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縮了一下肩膀,覺得這下是瞞不住了:“遇見了貴妃娘娘——”尹輾眉宇間突然閃過一絲駭人的精光。玉公公嚇得趕緊低下了頭,這一個是皇上的貴妃,一個是皇上的情人,要是真有什么不該有的聯(lián)系,皇帝陛下想必定會認(rèn)為他知情不報,到時候還不得殺了他……大人也不知會不會被……玉公公的肩膀不由自主抖了起來,雙腿軟得險些跪不住。尹輾涵養(yǎng)極佳,脾氣控制得很好,他只向那床簾處瞟了一眼,而后轉(zhuǎn)頭對那老道說:“道長,這瓶藥被換成了何物?可有辦法解決?”那老道捋了一把胡子,嘆氣道:“貧道一時之間無法判斷這置換的藥粉具體為何物,不過,這藥粉并無劇毒,應(yīng)是只有令人神智不清甚至癲狂□□的效用,倘若僅是一兩次外敷,效果必不會長久。因此貧道可先開一個清熱去燒的藥方,給阮大人服下。等阮大人退了燒,貧道摸清了這瓶內(nèi)的藥粉,再為阮大人治愈眼疾?!?/br>“勞煩道長了。”尹輾點(diǎn)頭,“先前已和道長說明阮嵐醒來時的異常行為,像是已經(jīng)可以看見四周事物,可是和這藥粉有關(guān)?”老道看著手中的瓶子,回道:“阮大人的眼疾其實(shí)是蠱毒作亂,和尋常失明不同,在遭受外界特定的一些烈性藥物刺激后,視力可能在短時間內(nèi)恢復(fù),但是效果并不好,轉(zhuǎn)瞬便會復(fù)又失明,所以明日阮大人若是醒來,定然還是看不見的。倘要真正治愈此種眼疾,還需從長計議,不可圖快呀……”尹輾抿了抿薄唇,眼中漾出一絲失落:“既如此,今夜實(shí)在勞煩道長,玉公公,送道長回觀內(nèi)休息?!?/br>這里尹輾所說的觀是黃鶴觀。黃鶴觀是皇宮旁的一座道觀,乃各代先皇求仙問道招攬各方仙人道士的處所。其實(shí)這座道觀在尹輾登基后就已經(jīng)閑置不用了,觀內(nèi)觀外多年無人清掃,落了不少塵埃。還是在近兩年才開始重新打理。這名耄耋之年的道長,現(xiàn)下就居于黃鶴觀。“是。陛下?!庇窆珣?zhàn)戰(zhàn)兢兢地從地上爬了起來,唇角嚇得青紫,顯然是沒緩過勁兒來,“道長……奴才給您帶路?!?/br>那老道一甩廣袖,點(diǎn)頭告退,對著尹輾鞠了一躬。尹輾轉(zhuǎn)身進(jìn)了臥房。玉公公看見房門被外面的張總管合上,長長呼出一口氣,僵硬的四肢也比方才舒展開了一些。見在旁的鶴發(fā)道長捋了捋胡子,玉公公開口說道:“這次多虧了道長救我家大人?!?/br>“無妨?!崩系朗繑[手,“這是貧道應(yīng)該做的。貧道此番前來京城,正是為了將阮大人的眼疾治好?!?/br>“多謝道長!”玉公公答謝道,“如果大人哪天真能看見了,陛下一定會龍顏大悅的?!?/br>走了約莫半柱香的功夫,玉公公手指前方,對著那些在云霧中若隱若現(xiàn)的高閣說道:“道長,前面就是黃鶴觀了。”“勞煩公公了,天已快亮,貧道要前往觀旁荷花池采拾朝露。公公可到此為止,不必再送。貧道道號玄墨,阮大人以后若還有何種不適,可來此地找尋貧道?!?/br>玉公公心想,修道之人果然不同凡響,大半夜的要去采什么露水。