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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點(diǎn)非分之想。”“怎么,糕點(diǎn)就不算情物了么?送金送銀恐怕尹輾還能看的過去,可你偏偏卻要送象征著你與貴妃自幼情分的云片糕,還偏偏要騙他說是專門送給他的。若說在國事上他還能保存一絲理智,那么在感情之事上,便不要指望他不會多想……阮嵐,你當(dāng)真不懂人心啊……”阮嵐萬萬沒料到答應(yīng)尹玄往皇宮里送一份云片糕能牽扯出如此多的顧慮,他正欲開口,那犀塵卻搶先道:“如果你是尹輾,為了你座下的皇位,為了你后宮的女人,為了邊境百姓能夠安居樂業(yè),為了不被愛慕之人糟蹋的自尊,你會相信一個曾為敵人出謀劃策的情人嗎?”“我——”阮嵐怔然,一時無語。是啊……尹輾憑什么相信他。犀塵壓低了聲音,發(fā)出一陣令人絕望的笑聲。“他——不會相信你——”無論是對權(quán)力的猜忌還是在心底里愈燒愈旺的妒火,都足以吞噬掉帝王的信任。情愛只不過是前塵云煙,和至高無上的皇權(quán)相比,那又算得了什么。眼眶里的眼珠來回掃視,目光投射于面前這一片虛無之中。孤身一人站立于周遭悄無聲息、令人毛骨悚然的混沌里。阮嵐看不見出口,看不見光,甚至看不見一絲希望。陛下。不會相信他。作者有話要說:所以。其實(shí)阮嵐的人設(shè)并不真的像一開始那么蘇……都是假的。什么名震四方的尚書公子。什么文曲星下凡。都是利益作了推手。其實(shí)他只是一個有些才華的普通人罷了。第69章蠱惑人心四周寂靜良久。只聽那犀塵的聲音變得神秘莫測起來。還著一絲陰森、詭異,讓人摸不透卻又并非想要排斥的感覺。“阮嵐,你想不想知道,是誰把你害成這樣的?”阮嵐鬼使神差地點(diǎn)頭。犀塵道:“到時,等我告訴了你,你便去殺了他全家,好不好?”阮嵐沉默。“你就不想知道,是誰害你至此,你就不想知道,是誰殺了阿山,又是誰殺了衛(wèi)嬪然后嫁禍給你,你就不想知道,是誰殺了你的母親,究竟是誰害你家破人亡,哪怕是到了十年后的今天,依然不肯放過你?”阮嵐跪坐在地,神情有稍許恍惚,接著笑了:“害我至此的人,不正是你嗎。”“你太高看我了。正是因?yàn)槟銈內(nèi)诵闹杏兄T多邪念,我才有生存下來的契機(jī)。而你……現(xiàn)在可以有機(jī)會親自將jian險(xiǎn)之人心中的邪念祛除。那便是——?dú)⒘怂麄??!?/br>這時,距阮嵐三五步外的地方,突然亮起一束微光。一顆樸實(shí)無華的玉佩正懸浮在那里,玉佩上面紋著幾條奇怪的紋路,定睛一看,原來那上面紋著的其實(shí)是一只蟾蜍。“這是……”“戴上它,然后順著它的指引,找到一棵青檀,再與它結(jié)下契約……你便能知道,是誰害你至此,你可以復(fù)仇,為了曾經(jīng)的家人,為了你那死去的母親,以及那些因你受累的無辜者?!?/br>阮嵐向前邁了一步。犀塵的話直擊他心底里最為不堪的一面。“難道你從未心生出一絲愧疚嗎?這些人……都是因你而死啊。你現(xiàn)在終于有了能夠?yàn)樗麄儓?bào)仇的機(jī)會,為何不去珍惜?”他離那玉佩又近了一步。蟾蜍的輪廓愈加清晰起來,在青白的光芒下閃著灼眼的光芒。那是一只三足金蟾,據(jù)說,三足金蟾可以辟邪,為人們帶來機(jī)運(yùn)。“我……我要為他們復(fù)仇?!?/br>阮嵐怔怔地睜著雙眼,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面前的玉佩。阮嵐向前伸出手來,口中低聲道:“他們都因我而死,而我……要?dú)⑺篮ξ业娜恕λ麄兊娜恕?/br>阮嵐忽然想起,玄墨道長提起犀塵的時候,曾說過一句話。——“在傳聞中,只要他在哪里種下一棵參天大樹,便會有人心甘情愿為他屠盡此處生靈。”心甘情愿。他自嘲地發(fā)出一聲輕笑。那金蟾口中開始緩緩?fù)鲁鼋鹁€,環(huán)繞上了他的手指。阮嵐有那么一瞬的靜止不動,他垂著眼,仔細(xì)端詳這一只讓人著魔的玉佩。就在這時——他一把扯過玉佩,奮力朝地面上砸去。“怦”得一聲脆響。那玉佩被阮嵐摔碎在地,而那玉佩就像砸在銅鏡上的一個口子,連帶著周遭的寂靜與混沌都開始變得四分五裂。光線漸漸涌入。“你——”犀塵似乎難以置信,隨后他道,“你會后悔的,阮嵐,是你逼死他們的——”那摔碎的口子像連通了暗潮洶涌的海水般一發(fā)不可收拾。山洞中瞬間光芒大盛起來,犀塵的聲音在頃刻間消失。映著光亮,阮嵐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只見他身上布滿了他之前咳下的血跡。待他適應(yīng)了周遭的光線,便開始向四處環(huán)望,卻未發(fā)現(xiàn)這座山洞的出口。這光線是從頭頂投射而來,不知他該怎樣才能爬出去?石洞中的布局十分狹長,洞頂距地面約有五丈高,而周圍的石頭全部陡峭險(xiǎn)峻、溜滑難攀。“阮嵐——你在哪——”阮嵐心里一驚。來自正東的方位,他聽見了尹輾的聲音。陛下?陛下他怎會——他想,可能這又是犀塵的什么把戲吧。還是呆在這里靜觀其變。然而,哪怕心里藏匿著這樣周全細(xì)密、萬無一失的顧慮,他的理智終究是慢了一步。也許連他自己都不清楚,此時此刻,是出于怎樣令人沖動的原因,他開始拍打著石壁,仰首大喊。“陛下,我在這里!”東邊的尹輾好似聽見了他的喊話,有序的腳步聲開始慢慢朝他的方位移動。“阮嵐?”最終尹輾的腳步聲停在石洞外,兩人似乎僅有一墻之隔。“陛下!我在這里?!?/br>阮嵐沒有停下?lián)舸蛑诘氖?,那雙手已被他拍得通紅。“阮嵐?你在哪?”尹輾突然好像又辨不清他的聲息,步伐開始在石壁前打著轉(zhuǎn)兒。尹輾自言自語道:“奇怪。明明他身上的標(biāo)記顯示的就是在這里……朕怎么尋不見他的身影……”阮嵐這下明白了,原來尹輾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