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8
“你右肩的毒還未解,這樣出去你只能去送死,還未出了大門就會被南陽王的侍衛(wèi)捉??!”夏逍嚴(yán)肅道。云荒咬咬牙,抬起左手用牙齒咬住衣袖撕裂出一塊布料來,然后把那塊布料鋪在地上,咬破食指用血快速地在布料上畫著,然后他把布料綁在右肩傷口上,左手附在右臂上,念道:“封!”畫了符的布料突然像是有了生命般,瞬間變長緊緊地纏繞上他的整只手臂,最后一個鮮紅色的封字大大地印在了上面。云荒一個不穩(wěn)差點摔在地上,好在夏逍反應(yīng)迅速地撈過他。云荒滿臉虛汗有些羸弱道:“這樣就可以撐住三天,我休息一下力氣就會回來。下面將會是一場惡戰(zhàn)?!?/br>夏逍緊皺著眉,卻是什么也沒有說。清風(fēng)嶺,亂墳崗。殺人后最好的藏尸地。聶老爹等人就像被南陽王的人押解一樣,他們左右都分別跟著一隊穿著盔甲舉著兵器的侍衛(wèi)官兵。“老爹,這情況不妥。”聶六傾身向前靠近聶老爹,神情嚴(yán)肅道。聶老爹暗沉著臉,見到如此陣仗,心里多少猜想到一些,他眼睛銳利地目視前方,用余光觀察著附近的情形。“南陽王怕是想要我們大家的命?!甭櫪系吐曊f道。“老爹,我們應(yīng)該怎么辦?”聶六皺著眉頭。聶老爹想到還不知道在何處的聶小蕓,神色復(fù)雜地對聶六說:“六子,如果到時情況不妙,你就帶著兄弟趕緊逃跑?!?/br>聶六神色一凜,問道:“那老爹你呢?”聶老爹目光望向前方,直視著坐在高頭大馬上的南陽王,他嘆口氣道:“我得救小蕓?!?/br>聶六表情凜冽道:“老爹,六子不怕死,這條命本來就是偷來的。我跟你一起救小姐。其他兄弟我會逐一叮囑,想走的就讓他們走。”聶六說完,退到武將里,一個個傳達著聶老爹的意思。趙家的武將都是些貪生怕死的宵小之輩,現(xiàn)在沒有趙成德在就像盲頭蒼蠅般紛紛打算起怎么逃跑。而跟隨著聶老爹多年的聶家武將,一直和聶老爹出生入死,聶小蕓平日對他們也十分尊重,知道聶小蕓被南陽王捉走,他們都不怕和南陽王拼殺!運鏢就是九死一生的事,這次又何嘗不是?他們不怕死,但是怕做貪生怕死之人。聶老爹眼圈濕潤,他閉上眼睛再睜開,雙目已是決絕和奮不顧身。白天的清風(fēng)嶺陰深深的,明明陽光十分燦爛,但是來到這里的人都覺得沒有一絲陽光照到他們。隨處亂扔的死尸,已經(jīng)發(fā)臭腐爛,一堆的蚊蠅飛在半空打轉(zhuǎn)著。眾人的皮膚上紛紛都起了雞皮疙瘩。南陽王騎在高頭駿馬上,俯視著聶老爹他們,仿佛在看將要死去的螻蟻一樣,眼神帶著蔑視和嘲諷。“聶老爹,我家世子在下面實在是太寂寞了。他生前就喜歡熱鬧,我給他在下面娶個媳婦再多燒幾個仆人,世子怕是會高興壞吧?!?/br>南陽王笑道,但是他的笑臉在聶老爹等人看來是那么的陰險邪惡。聶老爹上前幾步,微斂著神色道:“王爺,小人只想知道小女現(xiàn)在在哪?”南陽王不悅地瞥了他一眼,道:“聶老爹,何必那么心急?我想聶小姐大概是在半路上吧。”