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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怪自然是毫不客氣地笑納了,便是一宿良宵,春色無雙。妖怪與書生月余沒見,書生又是這么予取予求,對妖怪來說就如久旱逢甘霖,杜慎言又存了讓這妖怪盡興的心思,就由著他折騰了一宿,到最后便一根指頭都動不了了。他迷迷糊糊地醒來,就發(fā)現(xiàn)那妖怪仍興致勃勃地盯著自己,星眸熠熠生輝,里頭全是珍愛之物失而復(fù)得的喜悅。杜慎言怎么會看不懂他的心思,伸手去摩挲他剛硬鋒銳的眉眼,柔聲問他:“看什么?”“看你?!?/br>“我有什么好看的……”妖怪臉頰蹭了蹭杜慎言溫軟的指腹,很實(shí)在地回了一句:“簡之哪里都很好看?!?/br>杜慎言想笑,心頭卻揪痛不已,心中回他一句:你這一身好皮囊,不知比我俊上幾倍。嘴上卻不說,望著外面天色,悵然道:“天亮了。”妖怪不明他話里的意思,只是“嗯”了一聲,又問他:“你還要睡一會兒嗎?”杜慎言搖頭,忽然指著榻邊那朵花,對他說:“這花好看得緊,你再給我去摘一朵吧?!?/br>他從來沒有問自己要過東西,第一次提,也是這么一個小小的要求。妖怪吻了吻書生臉頰,心中高興:“你喜歡么,蚩靈木上有許多,我?guī)闳フ??!?/br>杜慎言搖搖頭:“我累得很,你去吧,現(xiàn)在就去?!?/br>書生一臉堅(jiān)持,妖怪雖然覺得有些奇怪,卻不想惹書生不高興,又去親他額頭,道:“那你等我回來?!?/br>說罷便如一陣風(fēng)消失了。杜慎言下意識地伸手,指尖仍有風(fēng)流過,似乎還帶著那妖怪的溫度,卻最終變得沁涼。他徒勞地動了動手指,最終慢慢握緊,臉上劃過一抹自嘲。“杜慎言,你這樣子,又是做給誰看?”這是你的選擇。既是自己選的路,便是痛徹心扉,也要忍痛走完。府邸門口,車隊(duì)已經(jīng)整裝待發(fā)。李鴻儒笑瞇瞇地問道:“簡之,你那朋友呢?不來送送你么?”杜慎言回望了一眼自己待了三年的地方,心中想著:此時這妖怪,卻不知到了哪里。搖頭道:“他有事,便不來相送了?!?/br>李鴻儒頷首,遺憾道:“這一去,便不知幾時能再相見?!?/br>這話就如一根細(xì)細(xì)地針,戳得杜慎言心中一痛,他深吸一口氣,扶著李鴻儒道:“時辰不早了,老師請上車罷?!?/br>車隊(duì)在崎嶇的官道上顛簸著。李鴻儒摸了摸胡子,同自己愛徒聊天:“簡之,這次回京,圣上有意擢拔你做殿中侍御史,朝中形勢嚴(yán)峻,你可要謹(jǐn)言慎行吶!”卻見杜慎言眼神已不知游離到哪兒去了,一動未動,不知在想些什么。“簡之?”李鴻儒眼睛瞇起,連喚了他幾聲。杜慎言幡然而醒,慌忙應(yīng)道:“老師,何事?”李鴻儒搖搖頭:“無事。簡之,我瞧你從上車起便神思不屬,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吶?”杜慎言勉強(qiáng)笑道:“我哪里有什么心事?!?/br>李鴻儒道:“你兄長那里還需放寬心,出了嶺南,路便好走許多,我們輕車從簡,先行一步,趕回去也無需多少時日?!?/br>他卻是以為杜慎言在憂慮大哥。杜慎言點(diǎn)點(diǎn)頭,正欲回話,忽然聽到山林間一聲長嘯,手一顫,臉色頓時煞白起來。卻是那妖怪追來了!杜慎言慌忙撲向窗口,那長嘯一聲響似一聲,震起林間山鳥無數(shù)。李鴻儒還一臉迷惑:“這是什么聲音?”想要探頭去看,馬車一陣猛烈搖晃,卻是那拉車的馬匹受驚起來。杜慎言忙一把拉住李鴻儒:“老師,小心!”車隊(duì)里馬匹慌亂,甚至有一匹馬前蹄一軟,跪倒在地,將馬背上的人也甩將出去,一時間人仰馬翻。杜慎言知道,他生氣了。他心中慌亂,最終咬了咬牙,掀開簾子,下了馬車。嘯聲頓止。潰不成軍的車隊(duì)后面,靜靜地站著一個人。杜慎言慢慢地走上前去,飛揚(yáng)的塵土間,那人的面目漸漸清晰起開。粗糙硬直的短發(fā),冷峻的眉眼,雙目赤紅地盯著自己。他的手里,還捏著一枝花。第27章“簡之?!蹦茄挚吹綍呓?,眉眼沉靜,一瞬不瞬望著自己,忍不住上前一步,想要去拉他。杜慎言避過他伸出的手,顫聲道:“你回去罷!”那妖怪手一僵,臉上逐漸露出惶惑的神情,問他:“為什么?”他手足無措地站在路中央,如同犯了錯的孩子,既不安又惶恐地問:“我又惹簡之生氣了嗎?”他用了最快的速度回到書生家,然而面對他的卻是一座空空的房子,那一刻,從來沒有過的巨大恐慌將他壓上心頭,他瘋了似的翻遍了屋子內(nèi)外,最終循著書生的味道一路追來。書生的樣子冷淡極了,便如初見時的那樣,平時柔和的眉眼也莫名浮上一層薄冰,竟唬得妖怪不敢去碰他。若他還是當(dāng)初那個不開化的妖怪,哪里還會在意別人,便直接將書生擄去了,然而杜慎言一手將他教了出來,讓他懂了人情,識了人心,反倒是讓他束手束腳的了。他眼巴巴地看著書生,那模樣實(shí)在是可憐。杜慎言只覺得心擰成了麻花,干脆撇過頭去,硬下心腸,嘴里干巴巴道:“我回去了,你、你也回山里去吧。我們……我們就這樣吧……”杜慎言閉上眼,縱有千般的委婉之語,他也不愿再去說一些虛無縹緲的話來敷衍這妖怪。此去一別,當(dāng)不會再有機(jī)會回來了,他又怎么能隨口再去欺騙妖怪。那妖怪再愚鈍,也明白書生要離他而去了。雙眼登時睜大,一把將杜慎言抓?。骸澳阋ツ膬??”杜慎言冷淡道:“我本來就不是這里的人,自然是要回我的該去的地方?!?/br>妖怪聽了,抓住書生的手不由一緊,杜慎言微微蹙了蹙眉,伸手去推他:“我話說的很明白了。我同你一起,也是因緣巧合,如今我和你緣分也盡了,你就放手罷……”那妖怪硬是沒有吭聲,死死地抓著杜慎言的手不肯放,雙目彌漫血色,粗重地喘著氣。杜慎言心中酸楚,腦中煩亂,終是狠下心來,掙扎著罵道:“你怎么就不明白?你是妖,我是人,我們根本不能在一起!”那妖怪道:“你若嫌棄我是妖,我便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