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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香,自己和倉壑早就被交給倉段,不可能活到現(xiàn)在,如果眼前的這個人是個男人,自己一定會毫不猶豫地動手狠狠地揍一頓她。巫香凝望著男人遠(yuǎn)去的背影,喃喃低語,“為什么就不能留下來,陪著我呢?”同一間屋子,只是血跡已經(jīng)被清洗干凈,不過空氣中依舊還彌留著一股淡淡地血腥味,若有似無,這間屋子里的亡魂不知凡幾。屋子很大,說話的聲音在空曠的大殿內(nèi)回響,白色的石柱上爬滿了綠色的藤蔓,外面的雨聲滴落地聲音在此刻承托大殿的寂靜。“老家伙的軍隊在潘波勒的情況如何?”和之前的漆黑的蛇雕椅不同,這張主座是銀色的,背后像樹杈一般發(fā)散開,沒有動物頭像的雕刻,圍繞著主座的一圈流動的活水,那椅子上坐著的女人慵懶的神態(tài)散發(fā)出特殊的魅力,讓臺下的男人們不敢直視,怕一看就被女人勾走了自己的魂兒。“野禪大人……野禪擊退普羅兵,在前幾日已經(jīng)回到潘波勒。”“我擔(dān)心他會不會帶著軍隊回來……”報告消息的男人一臉愁容,他擔(dān)憂地說道。“就算他回來,也不敢對我動手?!?/br>畢竟巫禪是自己的哥哥,確認(rèn)偉主的死,有一瞬惋惜,但是更多的是輕松,是的,輕松。那個人死了,自己曾經(jīng)以為自己會廝守一身的男人。迦太基有著大大小小地不同階級的貴族,這些貴族背后都有一個巨大的權(quán)利家族,為了利益,每個權(quán)利家族也會相互婚娶,形成同盟,強(qiáng)大的同盟才是每一個巨大權(quán)利家族在迦太基生活下去的保障。在迦太基有絕對話語權(quán)的是元老會,其次是帝國元帥。誰得到元老會的承認(rèn),加冕帝國元帥,也就是奪得迦太基帝國的統(tǒng)治權(quán),毫無例外,巫香的家族和偉主的家族都加入了這場爭奪,只是很可惜,勝利的人只能有一個,他們以失敗者告終。十七歲那一年被哥哥和偉主帶著離開迦太基,被迫嫁給遂蚺直到今天,巫香第一次覺得自己是屬于自己的,就像那一群離開的奴隸,自己一直被困住的不是身體,是心。“我等著他?!?/br>巫香頷首微笑。幽暗的長廊在地底之下,黑鐵連被釘在墻上,順著鐵鏈在火光下是一只人手,男人蹲在地上背靠著墻,雙手垂直放在自己的膝蓋兩邊,頭靠在墻上,注意到火光里的動靜,但他沒有多余的動作,似乎對著突如其來的光源毫無興趣。“告訴我,你……現(xiàn)在愿意留下來嗎?”手臂上的鐵鏈發(fā)出響動,在一片漆黑的長廊里一個人呆了整整三天,不吃不喝的男人虛弱地說道:“不。”女人咬牙輕聲喊了一聲男人,“黑炎?!?/br>黑炎低著頭,沉默不語。溫柔的聲音聽在耳邊,女人一個人自言自語,同時絮絮叨叨的敘述往事。“我第一次知道你的時候,是在你帶著拉布小城主殺了二十個追兵,最后帶著他一路到了襄遂,我敬佩你,同時嫉妒倉壑,我以為你是他的侍衛(wèi)。我在想如果當(dāng)初我和那個人在迦太基的時候能有你這樣的侍衛(wèi),一切會不會就不一樣?”“我剛到這里的時候,每天都在問那個人,我們什么時候能回家,可是沒有答案,因為他也給不了我答案……”用手心緊握著鑰匙,打開鐵鎖。黑炎詫異地看了一眼女人,沒有說話。“你走吧,別再讓我見到你,不然我就把你抓回來,做我男人?!?/br>天空是淺灰色的,所有的小船都向岸邊靠攏,馬上這里的海面就要迎來一場暴風(fēng)雨,所有的船民都收拾好自己的網(wǎng)和東西躲進(jìn)自己在潘波勒的家中,海風(fēng)越來越大,海浪也一浪高過一浪,沖擊到岸邊,地面上留下各種各樣的海中的東西。巫禪遠(yuǎn)遠(yuǎn)地跟在少年的身后。第109章巫禪攻破普羅回到潘波勒,成為兩座島城的主人后,并沒有帶越臨回去的意思,反而安心的訓(xùn)練軍隊,管理兩座海城的商貿(mào),正好巫禪本來就很精通管理開放一系列在越臨眼里都不可思議的決策。稅收還沒有人提出這個概念,但是現(xiàn)在大多數(shù)城池都有相關(guān)的規(guī)定,比如來這座城市和別人做物品交換,就必須上繳一部分所得或者是商人自己出售的貨物,這也是城主人的主要收入來源,本質(zhì)上和稅收沒有任何區(qū)別。巫禪卻反其道而行,稅收減半,為了讓更多的人來兩座島城上交易,好比一個原始世界里的中國香港。走在一條無人的碎石路小道,少年行色急匆匆,臉色蒼白,身體微微顫抖,手臂上壓著模板,用白色的布緊緊的包裹,系成一個結(jié)掛在脖子上。越臨四周瞅瞅,心里慶幸不已,前幾天只要一靠近大門,幾個高大的士兵就必然出現(xiàn)在自己的視線內(nèi)擋住自己的去路,但是今天異常的順利,靠近大門也沒人攔著自己。想要回去還必須先從潘波勒坐船到海城,再從海城騎馬到九黎,路漫漫兮,一想到那么遠(yuǎn)的路再摸摸空空如也的衣服,渾身上下恐怕就剩下這件衣服的越臨苦著臉。“回去的路可就坎坷了,身無分文,一文錢難死英雄。”算了先不管了,走一步算一步。腦海里不斷浮現(xiàn)和烏宸相處的時光,他還在九黎帶著部落的商隊,說不定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襄遂,自己消失這么久,想必男人肯定擔(dān)心的要死,必須早點回到男人身邊!順著墻根走,穿過一條熱鬧非凡的巷道,左右瞧一瞧,沒有人注意到越臨的存在,已經(jīng)遠(yuǎn)離城主府,越臨大大方方地向碼頭靠攏,黑色的圍墻上掛著綠色的青苔,一股濕潤的帶著咸味的海風(fēng)迎面吹來,海岸邊上一條載客大船正停靠在岸邊,隨著海浪起伏。“大人,您要坐船?”白色的托加被縱向折疊,以便較低部分比其它部分更深進(jìn)去,之后一端從左肩垂至前面的地面,剩下部分披到身后從右臂下面穿過,經(jīng)過胸部,再搭在左肩上,胸口帶著一個漂亮的銀飾,這一身穿著都代表著少年是一個貴族。注意到越臨身上的衣服和飾品,船員態(tài)度友好,恭敬,道:“船上還有一些條件不錯的房間沒有人使用,您可以上船后挑選?!?/br>越臨看看船,又看看年輕的船員,如果自己上船之后,告訴船長自己身上沒有錢,船長會不會把自己丟下船喂給海里的怪獸……?這位大人是不滿意?船員不想放棄這筆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