聶老爹緊握拳頭,忍著心中的怒氣道:“王爺,你究竟想把我們聶家怎么樣?聶振凌當(dāng)真沒有你要的長生果?!?/br>南陽王腳下狠踢了坐著的馬的腹部,那匹高大的駿馬便暴躁地仰起前肢嘶吼著要踢向聶老爹。聶老爹只是靜靜地站在那,挺直的背,雙目緊緊地盯著那匹馬狂躁的眼睛。那匹馬仰起的前肢一個微收,后肢向后瑟縮著退了幾步,漸漸平靜下來。“沒用的畜生。”南陽王咒罵一句。他抬頭對著聶老爹,忽而一笑,道:“聶老爹,說謊可是拿不到什么好處,甚至?xí)莵須⑸碇??!?/br>聽著南陽王意有所指的話,聶老爹的眉頭皺得更緊了。“王爺!聶振凌真的沒有所謂的長生果,如果有,我的夫人現(xiàn)在也不會繼續(xù)受著病痛的折磨!”南陽王蔑視地瞅著他,想到有趣的事般輕笑道:“或許你的夫人已經(jīng)從病痛中解脫了呢。”“什么!”聶老爹精神恍惚地向后一退。“聽聞聶夫人得了天蘚,本王十分之憂心,便派了府中的大夫前去給聶夫人治病,這樣聶老爹你不是就能無后顧之憂的運鏢上京嗎?!?/br>南陽王揮揮手,從那些侍衛(wèi)的背后竟然走出了當(dāng)時趙家?guī)淼哪莻€雙目陰暗的老大夫。聶老爹一下子就明白了,想到可能已經(jīng)身死的夫人,他通紅著眼飛身向南陽王,想要出手要了南陽王的命。“是你,都是你安排的。你布局了這一切就想引我們離開和合鎮(zhèn)來到京城!”南陽王腳踏馬背,輕輕地就飛上了半空,聶老爹和他在半空上對打十來招。南陽王不敵便運功退到眾侍衛(wèi)中去,那些侍衛(wèi)都紛紛掏出武器圍著聶家和趙家的武將。“聶老爹,死了夫人,難道你還想要死了女兒嗎?”南陽王站在護衛(wèi)他的侍衛(wèi)身后,趾高氣揚道。聶老爹飛身落在武將的中心,雙目冰冷地與南陽王對峙。“聶振凌不怕死,聶小蕓不怕死,聶家上下都不懼怕生死!”南陽侯府僻靜隱蔽的后山的一處院子里,眾多侍衛(wèi)來來回回走動看守著。聶小蕓四肢被綁在一個木架上,她不停地掙脫著手腳上的鎖鏈,但是力氣用盡,鎖鏈仍然堅固如初。沉穩(wěn)地腳步聲緩緩地踏進聶小蕓的牢房,她垂著眼皮目光凜冽地斜視著門口處。“燕十七!”聶小蕓皺著眉輕呼出聲。“嘖嘖,你現(xiàn)在的樣子真丑。”燕十七指著披頭散發(fā),一夜未睡眼下黑沉,皮膚蒼白的聶小蕓笑道。聶小蕓掙扎著手中的鐵鏈,氣憤道:“難道你是專門來這里嘲笑我的?看到我現(xiàn)在的樣子滿意了吧。”燕十七聳聳肩,嬉皮笑臉地跳到她旁邊,伸手拂過她半遮著臉的頭發(fā),道:“嘖嘖,聶丫頭怎么一見我就各種動氣呢?真是可惜這張小臉了?!?/br>“你個無賴,趕緊給我滾?!甭櫺∈|摩擦著牙齒,真想狠狠咬碎眼前人的嘴臉。燕十七攤手,笑道:“好吧,言歸正傳,我那么辛苦地找到這里可是為了救你出去哦,難道你不感激的以身相許嗎?”聶小蕓深吸幾口氣壓抑住胸腔內(nèi)的怒火,小聲吼道:“那你還那么多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