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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沒離開,在陌上的環(huán)境也不敢多說一句話,男人一出來,越臨就像一個盡職的隨從立即跟了上去。“哪里是什么地方?”越臨疑惑地看向遠處的高臺下,顯然和這座府邸不符,寒酸地建筑上幾乎沒有任何的裝飾,一旁的小屋也只是用木頭搭建而成,沒有任何的裝飾,沒有花紋。“城主很喜歡看奴隸相互廝殺,所以在府內(nèi)專門修建了比武場,不過是給奴隸或者死囚用的,犯錯的人一般也會丟到比武場?!蹦腥撕唵蔚慕忉屃艘痪?。“原來城主喜歡這樣的……”走到高臺處,越臨低頭向下掃過一眼。臺子下方,高大男人的眸子直勾勾對上越臨的視線,比起襄遂城的人都要高大的男人,他有發(fā)達的肌rou和壯碩的身材,他的手臂上有一道可怕的傷口。放下手中的東西,凝視著上方的人,高大男人此刻的內(nèi)心波濤洶涌,雷霆萬頃,喜悅之情還未來得及表達,看見越臨身邊的野禪,男人的臉瞬間冷了下來。越臨臉上的表情也微妙起來,有喜悅,但是更多的是焦慮,自己要怎么才能從城主的手中帶他離開?注意到越臨的表情,野禪順著少年的視線,落入眼簾的竟然是那個被遂蚺庇護在襄遂城的奴隸——黑炎,準確來說遂蚺庇護的是黑炎以及拉布城的倉壑。野禪若有所思的看向越臨,難道是拉布城的人?“你認識他?”第100章100越臨凝神看向正站在下方的男人,心里不是滋味,在這里變成一個奴隸,不知道男人經(jīng)歷了多少的廝殺?將近半年多的時間,在這個地方,與死亡攜手,血與沙。紅色斑駁的血跡在朽木上浸透出黑色的斑點,只是地上的沙地微微泛紅,下方來往的囚犯奴隸正在來會的走動,熙熙攘攘和高昂的戰(zhàn)斗聲在耳邊響起,緩緩地收回視線的方向,越臨小心翼翼地望向站在自己身邊的男人。“野禪大人……請你幫我一個忙!”越臨心臟驟然跳動,緊張的漲紅臉。野禪攤手,走到木制的欄桿前,雙手張開覆蓋在上面。低沉的聲音略帶無奈和慵懶的氣息,他俯視著樓下的男人,薄唇微張,道:“我?guī)筒涣四悖谘孜也豢赡茏屇銕ё?,不過如果你想見見倉壑,我可以派人帶你過去?!?/br>黑炎?倉壑?聽見兩個陌生的名字,越臨先是一愣,但是從野禪的話不難分析出黑炎應(yīng)該就是黑熊,不過倉壑自己確實沒聽過這個名字……“你們拉布城的人都像你們這么忠心嗎?這個黑炎獨自一人保護倉壑,你一個巫也從拉布城來襄遂找那小子?!币岸U咧嘴調(diào)笑了一聲,顯然誤會了越臨的身份。拉布城?這個城池在九黎的時候有聽說過,是一個并不算很大的新生城池,當初的拉布部落和現(xiàn)在的九黎部落很像,是一個從部落發(fā)展而成的新城。越臨不清楚為什么黑熊和拉布城畫上等號,不過這不重要,只要能和男人說幾句話,一切都能迎刃而解。“我能下去和他說幾句話嗎?”看見自己名義上的書記官用期待的眼神看向自己,野禪對身后的士兵揮手,“帶他下去。”臺階發(fā)出木頭特有的吱吱地聲音,仿佛上面的重物即將把他壓倒,木制的小屋內(nèi)并不通風,只有兩盞微弱的油燈,借助微弱的燈光照耀下,越臨坐在一張桌子旁,對面男人也緩緩坐下,兩人對視久久無言。門口的士兵貼心的站在外面,還為兩人關(guān)上一道破破爛爛的木門。“巫,你怎么會在這里?”黑炎眸子透著幾分疑惑和不解,自己被抓的時候可以確認襄遂士兵沒有去過焱燚,但是越臨巫現(xiàn)在突然出現(xiàn)在襄遂城,不得不讓男人的一顆心提到了胸口,難道心心念念想要回去的焱燚已經(jīng)被……“部落……部落怎么樣了?”越臨微微露出一個笑說道:“不用擔心,部落很好?!?/br>男人眉頭緊鎖,神情嚴肅,“哪您怎么會在這里,不是應(yīng)該在部落嗎?”越臨簡單的解釋了一下部落的情況,說明自己意外被抓的經(jīng)過。得知了部落現(xiàn)在變成了四萬人的大部落,知道阿母山洛過得也很好,一顆懸著的心總算落地,男人神情嚴肅道:“阿巫,治好野禪就立刻離開,暫時不用來找我,過不了多久我就可以回到部落!”“可是我剛剛聽野禪說,襄遂的城主是不會放你走的,你被抓之后到底發(fā)生了什么?”黑炎勉強露出一個微笑,說道:“這個你可以放心,我和巫香達成了協(xié)議,她會幫我離開?!?/br>巫香?越臨想到了剛才看見那個極美的女人,像神話故事里的女神像。“我被抓后,在路上遇上了雪崩,所有人都死了,本來我一路往回走,可是食物不夠,而且又冷又餓,最后我暈倒在雪地,被拉布城的小城主倉壑救下?!?/br>“我跟著他先到了襄遂,然后輾轉(zhuǎn)去拉布城,想等開春再回到部落,可是沒想到老城主死了,我?guī)е鴤}壑逃跑,被倉壑的叔叔倉段派人一路追殺,最后被遂蚺帶到了襄遂城?!?/br>越臨知道男人的話都是真的,只是避重就輕,被抓后的生活肯定不好,從荒寂山脈一路穿行到這里,這次部落的走商部隊是騎著馬過來的,而黑熊他們是一步一步走來的。至于雪崩,能在雪崩活下來,真的只能說一句奇跡,越臨不知道男人受了多少的苦難,但是男人裸露的手臂上除了當時白翎留下的一道傷疤,男人的手臂上方也有一條長長的疤痕。如鯁在喉,越臨微微點頭,想到野禪對男人的稱呼,疑惑道:“我聽野禪叫你……黑炎?”黑炎微微帶笑。此刻自己就似乎站在那巨大的比武場中,手中的長刀閃閃發(fā)著銀色的寒光,刀身劃破別人的軀體,鮮血灑在沙地上。拖著疲憊的身體用刀身架起自己的身體,嘴角的鮮血順著下顎流出……耳邊是虎嘯聲,高臺上是被綁著的男人,被脫去上半身的衣衫。“巫香給我取的名字,越臨巫不習(xí)慣可以繼續(xù)叫我黑熊。”門外傳來士兵中氣十足的聲音,木制的門被人推開,穿著士兵衣服的男人有禮貌地對野禪身邊新上任的書記官越臨道:“書記官大人,野禪大人叫您回去,巫香夫人過來了?!?/br>穿過一道漆黑的長廊,男人獨自留在門的后,默默注視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