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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了片刻才嗓音沉沉的道:“以前,阿染也這樣說過我。一模一樣的話……”可是他的阿染是個樣貌平常的女孩子,還給他生了阿辭,陸長亭也不知道為何,剛才看著眼前這人的眼睛,竟會有一種熟悉入骨的感覺。這,一定是錯覺吧。陸長亭想起五年多前不辭而別的阿染,心里不由就難過起來,笑容也有些勉強,“我知道你說的有道理,阿染之前總是念叨著,我也改了些,只是……我有一個跟那孩子差不多大的兒子,所以才會更加不忍心?!?/br>云染一聽,眼瞳驟然一縮,突然抿唇將臉別開一些,呼吸瞬間有沉。阿展注意到他的反常,沉靜的目光中露出些擔憂。云染突然就不想再停留,轉(zhuǎn)身邁著步伐就準備進去,身后一道稚氣飛揚的呼喚響起,“——笨爹爹,我可算是找著你了!”云染腳步一滯。“哎呀阿辭,我的寶貝兒子,快來爹抱抱!”“你渾身汗味兒,找我找的吧?你怎么就這么笨?買個饅頭都能迷路,早知道我就不留在那兒休息跟你一塊走了?!?/br>“都是爹不好,讓你受累了。誒?你手里拿的什么?”“兩個大rou包子!”“……小子,你哪里來的錢買包子?”云染聽著那邊有來有往你一句我一句的,唇抿得緊緊的,不受控制的心潮猛烈翻涌,腦袋更是一陣眩暈差點站不住。他喉嚨發(fā)堵,躊躇了片刻,交握住的手指尖蜷縮了好幾下,最終……還是忍不住回過頭去看了一眼。就見陸長亭正蹲著,張開的雙臂里歪靠著一個穿著藕荷色小衫子的男孩,估摸著是因為太熱了,額前的黑發(fā)都汗?jié)窳?,雪玉精致的臉頰上被曬的微微泛紅,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晶亮晶亮的,就像是最奪目絢麗的寶石,說話的樣子神采飛揚,瞧著就健康又神氣。云染黑眸瀲滟閃動,身子幾乎是無意識的朝著那邊傾了傾,嘴角也彎起,只不過輕柔柔的弧度沒讓人任何人察覺。阿辭把包子遞到陸長亭的手里,然后表情突然就變了,原本靈動的眼睛也突然水汪汪的隱約透出幾分渴望,模樣十分令人憐愛。陸長亭正不明所以,阿辭恢復了正常的樣子,抱住他的胳膊解釋道:“我就這樣在包子鋪前面站了一會兒,賣包子的大嬸就給我了兩個包子?!?/br>陸長亭看著手里紙包里兩個冒著熱氣的大包子,噎了噎,才頗有感觸的說:“兒子,你可比爹強多了。”“可不是嘛?!卑⑥o毫不客氣的點頭表示贊同,“幸虧你是跟我娘生了我,不然你要是跟別的人生,我得笨成什么樣??!唉?!?/br>跟別的女人……跟別的女人也就不會有你啦。陸長亭只是摸了摸他的小腦袋,無聲笑笑,再說了,他也無法想象跟別的女人在一起了。只是阿染啊阿染,當初到底是為什么不辭而別呢?這么多年了,人沒尋到,這個答案就更得不到解答了。在陸長亭懷里正膩歪著的阿辭似乎感受到了視線,忽爾就轉(zhuǎn)過頭去,大眼睛眨巴眨巴看向云染,如此,正好跟云染的視線撞個正著。云染也不躲,就這樣任他看著。阿辭這么一看不打緊,他瞪圓眼睛小嘴微張,長長吸了一口氣,又擰著眉頭,下手摸著下巴,露出一副苦思冥想的模樣。陸長亭也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然后好笑的問他:“你這什么表情?”阿辭神秘的扒了扒陸長亭的胳膊,湊過去極其小聲的說:“爹,難道你不覺得我跟他長得一樣好看嗎?”“……那倒是?!边@一點,陸長亭絕對承認。不過顯然已經(jīng),他沒有領(lǐng)會兒子的真實意思。阿辭急了,聲音控制不住稍微大了些,他說:“爹,我們兩個不像嗎?她會不會就是我娘?”陸長亭知道阿辭這么大聲音那人肯定是聽見了,他都不敢看那人是什么表情,登時有些尷尬的跟兒子解釋說:“不會的,阿辭,他跟爹一樣,是男人。男人不可能跟男人生孩子的?!?/br>阿辭歪了歪頭,“不能嗎?”陸長亭語氣肯定,“是啊,那太荒謬了。絕對不可能的。再說了,爹怎么可能跟男人……”“啊……”阿辭嘟了嘟嘴巴,神情難掩失望的又看了眼云染。陸長亭突然神情一震,想到什么。說實話,剛才只注意他的眼睛像阿染了,此時聽兒子這么一說,才驚覺兩人面容真的是有非常相似的地方。可他雖然長得極好看,但很明顯是男人啊……阿染當初也不曾說過她有哥哥弟弟之類的。但這好歹也是一線希望,陸長亭當然不想放過,正欲站起身向云染打聽一下,卻剛好見他眼藏飛雪,面無表情的拂袖而去,似乎連背影都透著一股寒意。陸長亭見他就這么無聲無息的走了,到嘴邊的話立刻就咕嘟一下咽下去了。而且……也不知道為何,心里倏地就低落起來。陸長亭抱著阿辭悻悻的在原地站了好一會兒,才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而阿辭也趴在陸長亭的肩頭,定定的望著離開的那個方向,眼里似有萬般解不開的情愫,最后極其低落的把臉埋在了父親的頸窩里,悶悶的也不說話。第4章第四章傍晚,天空綺麗而寧靜。云染手里提著白玉酒壺,醉醺醺的歪靠在二樓的窗子邊,輕風拂動著他的發(fā)梢,水濛濛的黑眸恍惚而迷離,也不知在遙望著遠處的哪一處,又或者是在想著什么。忽爾他扯著紅唇發(fā)出輕聲的嗤笑,像是在嘲笑自己,猛地昂頭灌了一口酒,酒水滴落在胸前的衣襟,濕/濡了一片。阿辭,為什么給那孩子取名叫“辭”?云染眼眶有些澀然漲疼,他又連著猛灌了好幾口,嗆得面頰緋紅。約莫一刻鐘之后,阿展推門進來,撲鼻而來的就是滿屋子的酒氣,嗆得人腦子暈乎。當他看到云染腳邊滾落的幾只已經(jīng)空掉的酒壺,頓時瞪圓眼睛,有些傷腦筋??墒撬粫f話,人也笨,實在不知道如何勸阻,最后思前想后只有默默地走過去將地上的酒壺給收起來,準備悄然出去。“——阿展?!痹迫緫醒笱笸祥L的音調(diào),搖搖晃晃的稍稍側(cè)身來,依舊是倚在窗邊,半披散的黑發(fā)垂落肩頭,被身后的燦金色的余暉鍍了一層淡淡的光暈,迷蒙的眼眸半開半閉的沖抱著酒壺呆呆站住的阿展笑了笑,頓了一下才接著問:“孩子呢?”阿展聽了,忙重重點頭,意思是辦妥了。云染紅唇動了動似有似無的嗯了一聲,他抬起手捏了捏眉心,吐了口酒氣又靜了會兒,說:“把孩子帶過來吧,我們今天去酒樓那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