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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副狼吞虎咽生怕別人來搶的樣子,可見是許久未吃上飯了。齊莫一口氣吃了大半袋,途中險些噎著,嘴唇和下巴上沾滿了白面沫子。吃得差不多了,才說:“你知道么,我被他們追得衣服全破了,身上多了好些傷,你家里還有沒有傷藥了?”“有?!毕肓艘粫河钟X得不對,“衣服全破了?我看你身上穿的衣服好好的。”“這你就不懂了吧,我現(xiàn)在這身這是來了京城以后去成衣店里搶的,順便搶了幾卷止血的紗布,要不然傷口暴露在外,會有性命之憂?!?/br>“搶的?”阮嵐心里一驚,在齊莫身上注視良久,這才發(fā)現(xiàn)齊莫現(xiàn)在穿的這一套衣服雖和以往一般是墨綠色,但風(fēng)格迥異,與之前大相徑庭。阮嵐道:“你在哪搶的,跟我說一聲,明日我讓別人將錢送去——”齊莫不屑:“那成衣店的掌柜又沒追來,你怕什么呀。”話音剛落,二人便聽見后面一眾舞棍弄棒的混亂聲響。——“抓賊??!”“就是他!光天化日之下入店搶劫!”“抓住他們!捆起來送交官府!”“上啊——”就在阮嵐看著后頭那一票五大三粗的壯漢愣神時,齊莫一把抓住他的袖子,大喊:“快跑!”第58章不以為意齊莫拉著阮嵐如同離弦之箭一般沖了出去,后面那些抄著家伙的人緊跟不舍,紛紛朝他們這邊追了過來。“抓賊啦!”后面那些壯漢繼續(xù)大喊。行人聽到那些人喊的,自然想要四處躲避給那些人讓路。阮嵐齊莫沒辦法,只好朝人更多更密集的人群跑去,然而這樣一來,前進的速度便慢了。兩人繼續(xù)跑了一會兒,齊莫說:“這樣根本甩不掉他們?!?/br>阮嵐點頭。他體力本就不如齊莫和后面那一幫壯漢,再這樣跑下去,總會拖齊莫后腿。齊莫眼疾手快看到了路邊的一個甘蔗攤,用手一推,那幾捆甘蔗便霹靂乓啷滾了一地。“哎呀!啊”為首的兩個男人一時間反應(yīng)不及,踏出去的腳就這么踩在了滾動的甘蔗上,呲溜一下仰身向后倒去。“哎呦,摔死我了?!?/br>“快起來!接著追!”“你們干什么!賠錢,賠錢!”甘蔗攤主看著一地的甘蔗滾落在地,又被人踩來踩去,眼看著是不能賣了,拔腿便追著那兩個罪魁禍首賠錢。“罪魁禍首”之一的齊莫道:“這次我身上的傷太重,沒法用輕功背你飛了?!?/br>“你不用、不用管我?!比顛勾謿猓w力明顯是跟不上了,他一邊喘邊說,“你、你先走吧,我們分開跑?!?/br>“不行!你現(xiàn)在跟我就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他們?nèi)硕鄤荼姡殖鰩讉€人去追你還不容易?”齊莫向后瞄了一眼,然后對阮嵐說,“你還記得我教你的輕功心法口訣嗎?”阮嵐心里一緊,知曉齊莫是想讓他一同使出輕功了,可他一是只學(xué)了幾日,二是只碰巧施展出來過一次,眼下又過去了這么久,心里實在沒底。“記得、倒是記得??墒恰?/br>“別可是,沒時間了!”齊莫扯住阮嵐的后領(lǐng),道,“快,把基礎(chǔ)口訣念一遍!”阮嵐只好喘著粗氣說:“氣沉、沉丹田,石關(guān)漸開。百蟲中、中注,太、太白生風(fēng)。”“對,就是這樣,你手上的東西我?guī)湍隳弥谠E運氣,快!再念一遍!”后面跟著的人越來越近,耳畔呼嘯著傳來怒吼:“抓住他們!他們就在那里!”阮嵐憋足了氣,一口說完:“氣沉丹田,石關(guān)漸開。百蟲中注,太白生風(fēng)?!?/br>“你現(xiàn)在在心里默念幾遍,我先抓著你起來,到時放手——”阮嵐還沒意識到齊莫口中的“先抓著你起來”是什么意思,便感覺一陣天旋地轉(zhuǎn)。齊莫竟然一把揪起他的后領(lǐng)飛起來了!迎面刮來的疾風(fēng)險些讓他沒能睜開眼睛。齊莫喊道:“我只能這么撐一會兒,我數(shù)三二一,就放手,你準備好——”“等等!”阮嵐被人提溜在空中,尚在不知所措地撲騰。“三——”“你等一下!”“二——”阮嵐不得已,閉起眼睛,默念起心法。“啊!——”誰知,未等齊莫數(shù)到一,阮嵐便感覺后頸一松,整個人直直向下墜去。齊莫竟直接松手了!阮嵐別無他法,只好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全神貫注于腦海里的心法,循著記憶思索著齊莫之前教他的運氣方式。電光石火間,阮嵐竟出乎意料地感覺到胸腔中有氣息上涌,整個人都變得輕飄飄的,好似有一種神秘玄妙的力量正向上牽著他。阮嵐垂直下落的速度越來越慢,直至最后,右腳尖一點地,便再次騰空而起,兩袖翩然一揮,向齊莫行進的方向飛去。齊莫在空中回頭,拍手叫好:“果然要出其不意,你才能學(xué)會呀!”那口氣,完全聽不出到底是在夸獎阮嵐還是在自夸。齊莫如蜻蜓點水一般飛過了一座高樓兩排屋檐,等著阮嵐朝他這邊疾飛而來。阮嵐不負所望,使的動作雖然還稍許笨拙,氣息尚且不穩(wěn),但也能勉強撐過這一小段時間了。阮嵐依照方才齊莫雙腳踏過的地方行動,比預(yù)想之中要平穩(wěn)許多。不過眨眼的功夫,阮嵐在屋檐上幾踏幾踩之后便追上了齊莫,將那群人甩在兩條街之外。齊莫看著阮嵐氣喘吁吁驚魂未定的模樣,嬉笑著道:“不錯嘛!比之前大有長進!”阮嵐也未想到,自己能夠如此迅速便將齊莫教他的這一套輕功悉數(shù)回想起來,并運用得這般自如。此時他單足懸立在三層屋檐之上,稍一抬頭便能望見極遠處,有一抹暗紅的殘陽即將被天際吞噬,天空的另一邊有如火般熾烈的晚霞逐月,依稀可見幾顆忽明忽暗的星子圍繞四周。“你在干什么?”齊莫一巴掌拍在阮嵐身上。大約這么一拍,拍散了阮嵐胸腔中的升起的氣息,向上牽引著阮嵐的那股力道也隨即消失不見,阮嵐本是單腳立在屋頂,因這樣突如其來的變故,他未來得及站穩(wěn),整個人直直像后倒去。齊莫就站在他身后,如果是在平常,齊莫定然能一手將他接住,可今天的齊莫不只身負重傷,方才那么一提阮嵐,又扯動了身上的傷口,無論是身體狀況還是反應(yīng)都不如以往。面對突然倒向他的阮嵐,他只能措手不及地伸手一擋,力氣也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