他恭恭敬敬地行了個禮:“多謝玄墨道長,那奴才先行告退?!?/br>第5章浩浩皇恩這一次阮嵐睡的極沉,中途未再做夢,睡了足足有一天兩夜才醒。玉公公連忙遞上茶水和煎好的藥湯。阮嵐的身體阮嵐自己最清楚,知道自己大病了一場。咕咚咕咚喝完玉公公讓他喝的這碗藥,舌尖感到澀得發(fā)抖。他拿起玉公公呈上的茶,啄了一口,感覺絲絲甜意自入唇那一刻起便迅速蕩開,很快將之前那股苦澀的藥味兒全蓋了下去。阮嵐點(diǎn)頭夸獎:“這茶不錯?!?/br>玉公公附和道:“這可是皇上親自拿來讓奴才煮的江南蜜茶,據(jù)說只要喝一口,再苦的黃蓮都不會覺得難以下咽呢?!庇窆珜⑷顛购韧甑牟柰虢幼?,那神情驕傲得好似在邀功。阮嵐閉著眼睛聽出了玉公公話里的得意勁兒:“公公,我睡了多久了?”玉公公答道:“大人是前天晚上睡下的,當(dāng)天夜里開始起燒,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第三天上午了。陛下這兩日一直陪著您寸步不離,只不過現(xiàn)在去上朝了,一會就能回來?!?/br>阮嵐懶得聽玉公公每句話里“皇上長”“陛下短”的,他掀開被子,雙腳探到床底摸索著找鞋穿。玉公公趕忙蹲到床邊,替阮嵐穿好鞋。玉公公又說:“還有一件事要給大人說?!?/br>阮嵐讓玉公公幫自己套上外袍:“什么事?”“玄墨道長差童子拿來了一張條子,上面寫了需要您平日里注意的地方?!?/br>“玄墨道長?就是上次來給我看眼睛的那個老道士吧?”阮嵐從床邊站了起來,問,“需要我注意的,上次條子里的那些還不夠嗎?”說起來,自那老道來過之后,御膳房再也沒給他送來過什么可口的食物。阮嵐愛吃辛辣的,已經(jīng)六七天不曾吃過了。玉公公點(diǎn)頭道:“是呀,還不夠。新的條子上明明白白寫著三個月內(nèi)忌行房,我還呈給陛下看了,陛下氣得臉都綠了。阮嵐聽到這里噗嗤一下笑了,由于身體還沒病好的緣故,笑到一半立馬嗆進(jìn)了氣道,阮嵐開始嗆紅著臉咳嗽。玉公公順著阮嵐后背拍了起來,邊安慰道:“大人吶,不讓您同房是為了您好,過了這三個月您和陛下有的是機(jī)會快活。不可放縱一時誤了一世啊。您說您怎么氣得都咳了起來……到時候咳壞了身體就不好了……”聽得阮嵐不知該樂還是該生氣,他抬起手掌拍了一下玉公公的腦袋瓜,咳得厲害,也不忘說:“你別瞎說??取疫@明明是太高興了才咳的。咳咳……陛下這輩子最好都離我遠(yuǎn)遠(yuǎn)的?!?/br>玉公公不解,沉默半響,嘟囔道:“這么多年了,大人您怎么還是一點(diǎn)都不喜歡陛下啊……”面對這般奇怪的問題,阮嵐干脆閉口不答,留玉公公一人瞎想。尷尬的氣氛很快被推門聲打斷。來人步伐穩(wěn)健,阮嵐就算看不見,聽了那么多年早就聽熟了。尹輾的聲音聽上去極不友善,帶著一觸即發(fā)的火藥星子:“小玉子,怎么阮嵐穿得如此之少就讓他下床了?”真是飛來橫禍。玉公公覺得天氣還挺暖和的,大人已經(jīng)穿了外袍,難道要再加一層棉襖?陛下您現(xiàn)在上朝都穿上夏天才穿的那一件了,怎么還嫌大人穿的少啊。當(dāng)然玉公公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