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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從……那么臣只好……”“不必說了,我會和你回去?!比顛刮站o了手上的紙條,將它折得工工整整,“正巧,我也有事要稟報陛下。”“大人,那便請吧?!?/br>*****阮嵐跟著這名暗衛(wèi)進(jìn)了皇宮。此時宮中非常寂靜,只能聽得見樹上的蟬鳴聲,時有時無,續(xù)續(xù)停停。“我擅自逃跑之后,陛下可曾罰你?”阮嵐走在他身后,開口問道。那暗衛(wèi)似乎沒料到阮嵐會這么問,似乎一時不知道該怎么回答。眼看二人馬上就要走到御書房,他才悶聲說:“陛下還沒來得及懲罰臣下,便啟程前往嵩山祭天了。”“哦……”阮嵐在心里算了算日子,確實如此,尹輾很早便出宮去尋他了。“陛下發(fā)現(xiàn)大人失蹤以后,并未責(zé)怒于我,只是傳我過去,問了一些話,問完便放我回來了。”他剛說完這句話,兩人正好走到御書房門口。“大人,陛下就在里面。卑職告辭?!?/br>站在門口的張總管一看見阮嵐便巴巴地走了過來:“大人,您來了。”阮嵐斂了一下眉頭:“不是跟你說了換個稱呼么……”旁人喚了他一整天的“大人”,他早已聽得頭疼,現(xiàn)在聽見已經(jīng)說好了要改口的張總管依然這么喊他,他心里頓時感到無比疲憊。尹輾正坐在桌前看折子,聽見有人推門,便猜到是阮嵐來了。阮嵐向他行了一禮,喚道:“陛下?!?/br>尹輾裝作這才發(fā)現(xiàn)有人進(jìn)來一般,從面前的奏折處里抬眼一看,然后道:“原來是阮嵐啊?!?/br>阮嵐頓了一會,才道:“……陛下,您的折子好像拿反了。”“……”尹輾垂眼一看,可不是么……還真拿反了。“咳……”尹輾清了清嗓子,將那折子丟到一邊,站起來走到阮嵐面前,問他:“今日出去,有沒有探查到什么情況?”“回陛下,今天我還見到了一個人,他叫崔泓,是臨州蕪縣人?!比顛箯膽牙锾统瞿菑埣垪l,遞給尹輾,“孟祁山很有可能是為了他的好友崔泓才進(jìn)入戲班的,他進(jìn)戲班是想要趁著陛下生辰那晚入宮,然后再找到陛下……”“找我?”“正是如此?!比顛拱涯菑埣垪l攤開,將今日所遇之事娓娓道來。……阮嵐說完后,尹輾一邊給他倒了杯茶,一邊開口道:“這么說來,那孫知府也是徒有其名了?”阮嵐看著那紙條上的字,又搖了搖頭:“但這只是一面之辭,陛下還是下令徹查為好?!?/br>“那是自然?!?/br>阮嵐正想接話,就聽見門外的張總管道:“陛下,何大人到了?!?/br>“讓他進(jìn)來?!?/br>“是。”來人便是吏部尚書何蔚。阮嵐已經(jīng)很多年都不曾和他在同一屋檐下交談了。祭天之時他便見過何蔚,遠(yuǎn)遠(yuǎn)看著感覺到比十多年前要成熟穩(wěn)重許多,言行舉止練達(dá)有為,哪里還是原先那個出身市井的窮小子?“何大人。”阮嵐向他點(diǎn)了個頭,算是問好。何蔚回道:“阮公子……哦不,現(xiàn)在該稱你為阮大人了?!?/br>怎么又是“大人”?……何蔚轉(zhuǎn)向尹輾,道:“陛下,臣方才找過了刑部尚書談話,衛(wèi)將軍也去找過刑部了,現(xiàn)在事情已經(jīng)辦妥?!?/br>“很好。”尹輾從旁邊拿出一個黃布玉軸,交給阮嵐,“阿嵐,這是給你的??齑蜷_看看吧?!?/br>饒是已退出朝堂多年,阮嵐又怎會不認(rèn)得“圣旨”的模樣。這一卷金軸,旁有兩條云龍點(diǎn)綴,可不正是已經(jīng)沿用了上百年的圣旨形制?阮嵐打開一看,便看到這樣一段:“奉天承運(yùn),皇帝召曰:聞前吏部尚書長子阮嵐,敏而好學(xué),恪盡職守,秉公任直,讜論侃侃。自入朝以來,功績良多。賢德如此,朕欣以為然。鵬翅偶垂,鴻間就息?特封正五品諫議大夫,欽此?!?/br>后面還蓋上了皇帝的御用朱印。阮嵐心里不禁思道:像諫議大夫這樣的小官,哪里用得著皇帝親自授封。而且他身上還有著殺害宮內(nèi)妃嬪的嫌疑,此時授封,大為不妥。于是他道:“陛下,這樣……似乎不合規(guī)矩吧。按理說,官吏升遷之事,先需通過吏部……”尹輾打斷道:“哪里不合規(guī)矩?吏部尚書在這里呢。”“……”阮嵐朝何蔚看了一眼,然后便不說話了。尹輾解釋道:“現(xiàn)在先封你為諫議大夫,雖僅是虛職,但有了這個名頭,無論是在宮內(nèi)行走還是在宮外調(diào)查,都比尋常方便許多。等到為你徹底洗清罪名,將衛(wèi)嬪的事情徹查清楚,朕再授與你其他官職。你看這樣可好?”阮嵐沉默不語,并沒有立即回答,何蔚見狀,便勸道:“陛下也是求賢若渴才會如此這般著急。而且……阮大人的才華,在下仰慕已久,心中一直頗為敬佩。臣家中還藏著阮大人十年前寫的東林賦,每日都會吟誦一遍,日復(fù)一日,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倒背如流。”“真的?”聽見“東林賦”三個字,阮嵐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尹輾心想:何蔚可真會拍馬屁,誰不知道是阮嵐在京城中的成名之作?何蔚答道:“阮大人莫非不信?那在下便來背幾句吧……「垂影蜚聲,莫相糾合。風(fēng)吹木燃,水之為聲」……”何蔚朗誦時不曾有停頓,就這么一句一句地背了下去,聲調(diào)高低曲折,十分富有情韻。哪怕是此賦作者阮嵐,自己都不會背,看到有人背得不但滾瓜爛熟,而且聲音抑揚(yáng)頓挫富有情感,他仿佛是遇上了知音:“何大人作的,在下也會背……「夜風(fēng)裊裊,春水潺潺。有樓在西,獨(dú)坐一隅」……”等到阮嵐背完,何蔚也激動了起來:“不止如此,聽聞大人棋藝超群,臣一直想請教大人,奈何造化弄人,一直沒有機(jī)會?!?/br>阮嵐道:“在下今晚無事,不知大人你……”“那便今晚,大人可愿到寒舍與在下對弈到天明?”“樂意之至?!?/br>兩人一拍即合,說著就準(zhǔn)備和尹輾道別了:“陛下,微臣告退?!?/br>等他們二人走后,張總管將腦袋探進(jìn)來問:“陛下,阮大人怎么與何大人一同走了啊……”尹輾看著阮嵐與何蔚一副高山流水遇知音的模樣,心中倍感失落。聽到張總管這么問,他不禁在心中“哼”了一聲:“有什么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