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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還結(jié)實,衣服是我們這兒的沈阿婆親手做的,凡是買過她家衣服的人,穿著沒有不說好的??凸倌环寥タ纯??”“如此,多謝?!?/br>阮嵐穿著的這身衣服,雖并沒有什么皇宮的標記,一襲素色,看上去甚為普通,但終究是皇家之物,還是換下來不要再穿為妙。今日過后,定得找個地方和那春宮圖一起盡數(shù)銷毀,不留任何蛛絲馬跡。于是阮嵐便再度下樓,出客棧買衣服。剛跨出院子,阮嵐便在隱約間看見頭頂一個墨綠色身影忽然從天而降,飛身撲進客棧,然后消失在客棧門旁的花瓶之后。雖然只瞧了那身影一兩眼,阮嵐還是看清了。有些眼熟。這莫非就是……之前那個在大街上被他踢的一記石子絆倒的衰人?朝右手邊看去,果然有幾個異域大漢氣喘吁吁地往這邊跑了過來,那個絡腮胡沖在最前,見他站在客棧前,便氣勢洶洶地問:“你有沒有看見一個鬼鬼祟祟的人?”阮嵐氣定神閑地胡亂指了一個方向:“剛剛有一個身影跑向那邊了?!?/br>絡腮胡向身后那些人命令道:“追!”等到那些人跑遠,阮嵐才走回客棧搜尋那個青年的身影。然而找了半天也沒找到,哪里還有那人的影子?看來是又逃走了。阮嵐到那家成衣店隨手挑了幾套常服,回房沐浴之后,困意漸漸上涌。阮嵐沒能忍住困勁兒,倒在床上便睡。畢竟他已經(jīng)趕了一天一夜的路,被馬車顛得四肢酸軟,途中又遭受被故人欺騙的打擊,早就身心俱疲。于是,很自然的,在寂靜漆黑的夜里……阮嵐被餓醒了。然而,睜眼時阮嵐便發(fā)覺有些不對勁兒。阮嵐瞎了八年,聽力比常人敏感許多??赡軇e人無法輕易發(fā)現(xiàn),但是,就在床邊不遠處,他能聽得出,那里有什么東西在緩緩移動。從細微的聲響來看,那不是個東西,而是個人!眼睛漸漸適應了這個僅有些許月光的亮度,果然,透過朦朧的黑夜,他辨認出一個黑漆漆的詭異身影,正幽幽地蹲在墻角……似乎,是在一動不動地盯著他……作者有話要說:感冒了寫得頭昏眼花,不知道錯字多不多……第18章滄海一粟夜半時分。御書房內(nèi)燈火通明。尹輾正伏于案前拿著朱筆批閱折子。可能是因為半月之內(nèi)一連遭遇兩次刺客的緣故,皇宮內(nèi)現(xiàn)在加強了不少夜巡的侍衛(wèi),尤其是御書房四周,更是派兵嚴加防守,護衛(wèi)森嚴。據(jù)說連一只飛鳥都很難飛入,一經(jīng)發(fā)現(xiàn)一律射殺,以免刺客在宮中互相傳信,對皇帝和眾妃嬪龍子不利。尹輾這一天一夜都沒合眼,自知道衛(wèi)婉嬪被殺之后,他便開始悶在房內(nèi)一言不發(fā)地批閱奏折,除了今日上朝之外,他便沒再踏出過御書房一步。以往大臣們呈上的折子,并非都需要皇帝本人一本一本詳細看過,有些只要用朱筆批紅即可。而現(xiàn)在,所有的奏折則全部都由尹輾一人包辦。所以現(xiàn)在下頭的人都在傳,陛下是因為心愛的婉嬪被人害死,一時太過心痛,悲傷難以自抑,因而才在御書房里廢寢忘食,將全身心投入于繁雜的政事之中,企圖轉(zhuǎn)移內(nèi)心的悲痛與愁思。就連死了女兒的衛(wèi)將軍剛剛還在深夜里上折子,勸尹輾不要太過悲痛,不然憂愁難以排遣,必將抑郁于心,時間一久便有傷龍體,天上的杏兒看到了也不會高興,還請他以大局為重。此時,尹輾終于將案上最后一本奏折批閱完畢。朱筆擱到一邊后,他便開始靠于椅塌上閉目養(yǎng)神。站在一旁的張總管早已等候良久,見尹輾停了御筆,便問:“陛下,可要上宵夜?”尹輾的眼下隱隱有兩圈青灰色,一看便是勞累過度許久未眠的樣子。他擺了擺手,道:“不用?!?/br>張總管道:“那陛下可要歇息了?”尹輾緩緩點了一下頭:“朕乏了?!?/br>張總管知曉陛下這日心里煩悶,默默在心里嘆了口氣:“那今日……”尹輾道:“便直接在御書房歇下吧?!?/br>“是?!睆埧偣艿?,“奴才這就去打水為陛下梳洗更衣?!?/br>“等等?!币毢鋈槐犙?,將枕在榻上的頭轉(zhuǎn)了一個輕微的角度,用浮現(xiàn)血絲的雙眼看著張總管,一字一句道,“那件事可辦好了?”“辦好了?!?/br>“不可有一絲差池?!?/br>“有奴才在,可保萬無一失?!?/br>“很好,下去吧。”尹輾聽著張總管漸行漸遠的腳步聲,忽然想起前天下午,他也是這么吩咐張總管,讓他著手安排阮嵐入朝事宜。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需要了。在短短兩天之內(nèi)便發(fā)生了如此重大的變故,然而尹輾有預感,這些所有可能只是滄海一粟九牛一毛。還會有更加意想不到的事情躲在這一切的表象之后,悄悄等著他。張總管打了一盆熱水回來,一邊為尹輾更衣一邊稟報:“剛剛有消息傳來,今日衛(wèi)將軍已經(jīng)開始動用各方人脈秘密追緝?nèi)畲笕?,但未聲張,可能是怕陛下知曉后加以阻撓?!?/br>“嗯?!币氁琅f閉著眼,只輕聲應了一聲,似是早已料到。“衛(wèi)將軍下的密令是……毋需生擒……”言下之意則是,若是誰發(fā)現(xiàn)了阮嵐,便可以當場殺死,不留后患。尹輾終于在聽到這句話時睜開了眼睛,只不過眸中依然是波瀾不驚,藏匿著些許讓人摸不透的神色。“……”一陣沉默后,他問道:“此次泰山祭祖何時開始齋戒?”“本月中旬?!?/br>“如此……那件事便提前吧……”“是?!?/br>第19章夜闖民宅窗外依舊是仿若無休止的黑夜。更深夜景,屋內(nèi)亦是無聲無息。阮嵐放緩呼吸,盡量不讓那個正蹲坐在墻角之人發(fā)現(xiàn)他氣息之中的紊亂與不安。突然有一陣烏鴉鳴聲劃破天際。阮嵐心中一驚。那蹲著的人影隨聲而動,布料輕輕摩挲著地面,發(fā)出“沙沙沙”的摩擦聲。就在阮嵐閉起眼睛假寐,心中默默思考對策時,從那人影處忽而又響起了一陣“呼嚕呼嚕”的輕鼾。阮嵐不可置信地繼續(xù)聽了一會,這陣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