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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牽扯的唯一一點就是錢,虧你還調(diào)查到了四五十年前的武昌,你不是一直認(rèn)為爺爺和某個N的創(chuàng)始人關(guān)系非淺嗎?但實際上陸家和N每年有上億的資金流動,陸罔年之所以在中國釘住了章魚腳的一個原因就是資金。”“SHIT!”對面的狼先生有種被愚弄這么多年的無力,崩了句粗口。“我在N里面查了一下有關(guān)我母親的死,發(fā)現(xiàn)她除了頭部撞擊和皮外傷之外,在她的胸口還有一顆子彈,不過打偏了,在肺里面,她的死因是失血過多?!?/br>沃爾夫愣了一下:“我不知道她胸口的子彈。”“所以陸罔年要做的不是殺你,他退出N也不是因為你,當(dāng)然你寄給爺爺?shù)匿浵駧菍?dǎo)火線?!?/br>“你調(diào)查到了我?”沃爾夫失笑。“英國沒有你的消息是因為你在倫敦沒什么勢力,但是西西里很容易得到你的消息,N隨便派個人去意大利旅游一趟就知道了,你小看了N的情報網(wǎng)?!标懱右荒槨澳憔褪前装V”的表情,“那個人是誰你還沒查到嗎?”雨還在下。陰雨纏綿不是什么好事情。陸遠(yuǎn)看著沃爾夫坐在那里,渾身是繃帶的樣子就覺得這個男人有點可憐。真可憐啊。所以他笑了出來,無聲的,帶著一點惡毒的,冷冷的笑。“狼先生,當(dāng)初為什么離開陸罔年?”沃爾夫被問的一愣,陸太子坐在遠(yuǎn)處冷冷的看著他,神色戚然寂寞,就像被拋棄的寵物。為什么離開陸罔年?陸罔年是個很奇怪的人。他有能力,有魄力,有腦子,有美貌。這種人八百年都出不了一個,就那么一個,偏偏可以讓世人津津樂道八百年。直到現(xiàn)在,也不能怪沃爾夫?qū)λ钅畈煌?,曾?jīng)多少人一見陸罔年誤終身,偏生他們還神似相愛過。姑且相愛過吧。之所以說姑且和大概,是因為陸罔年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他很茫然無措,就算再優(yōu)秀也是個很優(yōu)秀的孩子。對啦他遇見沃爾夫的時候才剛成年啦十八歲剛好。幼年的時候陸罔年曾在日本住過一段時間,學(xué)了一部分的佛法,所謂道德感所謂放棄所謂大無畏他已經(jīng)懂了一些,所以萬事皆空,無所畏懼。這種人有一個缺點。多年前有個因情所困的青年來找一位大師,說大師我不想活了我很心痛,我覺得我對愛情徹底失望我痛不欲生,我該怎么辦。大師說施主你要萬事平常心,所謂愛情不過是一種心態(tài)。當(dāng)然,人家大師這么說一定有他的道理,可是青年說大師我還沒說我有什么痛苦呢你怎么能這樣安慰我?大師說就算我不知道你有什么痛苦,但是萬事皆空,一切心情所困的人都是這種節(jié)奏,當(dāng)他們愛得太深的時候,感情就會成為一種束縛,那不是真正的愛。青年問那什么是真正的愛?大師說,要懂得放下,不要讓它成為一種束縛。那才是真正的愛。青年淚眼汪汪的懂了,于是果斷放棄了他的愛情去尋找新的愛情,果真沒有把愛情當(dāng)成一種束縛……那個青年就是幾十年前的陸老爺子。那時候陸老爺子剛剛死了一個阿姆斯特丹的老婆,連帶著他未出生的兒子也就是陸罔年的哥哥,她難產(chǎn)死在上海,陸老爺子對著她的墳?zāi)棺巳欤粫r間也沒有弄清楚心里是個什么感受,就被家里人因為擔(dān)心他失妻喪子傷心過度導(dǎo)致憂郁癥而送來日本觀看櫻花散心,就遇見了這個大師。而這個大師,就是陸罔年的外公。之后陸老爺子娶了大師的女兒,生下了陸罔年。陸罔年的母親是個很清淡的人,陸罔年的外公把女兒交給陸老爺子的時候曾經(jīng)說過,熙熙子是個很聽話的女孩,我從來都沒有想過她有一天會結(jié)婚生子,但是既然她這樣選擇,我沒有理由阻止,但是橪君,請你在我有生之年,盡力護(hù)她一片凈土。熙熙子也就是陸罔年的母親,兼具了是佛教信徒所有的一切優(yōu)秀品格,同時兼具著日本女人的溫婉賢淑,聽話懂事。陸罔年的母親是這么一個不實在的人,陸罔年的父親不靠譜,兩個都不實在的人培養(yǎng)出了一個很不實在的陸罔年。他優(yōu)秀,暢通無阻,無可厚非,再加上脫離了實際,就像個不食人間煙火的小仙女,但是他又聰明,他從小在寺廟里看書讀書,了解了書里面一切夸張悲催痛苦的愛恨情仇和寺廟里各種各樣人的傾訴煩惱,就在很小的時候?qū)W會了所謂的“冷眼看世間悲喜,一切不過指間紗鏡中花”。沃爾夫說,怎么會有這樣的人?這種人沒有經(jīng)歷過感情。他知道感情,懂得感情,但是沒有經(jīng)歷過感情。他和沃爾夫在西西里相遇,在一間叫HOMEDREAM的蘇格蘭調(diào)的酒吧里,有悠揚(yáng)的大提琴在耳邊彈奏,他們一起喝了一杯“夢鄉(xiāng)”。那是一種藍(lán)色的妖嬈的液體,帶著一點紅葡萄的果香,迷茫的淡金色光線打下來,陸罔年整齊穿戴的襯衣西裝有一種nongnong的禁欲氣息,他抬頭喝酒,喉結(jié)在薄薄的皮膚下面滑動,就像一種完美的表演,□□又性感。氣氛剛好。那時候沃爾夫正被家族的執(zhí)行部搞得頭痛,兩方勢力左右不定,新的教父剛剛上任,所以局勢格外緊張,他剛剛殺了一個人拿了一筆錢,身上的血腥氣格外重,那種殺氣彌漫在布滿果香的酒里。他是個不怎么合格的殺手,處境危險,眼神深邃,淺灰色的眸子在光影下幽暗似鬼。那雙眼睛里面有太多東西了,太多東西,就深邃到格外迷人。陸罔年見過傷心的人,見過絕望的人,見過一些殺人犯,見過一些掌權(quán)者,甚至見過一些死人,他看過那些形形□□的人,感受過他們身上的氛圍,看過他們的樣子,知道他們的事跡。但是他第一次看見這種白茫茫的那么危險又充滿著動力的眼睛。眼神?氣質(zhì)?那種眼睛的顏色?還是那種情況下人都醉了,也就不在乎什么了。陸罔年說,你去英國吧,這里不適合你。那時候沃爾夫的確是絕境了,他是不服輸?shù)寞傋?,但是西西里全部都是些食人族,食人鬼不能與狼為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