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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了一句,然后面上漸漸浮起了些許笑意,抓起陸長亭的手,對著他的指尖輕輕咬了一口。陸長亭渾身一陣酥麻,眼神發(fā)緊,正要有所動作,云染卻又很快的放開他,站起身四下轉著看著,頭也不回的問:“那,剛才驗血石的結果,你相信嗎?”陸長亭靜默片刻,雖然怕提起阿染的名字讓這人生氣,但仍然堅定的回答,“當然不相信。阿染她不會騙我的。阿辭肯定是我的親骨rou?!?/br>云染垂眸翻書的動作頓了頓,又將書放回去,黑發(fā)間綴著的紫晶小珠串發(fā)出輕微的碰撞聲,他狀似不經意的道:“是嗎?”陸長亭重重嗯了一聲,聽起來真的從來沒懷疑過。云染不由垂眸抿唇暗笑又轉了一圈,然后在陸長亭的床邊坐下了,陸長亭也跟著饒了進來,云染身子悠然緩慢的往身后一倒,就這么一個小小的簡單的動作都似乎透出一股別樣魅人的風情,用胳膊肘撐著身子保持著這個要躺不躺的姿勢,用手拍拍身旁的空位,“過來?!?/br>陸長亭走過去,歪在他旁邊,柔柔的黑眸跟他對視。云染用手揪了揪他的衣襟,見他扯近了些,低聲不滿道:“我唇上涂了胭脂,這是女人用的東西,我不喜歡。”陸長亭聞言就要起身,“你等等,我拿東西來給你擦……”陸長亭話還沒說完被云染拉扯著推到到床上,云染一翻身趴在他身上,抱著他的臉就將自己的唇貼上去。兩人唇齒相依抱著在床上翻滾著擁吻了好一會兒,分開時再看,陸長亭的唇邊果然一片胭脂紅的斑駁之色。云染眸色迷蒙,仿若一汪春水流轉,面色緋紅,咬著下唇對他低低的笑,“——你瞧,這不就擦掉了嗎?笨!”空氣仿佛瞬間嗤啦一下被點燃,陸長亭腦袋轟然作響,呼吸紊亂,眸色發(fā)深的還想按下他再親,云染卻稍稍推開他一點,低低一笑,眉目間風情昳麗,嗓音低啞勾人,“扮女人不習慣,身上這身裙子礙事的很我也不喜歡,你……”陸長亭這下徹底通透了,沒等他說完就一個翻身將他壓在身下,雙手急不可耐的撕扯開他的裙衫,云染也伸出手去脫他的衣服,兩具火熱的身軀很快就坦誠相見緊緊交纏在了一起。因為在路上他們兩人都是阿辭一起睡,根本沒什么機會親熱,陸長亭早就憋的慌了,再加上剛才被幾次三番的撩撥,如何能不迫切?他將仿佛軟成一灘水的云染按在身下好一通的狠弄,特別是怕阿辭待會兒醒來來找他們,陸長亭有些控制不住的放縱,動作又急又猛,云染被迫仰起下顎眼淚被逼出,呻/吟破碎不堪,只覺得五臟六腑都快被他搗碎了。酣暢淋漓做完兩次后,兩人又汗津津的抱在一起含住唇纏綿的親吻好一會兒。等兩人清洗好,換了衣服去找阿辭,發(fā)現阿辭已經醒了,跟阿展兩個在院子里專注無比的掏螞蟻窩。云染走過去跟阿辭笑說了幾句,把阿展留下來問話,陸長亭便牽著阿辭到一邊玩去了。云染本來是想到陸家莊留下幾天,將事情給解決再去齊王府,沒想到陸夫人率先出招讓倒是他回憶起當年偷聽到的話,就計反將一軍。現在有把柄在手,陸夫人肯定不敢輕舉妄動了。云染雖然心急去找父親,但他這個新“媳婦”剛來長亭的家一天就走,未免顯得太過于倉促,而且楊芷蘭恐怕還未死心,他得做的毫無后患才行……云染跟阿展說,三天后再出發(fā),讓他安排其他下屬先去東陽打探。毫不夸張,此一遭去探齊王府不確定的因素太多,所以云染并不打算把阿辭跟陸長亭帶上。晚上回去之后跟那父子兩人說了之后,兩人不約而同的瞪大眼睛呆在了那里。“——為什么?!”連驚訝的發(fā)問都是一樣含屈的語氣。云染看著那兩臉仿若被拋棄過后的震驚和不信,忙出言安撫道:“放心,我辦好事就會回來接你們回平昌?!?/br>阿辭手腳并用爬到他懷里,揚起小臉不解的問:“你要去干什么,為什么不能帶上我,我會聽話,不給你惹麻煩的?!毙∈謱⑿馗牡呐九咀黜?,鄭重其事的跟云染保證。陸長亭生怕云染將他丟下,也跟著抬起手學著兒子保證,“我也會聽話,不給你惹麻煩?!?/br>“……生意上的事情,不方便帶太多人?!痹迫舅妓髁似?,對上嘴巴快撅上天的阿辭,不由笑了笑,“好啦,不會很久的?!?/br>阿辭從鼻子里發(fā)出長長的軟綿綿的一聲哼,往他肩頭一靠,不說話了。陸長亭黑眸灼灼,殷切的道:“生意上的事情?那好,我跟著你去,我在東陽有認識的生意人,說不定能幫上你的忙呢。”“你在東陽怎么會有認識生意人?”云染挑挑眉,道:“該不會又是你救下的什么人吧?”陸長亭低低一笑,“正是。他一直想感謝我來著?!?/br>云染抱著阿辭,面上一哂,“我們陸大俠可真是俠義心腸,有了你,這世上的不平之事恐怕都要絕跡了。”聽著他的挖苦,陸長亭知道跟阿染一樣,這人好像也不太喜歡自己到處多管閑事。陸長亭反手摸了摸后頸,垂眸斂然:“都是舉手之勞罷了,我沒那么偉大?!?/br>云染深知他的性子是改不了,冷哼一聲,意有所指的道:“那,幫了這么多,可有對你以身相許來報恩的?”陸長亭悶嗆一聲,眼睛閃爍的有點不敢跟云染對視。云染挑眉,故意問:“阿染的娘親?”陸長亭連連苦笑擺手,“她不是。”“哦?”似乎回憶起了往事,陸長亭斂眸頓了一下,才緩聲道:“我的確救過她,但她很有主見也很有個性,她不會為了報恩而對誰以身相許的?!?/br>其實他跟阿染當初的相處很奇妙,他一開始也知道阿染是裝著溫順,只是看破不說破。后來阿染似乎也察覺了他的好脾氣,便懶得在他面前裝了,很快就露出了真面目,霸道如火,冷冽如冰,性子鮮活又明媚,經常理所當然的享受著他端茶遞水的伺候。阿染一開始應該是不太喜歡他的,屢屢毫不遮掩擰著眉頭略帶鄙視的打量他,陸長亭對此都是一笑置之,從不跟她計較,反而有時候覺得她在旁暗自低聲嘟嚷嫌棄的樣子極可愛。后來有一次他生病了,大夫說可能會傳染,所有人都不敢靠近,只有阿染不顧危險衣不解帶的照顧他,直到他痊愈。也是那時候,陸長亭感覺到了阿染靠近他的心。不料,兩人在一種無言的默契中親近了才幾日,就發(fā)生了被下藥的事情。陸長亭過后提出成親,然后,然后……他的阿染一聲不吭就離開了。就算到現在,他也完全