已然是個二十出頭的帥氣青年,小嬰兒也長成了一個模樣周正的大姑娘。兩人以兄妹相稱,互相扶持著過日子,竟然也把這日子過得順?biāo)炱饋?。這一年,小乞兒已經(jīng)是間打鐵鋪的大伙計,匠頭看中他,他那一身本事也足夠兩兄妹過上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小日子。這些年里,善種長得雖然不快卻平平穩(wěn)穩(wěn),尤其是那朵小花早已盛開,花瓣舒展的樣子十分可愛。小鐵匠為人義氣,時常幫忙鄉(xiāng)親們,誰家有需要幫助的去找他,總能得到回應(yīng)。英華對長鳴說:“看來他是吸取了上一世的教訓(xùn),這一世打算好好過日子了,魔君,這一世恐怕是你輸了。”長鳴魔君卻伸手捏了一把小仙君的臉說:“別嘀嘀咕咕的,先看下去再說?!币膊恢朗遣皇窃诩t塵俗世待得久了,又整日里在一起,這位魔君近來很有些手太閑的跡象,說沒兩句就想著捏小仙君臉蛋一把,擼小仙君頭毛一下的,搞得小仙君幾乎要炸毛。“又不是貓貓狗狗!”小仙君生氣道,“你為什么不去擼你那只兇狐貍?!?/br>變小了以后被魔君圍在脖子上充當(dāng)圍脖的小狐貍聽言便松開咬著自己尾巴的嘴,沖著小仙君一口咬了下去。“松松松口!”小仙君拼命甩手,魔君含笑不語,這些年來似乎對此已經(jīng)見怪不怪。真是奇怪了,魔君有時候也會想,他也不是第一次來人世,對于人性也不是完全不懂,不知道為什么和小仙君來這紅塵就顯得一切都格外有意思??∏蔚哪Ь龘沃X袋看小仙君被小狐貍攆得滿院子跑,不知不覺唇角揚(yáng)起,笑了。這一日小鐵匠發(fā)了工錢,領(lǐng)著meimei去首飾鋪?zhàn)永镔I生日禮物,誰想到這一去卻去出了事。某個大官一家下鄉(xiāng)探親,大官那不學(xué)好的紈绔兒子看上了meimei,要將她擄去當(dāng)妾室。小鐵匠憤怒地揍了這個登徒子,結(jié)果被一隊官兵抓了起來。小鐵匠本以為自己在理,大喊著要見青天大老爺,誰想到被按在地上打了個半死,改天上堂過審,那些過往受過他恩惠、與他們兄妹都相識的鄉(xiāng)人竟然紛紛作證他是個橫行霸道的惡霸,偷首飾鋪的東西不算還對見義勇為的貴人出手,結(jié)果小鐵匠又被暴打一頓,投進(jìn)了黑漆漆的大牢里。英華看著在黑暗中不停喊冤的小鐵匠,心里感到十分難受。權(quán)力是人世間一只長著獠牙的兇獸,能將一個人咬得四分五裂,能將一個家庭毀得什么也不剩。正直向上的小鐵匠,積極進(jìn)取的小鐵匠,樂于助人的小鐵匠,只想過太平日子給meimei找戶好人家送她歡歡喜喜出閣的小鐵匠痛苦不堪,受刑不如心痛得更厲害。他沒讀過書,但也知道禮義廉恥,知道遵紀(jì)守法,他以為這樣就能一世太平。這小鐵匠雖不記得前世,卻似乎隱隱把前世自己的悲劇歸結(jié)為目無法紀(jì),殺生太多,所以這一世他吸取教訓(xùn),從頭再來,誰又能想到會遭此橫禍呢?小鐵匠被判了死刑,小鐵匠想不通。在被送往刑場的路上,小鐵匠一直在回憶自己這短短的人生,他不明白自己做錯了什么,他不明白自己這一世明明沒有行差踏錯,為何結(jié)局如此凄慘。就在劊子手即將行刑的那一刻,忽有快馬來報刀下留人,小鐵匠莫名其妙被改判了充軍之刑,留下了一條命,卻要即刻背井離鄉(xiāng),前往邊疆打仗。一將功成萬骨枯,戎馬生涯似水匆匆,小鐵匠在軍隊里摸爬滾打,在與敵人的無數(shù)次兇險戰(zhàn)斗中快速成長,他似乎又撿回了自己前世那些發(fā)跡的本錢,他用一把刀,出刀狠準(zhǔn)快,他不再愛說話,不再愛交朋友,不再有同情心,他像一頭獨(dú)狼,只有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會小心翼翼拿出許多年前為meimei生日買的那支樸素的簪子,在那一刻允許自己短暫地柔軟。他總是想,他的meimei現(xiàn)在去了何方,有沒有在家鄉(xiāng)覓得良人?打了十多年的仗終于以勝利告終,而小鐵匠也因?yàn)閼?zhàn)功累累獲封將帥,衣錦還鄉(xiāng)。小鐵匠,現(xiàn)在應(yīng)該稱他做將軍了,將軍此時已經(jīng)是個滿面風(fēng)霜的中年人,邊塞風(fēng)霜雨雪令他蒼老得極快,身上的陳年舊傷也時常隱隱作痛。將軍回鄉(xiāng)探親之前在京師富庶地買了許多珠寶首飾,綾羅綢緞,想著帶回去給自己時時掛牽的meimei,這些年來,他想盡辦法想要與她取得聯(lián)系卻總是未果,心中十分不安。將軍揣著一顆不安的心回到了家鄉(xiāng),去探望了舊時的鄉(xiāng)鄰,那些曾經(jīng)誣告他的人哆哆嗦嗦跪地求饒,直言自己是被威脅的。從這些人嘴里輾轉(zhuǎn)打聽,將軍終于問出了自己meimei的下落。原來早在十多年前,將軍還是小鐵匠,要上刑場的前夜,那個meimei前去找了紈绔子弟,用自己交換了哥哥的性命,才有了后來的刀下留人。那紈绔子弟本來就不是個認(rèn)真的,把meimei占有侮辱了一陣以后,漸漸就對她失了興趣,某天拍拍屁股回了京城??蓱z那meimei當(dāng)時已有了身孕,因無媒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